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航路开辟以后,英国处于大西洋航运的中心线上,海外活动更加的便利。16世纪,都铎王朝积极开拓海外市场,推动了传统工业如制尼业的迅速发展……” 高三1班。 班主任站在讲台上,正在唾沫横飞的讲述着“英国王权与议会的冲突”。 炎热的天气,头顶上的吊扇“扑打扑打”的吹着,却无法带来任何一丝清凉。 我百般无聊的坐在哪里打着呵欠。 悄悄的掏出了手机,点开了“鬼姐姐”小说网,想看看昨天追更的网络小说是否更新了。 突然,安静的教室内响起了一声突兀的声响,“你有一封新的短信,请注意查收”。吓得我赶紧捂住了手机,一脸紧张的抬起头来。但已经太晚,班主任一副吃人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我,我知道等下肯定悲剧了。 但就在这时…… “来短信啦!” “叮咚!” “爷爷,你孙子给你来短信了。” “……” 整个班级如同菜市场,每个人的手机短信都在同一时刻响了起来,同学们纷纷低头掏出来查看。 班主任的脸色从红色憋成了紫色,转瞬间就已经铁青,刚要发飙,“短信短信,快看短信。” 他无奈的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上面同样也收到了一条短信。 短信人叫“Erythnul”。 内容很简单,游戏正式开始,凌晨一点,所有收到短信的人在操场集合。 拒绝命令,或者删掉短信的人,将会退出游戏! 班主任火冒三丈,删掉了短信,并大声质问是谁做这种无聊的恶作剧? 没有人回答。 因为,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所有人的手机都是在同一时刻响起来的。班里四十几号学生同时群发有点不太现实,想抓到“恶作剧凶手”更加不可能。 枪打出头鸟,班主任抓不到“凶手”,我就成了“替罪羊”。 在课堂上玩手机,我被罚站,当着全班的面前站在了讲台左边以儆效尤。 我觉得这很不公平,短信不是我一个人在响,凭什么受罚的只有我一个? 但也无可奈何,谁叫他是班主任? 站在讲台旁,我觉得很丢人,偷偷的看了一眼胡采倪,她是本班班花,也是我暗恋的人。 可惜,人家看都不看我一眼,继续的在课本上写写画画的。 此刻,我脸颊烫得厉害,如果地上有条缝隙,真恨不得钻进去。 班主任怎么不去死? 如果,他死了,全班同学应该会拍手叫好吧。 我心中突然恶毒的想着,但我发誓那绝对是抱怨之下才会有的想法,我并不是真的想让他去死。 因为三分钟后出事了! 头顶上的吊扇,“吱吱呀呀”的扭动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我看着那吊扇瞪大了眼,再看着旁边的班主任,我开口大叫着,“老师,风扇要……” “你给我闭嘴!” 可惜,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班主任打断了,他说我上课不专心听讲玩手机,现在被罚站了还这么多话,等下放学去办公室一趟。 卧槽! 我刚下意识的骂了一句,但紧接着“咔擦”一声,吊扇终于挣脱了束缚,下一刻猛然脱落。 教室里面的学生,纷纷惊呼了起来。 旋转而去的风扇,朝着讲台这边飞来了,我吓得赶紧抱住了脑袋蹲了下去。“吧唧”一声脆响,我扭头看去,温热的液体喷了我一脸都是。 我整个人惊呆了,蹲在哪里,全身上下不受控制的哆嗦了起来。 一颗满是鲜血,圆溜溜的东西,翻滚着正好滚到了我的脚边。 那正是班主任的脑袋!他那一双惊恐的眼睛,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我。 无首的尸体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腔子的鲜血,跟喷泉一样不断喷涌而出。 教室内,女生们的尖叫和男生们的大喊大叫,充斥着我的耳膜。 “你有一封新的短信,请注意查收。” “爷爷,你孙子给你来短信了。” “叮咚!” 所有人的短信声再一次响起,教师里面很嘈杂,但却再也没有人敢去看短信了。 只有我哆哆嗦嗦,鬼使神差的掏出了手机来,点开接收按键,看到了那叫“Erythnul” 的短信。 “张大年,删除短信,清除!” “咕咚!” 我吞咽了一口唾沫,脚一软,身体顿时跌倒了下去。 很快,警方介入了调查,结案快速。 这群吃公粮的家伙,吃人饭不办人事。 结案陈词是……事件属于意外! 学校的吊扇老旧,脱落下来切死了班主任,希望张大年买了意外保险。 有同学拿出了那条短信,给警方看。 这青天白日的,他们怎会相信? 因为,出了人命,学校放假一天。 回到家中,看着手中那条短信,白天的一幕还记忆犹新。 手指头按在“拒收”按键下,我始终没有勇气按下去。 “别等到一千年以后,世界都遗忘了我……” 突然,一个电话响起,情绪太过紧张,吓得我手一哆嗦,电话差点没掉地上去。 接起来,我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我的同桌王大锤打来的。 王大锤问我,今晚上到底要不要去操场? 我说不想去。 王大锤说他也不想,但是班主任的下场看到了? 如果不去的话,很有可能也会被“消除”。 我觉得这应该是迷信心理作祟吧? 还是不去了! 刚刚说完,挂掉电话。短信又来了,Erythnul这个单词十分的刺眼。 我咬着牙,硬着头皮打开了来,短信内容“李松离开本市,清除!” 一下子,我吓傻了,又死了一个? 李松是我们的数学委员。 成绩十分的好。 听说,今天他正要去隔壁市,参加数学竞赛。 结果…… 疯了一样。 我拼命的拨打他的电话,可是始终无人接听。 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我瞳孔开始放大,难道他也被干掉了? 那一天,我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在惊慌和恐惧之中煎熬着。 午夜十二点。 莫名其妙的,我穿上了衣服,瞒着父母去了学校。 操场上,班里的同学来了很多,大家都特别的恐惧。 我们坐在哪里,捧着手中的手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言不发。 班长张珊数了数人数,然后告诉我们,周林、杨芳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