打开了李天远带回来的那个袋子,秦风拿出一小袋呈膏状的绿色粘稠物,这东西叫做氧化铬,用它来抛光,会使浆体变得厚重,显现出一种年代感。 氧化铬干燥的十分快,将氧化铬均匀的抹在三件器物上等了也就是十来分钟后,,秦风取出一张砂粒细至两千目的砂纸,轻轻的在“翡翠”表面打磨了起来, 这个过程秦风一共重复了三遍,饰品的表面经过打磨后,变得有些黯淡,像是包上了一层薄薄的浆体。 完成了这个工序,秦风又从袋子里找出了一小包粉末。 这玩意叫做钻石粉,当然,虽然名为钻石粉,其实不过是金刚石研磨出来的,真正的钻石粉,恐怕就是整个石市都找不出来。 把钻石粉涂抹在翡翠上,秦风开始用硬毛刷抛光起来,那一对耳钉到是好办,但弥勒佛挂件却需要细活,那些纹路,秦风是拿着牙签一点一点捋出来的。 最后秦风找出了那块李天远从鞋店搞来的纯牛皮,将几个物件放在中间抛磨了起来,这个过程整整用了两个小时。 当三件饰品全部抛光完成后,那一对耳钉的翡翠蛋面,变得绿意盎然又浓艳美丽。 那深邃的色彩将这“翡翠”所有的瑕疵尽数遮掩了起来,就连秦风看得都有些痴迷,他相信,就凭这石市的翡翠鉴定水平,一准发现不了其中的破绽。 而那个弥勒佛挂件,则是呈现出另外一种美。 整个佛像挂件通体透明,将手指按在后面,几乎可以清晰的看到手指纹理,精湛的雕工加上那厚重的满绿色,竟然给人一种肃穆的感觉。 “奶奶的,差点忘了打孔,孔内也需要重新抛光!” 看的入迷的秦风,忽然拍了下脑袋,他明儿要是就这样拿出去,那估计是本世纪古玩行中最大的一个笑话了。 又耗费了几个小时,秦风将所有的工序全都做完后,从身上取出了一截三股的红绳,这玩意是他从葛老爷子店里“顺”来的。 这红绳也有讲究,手工编织完成后,要放在特殊的药水中浸泡,带在身上十年都不带磨断的,要是花钱买的话,这么一小段就值一百多块钱。 用一种很奇特的手法,秦风将红绳穿在了弥勒佛上,将其拿在眼前,那种惊心动魄的美,让秦风都无法分辨出了真假。 至于那一对耳钉,则是被秦风用稍微褪了一点颜色的老银给镶嵌了起来,再经过一番处理,耳钉顿时多了一丝沧桑的年代感。 忙完这些繁琐的工序之后,已经是深夜一点多钟了,饶是秦风体质过人,连续这么熬了两天也有些受不了,将东西扔在桌子上昏昏睡去。 第二天一早,秦风将香炉里的那串“小叶檀”的手链取了出来,买回那些檀香后,秦风就将手链置于炉底,任凭那些香灰落在上面。 经过一番加工,原本被熏的色泽晦暗的手链,重新变得光亮了起来,而在手链上,隐隐还散发出一股紫檀的清香。 “风哥,您今儿怎么穿成这样啊?”当秦风走出屋子后,正在院子里练功的李天远不由愣了一下。 在李天远眼中,秦风今儿穿的有些“古怪”,他穿了一身松松垮垮的绸缎料子的衣服,而且上面还有锦绣花团,看上去就像个富家少爷一般。 “今儿要干活了,不然哪有钱离开这里?” 秦风掸了掸衣服,说道:“谢轩呢?今儿要你们俩合伙演场戏,回头我交代你们细节,都别给我演砸了!” 这身衣服是去年过年的时候载昰给秦风订做的,当然,管教所里是穿不到的,他也是第一次穿上,稍微还感觉有点不习惯。 “风哥,我在呢,演什么戏啊?” 谢轩从另外一个房间走了出来,这几天他也是累的不轻,不过年轻人恢复的快,睡了一夜之后又变得精神奕奕起来。 “偷东西!”秦风开口说道。 “偷东西?偷什么呀?” 谢轩和李天远同时愣住了,李天远更是不满的说道:“风哥,咱们江湖儿女,没钱了也是要去抢啊,偷多下道呀,要是传出去,我李老大的面子往哪搁?” 几人都是被劳教过的,而在劳教所里,除了强-奸犯之外,最惹人厌烦的就是手脚不干净的小偷了,在李天远那监舍里,因为盗窃罪进去的,享受的都是睡厕所旁边洗内裤的待遇。 “抢你个头,不是说了演戏吗?” 秦风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李天远,说道:“回头咱们去聂家的玉石斋,你们看我眼色行事,不对,这还少个钱包……” “风哥,钱包我有。”谢轩虽然不知道秦风打的是什么主意,但却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个钱包,当然,里面是一分钱都没了。 “真偷啊?”李天远看傻了眼,摇着头说道:“风哥,这技术性的活我干不来,要不然改成抢算了!” “抢倒也不是不行。” 秦风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这样吧,谢轩下手抢,我喊着抓小偷,然后你冲上来给我一拳,要打的狠一点,恩,照脸上打!” “打你?”李天远看了看秦风,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般,“风哥,我可不敢,你回头一准会收拾我的。” 要说最了解秦风的人,还真是李天远这个浑人,在管教所里只要是明着欺负秦风的家伙,总是莫名其妙的会挨上一顿揍,别人不知道,但李天远却是明白是谁下的手。 “少说点废话,不然我现在就收拾你。” 秦风的话让李天远马上闭上了嘴巴,苦瓜着脸凑过去听秦风安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