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大家都看了一遍尸体，却还是没有发现什么明堂。

    “奇怪，尸体上什么东西都没少，这怎么看？”小齐不耐烦。

    “真相就隐藏在尸体之中，只有发现尸体的独特之处，才能找到。”白书晴隔着数米，盯着尸体打量道。

    小齐赶忙扭过脸，不敢看尸体：“所以我应该把尸体当成爱人？”

    “你是恋尸辟的话，当我没说。”

    “师姐，我怎么可能是变态，我就喜欢像你这号知性的大美女呢，可是看着老半天，也看不出什么明堂啊，我都快吃不下中饭了。”

    尸体就摆在了36号园大厅的正中央，即便尸体刚从冰库里拉出来，却还能闻见尸臭。

    这时专家团内，谁是实干型，谁是学术性的一目了然，老刑侦，老法医都上前动手。

    白书晴，小齐，还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学究，离尸首远点的。

    “凶犯的年纪，应该能确定了。”白书晴捂着鼻子走开道。

    “白师姐，那您是认同了南哥的推测？”

    “不认同也得认同。”

    白书晴看着站在尸体面前目不转定的陈南，说道：“推论应该不会出错，凶手就是大龄女性，否则没法解释四具尸体都没有遭到拉伤的铁证。”

    “凶手是借用巧劲，把受害者弄上的车，而且应该是那种大车，完全能躺平的那种。”

    “五六十岁的大妈，在深夜晚上出现，不是很可疑吗，为什么四位死者的口供中，都没有出现？”

    越是深入，可以纳闷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凶手，杀人动机，凶手拉的是死者，又不是祖宗，她这么小心翼翼，不损伤尸体的目的又是干什么？

    “死者肠胃有什么东西吗？”卢永浩也亲手检查了一遍尸体，扭头看着三米外的田小小问道。

    千万别相信电影里拍的，死人的眼睛都是张开的，而且睁的老大，田小小这种姑娘，哪敢与尸体对视啊！

    “有，死者在生前刚蹦迪完，肠胃里有大量的酒水，零食等等，尸检报告上都有详细的记录。”

    “有没有什么特殊发现？”

    “避孕药算不算？”

    “不是说死者没有男朋友吗？”

    “这年头都找炮友了，谁还找男朋友啊，爽了就在来一次，不爽就分开，多简单。”

    足足检查了一个小时，专家团的一帮老头老太，都坐会了原位，有种歇菜的感觉。

    “有发现没？”

    “从面部表情看，死者临死之前相当的安详，并且毫无挣扎的痕迹。”

    “这岂不是说，死者死前是毫无征兆？”

    “到底是什么人，能让四位女性死者，在死前都毫无防备？”

    “真是一个奇案。”

    讨论不出什么东西，大家都下意识的看向陈南。

    陈南哭笑不得：“我也没有新的发现，不过我在想，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理由，让一个五十岁以上的大妈或者老婆婆，去谋杀四个与她毫无关联的女人，这里有9.9连环杀人案的关键。”

    “为什么这么说？”专家团对陈南的意见已经很上心了。

    “都是女人，女人谋杀女人，到底在这个四女人的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凶手下如此狠手。”

    陈南想了想，继续说道：“换个方向去推展思路，女人身上有什么东西，是男人没有，而女人独有的，即便取走，也不会容易被发觉的？”

    这是9.9杀人案共同特征，死者是四名女人，而她们生前都没有少东西。

    “难不成是为了大姨妈？”田小小被陈南带入了节奏。

    白书晴翻了个天大的白眼，小齐似乎对白书晴有意思，传话筒道：“小小，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种玩笑？”

    “小田，你继续说下去。”

    陈南像是抓住了什么：“你觉得杀人真的是为了大姨妈？”

    卢永浩也鼓励：“小田，说说你的猜测。”

    “我是受南哥的启发，想到了历史上就有人这么做过，他好像还是个皇帝。”

    “谁？”陈南就快要抓住凶手的企图了，可他念书真不好，一下子想不起来。

    “是大明朝的万历帝！”

    一位头发苍白的老爷爷站出来说道：“而且不止万历帝一人，在古代，那些术士在炼丹的时候都会用到月红。”

    月红即是大姨妈。

    陈南记得这是一位外科医生：“吴老您不是外科医生吗，还懂炼丹？”

    “哈哈哈，我爷爷是江城的老中医，后来不是西医吃香，我遵从我家族的命令，上了西医学校，大姨妈也就是中医上所说的天葵，在古时，有一些想不到的妙用。”

    轰！

    陈南的脑海中立马闪过了一道闪电：“去查，这四名死者在临死之前，是不是都来了月事。”

    “我现在就去办。”

    话音刚落，卢永浩数个电话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