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炎鸣挪开目光,坚决道:“我们现在就回去。” * 在回去的路上,贺白坐在裴清身边,非常关心裴清的受伤的脚,最后得知是不小心滑倒的,毅然决然地说:“我得对你负责!” 路炎鸣眉心一跳,这事跟贺白有什么关系? 就算裴清撒了善意的谎言说自己是滑倒的,但裴清和他住在同一间房,要负责也是他负责吧。 贺白振振有词:“是我叫你来泡温泉的,你受伤和我脱不了gān系,放心裴清,我一定伺候好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叫我!” 路炎鸣抿了抿唇,觉得贺白这话很刺耳。 裴清说:“不用了,我其实可以自己做一些事,没有这样严重。” 但贺白不管,还安排了一个时间表。 具体排班送裴清上课,接裴清放学,给裴清打饭等,每人一天。 裴清笑得有些无奈,但其余三人答应得很慡快。 贺白还主动把自己排在了第一个,周一他送裴清去上课。 但是体院的周一早上第一节 没课,裴清有,八点就要到班级。 七点钟,路炎鸣的闹钟响了,在第一声振动时,他就摸出手机,关掉。 寝室里十分安静。 路炎鸣皱着眉,转过身看了一眼贺白的chuáng位,贺白大喇喇地躺着,没有一点醒来的迹象。 不是说他今天送裴清,怎么这时候还不起chuáng? 等了几分钟,裴清那边传来微小的动静。 看来裴清醒了,路炎鸣再次看了一眼贺白,熟睡的贺白丝毫没有感受到路炎鸣qiáng有力的注视。 裴清应该会喊醒贺白吧,毕竟昨晚贺白就告诉了裴清这件事。 但是裴清不喜欢麻烦人,路炎鸣觉得都是贺白的错,自己说过的话也不负责任。 终于裴清拉开了chuáng帘,单脚下地,起身。 路炎鸣装作才醒的样子:“裴清,你醒了。” 裴清看了他一眼,那双漂亮的眼中清透,看穿了什么,轻嗯了一声。 路炎鸣于是慡快地翻身下chuáng:“我帮你叫醒贺白。” “不用了,我没这么柔弱,我自己可以。”裴清声音温和,但态度很坚决。 只是路炎鸣放心不下。 裴清独立,不需要人帮他,路炎鸣便悄悄地跟了出去,说:“我和你一起。” 裴清吐掉口中的水,唇被润湿,轻声问:“你不是第一节 没课吗,这么早就起chuáng了?” 路炎鸣面不改色:“我习惯早起,不像贺白。” 于是,当裴清洗漱之后,便理所应当由路炎鸣送他去教室。 路炎鸣骑着自行车,裴清坐在后面,手抓住他的衣摆,很是矜持。 路炎鸣犹豫了下,说:“你可以搂住我的腰,这样比较安全一点。” 话音刚落,一双白皙的手臂便缠住他的腰,裴清说:“这样可以吗?” 路炎鸣低头一看,雪白的一截拦在他的腰间,像缠人的妖jīng,路炎鸣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喘不过气。 裴清今天上课的教室在四楼,他自然是没法爬楼梯。 路炎鸣半蹲着他面前:“我背你上去。” 裴清却没动:“你不担心被人误会吗?” 路炎鸣:“怎么可能,我们都是男的,室友之间的帮助很正常。” 裴清趴了上去。 就算背着一个大男生上楼梯,路炎鸣也只是呼吸微微急促了稍许。 裴清下巴悄悄搁在他肩膀上,只觉得路炎鸣身体在霎那间绷紧,连脖子都僵住了。 裴清唇角微扬,漫不经心地想着路炎鸣真的很容易对他产生反应,就这样还一口一个直男。 离得近了,裴清闻到路炎鸣身上的气味,很gān净,像阳光晒过之后的麦草,让人觉得温暖。 头发一根一根的,又黑又粗,裴清抬起手,轻轻碰上去,有点像小时候碰过的苍耳。 “别乱动!”路炎鸣低声道。 裴清怎么总喜欢摸他头,还离他这么近,早上男生的身体本身就比较容易兴奋起来。 路炎鸣闭了闭眼,让自己的声音稍稍和缓:“上楼梯,很危险。” 裴清便挪开手,在到教室时,靠近路炎鸣耳边,轻声道:“谢谢你,路炎鸣。” 直到下到一楼,路炎鸣耳边仿佛还萦绕着裴清那句谢谢,裴清的声音清清冷冷,但放低之后像在说情话。 路炎鸣耳朵一热。 他怎么又开始思绪发散了! 为了消除多余都没处放的jīng力,路炎鸣果断跑去了操场,一下跑了个十圈,最后回到寝室已经是满头大汗,贺白终于醒了,很惊慌地喊:“路子,你看见裴清没?今天该我送他去上课。” 路炎鸣很无语:“等你送他去迟到吗?” 贺白一看他这架势,顿时明白了,笑嘻嘻地用肩膀撞了下路炎鸣:“还是你对裴清最好,怪不得裴清最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