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电话那头的孔辞倒是没说什么,反倒是有个尖锐的女人叫声,“孔辞!你居然背着我跟别的女人孩子都有了!孔辞你怎么对得起我?!呜呜呜……” 我愣了,这什么情况?孔辞女朋友? 只听孔辞在电话那头安抚道:“你不要误会,我跟她是纯洁的男女关系。kanshuboy.com” “都男女关系了?这还能纯洁的了么?孔辞你个混蛋!我要跟你分手!”孔辞女友开始咆哮,那边鸡飞狗跳,估计是两个人动手厮打了。 而我抱着电话完全的傻了,孔辞姐姐不是故意的啊,你要相信我!过了片刻,电话里传来那女人的声音,哽咽着,“这位小姐,你不用打电话来向我炫耀,不就是一个孔辞么,我给你就是了,你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去吧!” “一家三口?那个,你误会了,我跟孔辞,其实,真的还没到那程度。”我慌了,完全没意识到这句话说的词不达意。 那女人倒吸一口冷气,接着开始哭,“我成全你们!” 啪,我被人挂断了电话。这女人的脑子让驴踢了吗?这什么智商!简直比我还不如!(众:你还知道啊!) 寻思着给孔辞发了短信,大概内容是道歉,然后告诉他安公子住在哪个医院,让他快点去,并且帮忙保密。 发了这个短信之后,我就关机了,然后直奔贝果果家。 给我开门的是一个类似女鬼的人,我一头扎进她怀里,“果果!我杀人了!” 贝果果面无表情的说:“哦,进来吧。” 我错愕,她像一只幽灵似地飘进了房间,电脑还开着,她飞快的敲着键盘,写了删,删了再写,十几分钟之后,她嗷一嗓子,砸了键盘,“老娘不干了!” 我拍了拍胸口,心里一阵的忌惮,看来作者都是不容易的,这都癫狂状态了,少惹为妙。 贝果果是一个人住,一间小公寓,一室一厅,我们俩挤在一张床上睡觉。我是一夜无眠,一直握着手机,直到孔辞发来短信报告安随喻并无大碍之后,我才放下心来睡觉。 梦里面,安公子拿着圆月弯刀追杀我,他还放狗咬我,我回头发现那狗竟然是我的银票。我一边哭诉银票是个没有骨气的,有奶就是娘的狗,一边还得逃跑。 最后感觉到有人给了我一巴掌,我才醒过来,看着贝果果布满血丝的眼睛,“你是来折腾我的啊?喊什么呢你?好好睡觉!” 我心慌之下,把这件事情的始末跟贝果果说了,她沉默了许久,突然爆发一声,“好狗血!” “你说我该怎么办?” “回去认个错,估计他不会弄死你的。好歹也是要结婚的人了。” “不去!他处心积虑,还得让我认错?” “蠢货!你把他打了,他一气之下拿你家房子撒气怎么办?你赶紧回去,哄哄他,给他来个美人儿计,吹吹枕边风,说不定你家房子就保住了!” “可能性大么?” “再小的几率也叫几率,再渺茫的机会也叫机会啊!” 我翻白眼,她这是在蔑视我的个人魅力,她不知道安公子对我那是死缠烂打,死皮赖脸,死不要脸的追求! 我冷哼一声,“我跟他掰了!除非他来求我,不拆我们家房子,不然免谈!我也是有身份的人!” 贝果果撇撇嘴,“你也就是有一张身份证。死要面子,我看到时候哭的是谁!” 我懒得理她,丫就会打击我,都不知道是我的闺蜜,还是安公子的闺蜜。 公司请假,我干脆就不敢去了。其实我也鄙视我自己,如果不是因为跟安公子的这一层关系,我也不能在公司里为所欲为。哪个公司会允许自己的员工三天两头就不来上班了?被开除那是必然的事情。 一周之后,我忍不住开机,短信就跟大姨妈一样的涌过来,时而是呼啦一大堆,时而是淅淅沥沥的。 安公子给我发了许多条短信,起初都是跟我道歉的,我心里美滋滋的,脑内是他低声下气的样子。后来他就不发短信了,我有些纳闷,然而看到孔辞的一条短信之后我惶恐了。 孔辞说:随遇说了别让他找到你,不然要你好看。 我一惊,要我好看,我我我才不怕你!老娘身正不怕影子斜!走到哪里我都有理!实在不行告你爹妈! 突然纪开来打了电话来,我接了她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你个死丫头,你跑哪去了?你想死啊?你居然对我女婿下那么重的手,万一给打醒了,不娶你了,那怎么办?你没长脑子啊你?死哪去了?赶紧回来!” “妈……”我拉长了音打算开始哭。 “你还有脸哭!给我闭嘴!” “我……”我抽泣着,“妈你不知道,安随遇他不是个东西,他要把我们家拆了盖游乐园,我是为你们才出手的啊!” 我本以为,按照我妈那火爆的脾气,听到有人打她房子的注意,那绝对是暴怒,但是世事难料,我妈听到之后是一声暴怒,但是却是骂我,“你白痴啊!这房子都快五十年了,早就该拆迁了!街坊四邻就等着拆迁拿钱呢,随遇给的拆迁费是其他开发商的一倍,这打着灯笼找不着的好事,让你给搅和了!你捣什么乱?!” 我整个人惊呆了,怎么剧情是这样的呢?不该来点苦情戏么?最后我欲哭无泪,只能说,“我……他……啊……卧槽!” “你还敢骂你妈?你活腻了你?!” 纪开来一阵阵的狂吼,真真是处在暴走的边缘。 “你自己反省一下吧!” 纪开来同志挂了我的电话,不一会儿我又接到孔辞的电话,我心想亡羊补牢吧,他肯定跟安公子在一起呢,于是开始狼嚎:“安公子怎么样了?我好担心他啊,我好惦记他啊,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呜呜……” 孔辞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随遇跟我在一起呢,他有句话让我带给你。” “你让他不要担心我,好好养病,让他不要内疚了,我没事的,真的……” 孔辞打断我,“他是让我跟你说,他已经决定了,把你们家的改成公共厕所,你的房间改造成男厕。” “你说神马?!”我尖锐的嗓音已经变调。 孔辞那边似乎在憋笑,“他说这是报应。” 啪!这次是我挂电话,丫丫个呸的!老娘跟你没完!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小年快乐! 52 52、第五十二章和好如初 ... 第五十二章和好如初 我在贝果果的家里喋喋不休,最终导致了她将我赶了出去,让我羊入虎口,回安公子家承认错误,她说我的行为严重的影响了她文人的气质,并且还影响了她的创作灵感。 我从一个被抛弃了并且被追杀的可怜虫摇身一变成了文学杀手,这样的大帽子扣下来让我唏嘘不已,就贝果果那水平还文人呢,毕业论文也就刚及格,平时的作文写得一塌糊涂。 安公子已经出院了,我偷偷的回家,趴在门缝里使劲往里看,安公子坐在沙发上,脚边是银票的狗腿,一人一狗的画面很是和谐,他手里握着遥控器,时不时的换台。 我不敢进去,蹲在门口好久,最终咬了咬牙走了,知道他没事我就放心了。我这个人就是喜欢冲动,有时候几句话能解决的问题,我非要闹大,我知道这是我的毛病,可就是改不掉。 他不是不好,就是太强势,我总是怕他。我忽然觉得,我跟安公子似乎也不太合适,他喜欢我什么呢?那个经常乱收费的系主任说过我,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我就好比是一辆奥拓,而安公子显然是一辆宝马,档次差那么多,同一把钥匙怎么开的开呢? 他这段日子不来找我,也许就是想通了吧! 我咬牙咬牙再咬牙,我的狗还在里面呢!我多想冲进去把狗一起带走啊!不过我觉得,银票已经有奶就是娘了,不会认我了。 我默默地转身,听到门响的那一刹那,我迅速的躲了起来,身后安公子向外张望了片刻,又将门关上了。 险些我就忍不住冲过去,我真想摇着他的肩膀求他别把我的房间变男厕所,可是我那点尊严,这会儿被放大了!所以我走了,一张火车票南下! 有个初中同学在四川读书,跟我说过好多次让我去玩,她包吃住,所以我这回就选择了去投奔她,顺便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 在去成都的火车上,我给她打电话,告知了她这一喜讯,“妞儿!姐姐要到成都看你了,你记得来火车站接我啊!” “苏润?你还活着?!真好!” 我皱了眉,这叫什么话,不过我懒得计较了。 “千万来接我啊!” “等会儿!你来成都?我现在在上海啊!” “你去上海干什么?你不是在成都读书?” “大姐,我都毕业一年了啊!我跟你同学,你毕业我也毕业的啊!” 我无语问苍天,这下乌龙大了,但仍旧狡辩一句,“以你的学习成绩,留级也不是不可能的。” 怎么办,我现在是骑火车难下了,一咬牙一跺脚,我自己去玩吧,票都买了! 去四川我只想去一个地方,那就是峨眉山,小时候看白娘子的后遗症,我总觉得这地方就是一个出妖精美人儿的地方,说不定就让我遇上个千年狐妖,然后来找我报恩呢! 这个季节旅游的人还是很多的,大多都是跟团,像我这样的散客不多。我因为钱的原因拒绝跟团,同时也因为看了不少揭露导游的帖子而不想被宰。 秋天的山涧已经冷了许多,我来的时候穿的衣服比较单薄,这会儿太阳西斜已经感觉到寒冷,但是因为好不容易上来一趟,我还是决定继续爬。 一路上走走停停拍一些照片,我没拿相机来,就只好举着手机拍。 我站在山腰上,视线一片开阔,张开双臂闭上眼睛享受这清新的空气,不由得吟诗,“啊!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哄回来,爱情不是你想卖,想买就能卖,让我挣开,让我明白,放手你的爱……” “叽叽叽叽……”突然一阵骚动,我还没弄明白这是什么声音,一个黑影就跳到了我的头上。 “啊!”我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忍不住就尖叫了起来。 也许是我的尖叫声音太震撼,又也许是那黑影良心发现了,总之片刻之后,黑影从我的头上跳了下来,我这才看清楚是几只猴子!它们手里拿着的是我的背包! “悟空叫出来!”我向前几步,想要抢回自己的包。 几只猴子一哄而散,它们上蹿下跳,在树林间顷刻间就不见了。 “悟空!你再不回来,为师就要念紧箍咒了!”我声嘶力竭的大喊,最终只换来那些猴子的无影无踪。 我追着跑了好久,可是怎么都不见那些猴子的踪影。地上一个坑洼,我一下子就崴了脚,摔倒在地上再也没起来,开始呜呜的哭。 有这么倒霉的么,猴子也来欺负我,这漫山遍野的,就没人管管么,还抢人东西!我虽然早有耳闻峨眉山的猴子喜欢抢东西,但怎么也想不到会被我碰上。要了亲娘的命了,那包里是我的全部家当啊! 我坐着哭了好一会儿,发觉天色暗了,才不得不歪歪扭扭的下山去。 回到先前住的小宾馆,幸好支付了三天的房租。老板娘人不错,看我崴脚了,还送了一瓶药油给我擦。 第二天早上,找到当地的村民,让他们带着我去找猴子的老窝,怎么也要把证件拿回来吧,钱它们能花就给它们。 老窝是找到了,可是除了一些吃剩下的薯片之外,在没有什么了,更没有我的包。一个大叔拍了怕我的肩膀,“节哀顺变,这是常有的事儿,下次来注意点吧!” 无功而返,我出来游玩的心情彻底就打入了谷底。 躲在宾馆里也不敢出去了,带来的零食少得可怜了,马上我就得露宿街头了,我该怎么办?不该赌气跑出来,不该跟安公子吵架,不该做的事情太多了,可惜我当时都不知道。我坐在床上越哭越狠,那眼泪就跟不要钱的自来水一样,稀里哗啦的没人心疼。 好几次,我想借个电话给纪开来同志打电话,可是我他娘亲的就是个猪头,我自己家的电话我都记不住,我脑海里只有一个电话号码烂熟于心,是安公子的,可是我不敢给他打,我怕他真的厌倦我了,觉得我麻烦了,我们俩就真的没戏了。 走投无路的第三天,我打算报警,有困难找警察么,送我回家这样的事情不知道会不会做,好歹我也是依法纳税的。 洗干净脸,换了身干净衣服,打算出门去。 门就在这一刻开了,门锁扭动。我心里一哆嗦,难道是老板来赶我走了? 当门打开的那一刹那,门口站着的人对我微笑,那笑容让我已经擦干的眼泪再一次倾斜,就跟血崩一样的凶猛。他在我的记忆里一直都是好看的,是那个让我随意欺负的少年,我的竹马。 “维琴!呜呜……我就知道你回来找我的……”我助跑一个箭步扑进他怀里,他那柔弱的小身板向后退了几步,勉强抱住我。 其实我知道个屁啊,但是好不容易见到熟人了,知道自己不会死在这里,我心里高兴啊! 他轻轻的拍我的背,“好了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来了么。” “呜呜……还好你来了……不然……我会死在这里的……我的钱让猴子抢了……呜呜……你借我点钱……” “咳咳!”突然有人大声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