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李粲的学识是极好的，用在给迟重启蒙上足够了，可迟重若要走得更远，光凭一个李粲是不够的，所以云初月打算让迟重学得差不多了，就送他去书院。

    人，无友则孤，但凡是有点什么意外，都无人能伸手支援一番，这不是云初月想要的。

    “你问这个作甚？莫不是你还想将迟重送去书院不成？”李粲很快明白云初月话语里潜藏着的意思，不赞同地皱了皱眉。

    “如果你真的是这样打算的，那我奉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心思的好。”

    “为何？”云初月不解地挑眉，她本以为李粲作为教书先生，应该是会赞同她想把迟重送去书院的决定的。

    李粲竭力忽略不断飘进他鼻子中的香味，脸色不太好地解释：“迟重本就开蒙晚，你现在送他去书院只能让别人嘲笑他。”

    “长此以往，迟重就是再有天赋，也得被各种流言蜚语击垮，再度沦为平凡人。”

    “正因为此，我才问先生，阿重的启蒙进度到底如何了。”云初月松了口气，她还以为李粲的反对是有别的什么特殊原因，合着就因为这个？

    “先生难道没把握，在阿重彻底掌握了您的大半学识之后，入学院之中只能让别人仰望，而不是让人嘲笑吗？”

    “再者，先生是不是忘了最重要的事情？只有入了学院，阿重才有参加科举的机会。”

    李粲语塞，瞪眼看着云初月，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可思议地道：“你自己数数，他才接受启蒙多久？就是天才，他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掌握我大半的学识！”

    “先生，你今儿个的理解能力怎么有点问题？我就是在问阿重的进度，没说现在就送阿重去书院啊？”云初月目光古怪地上下打量李粲，难道她问的有那么难以让人理解的吗？

    李粲脸色骤然一僵，仔细想想，似乎是这个意思？

    “初月，在你过来之前，先生还问我，你到底在捣鼓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么香，许是因为这个？”迟重迟疑地瞥了李粲一眼。

    李粲差点就直接崩了脸色，矢口否认：“没有的事儿，你别听阿重胡说，我只是好奇而已，才没有馋嘴！”

    “是是是，您就是好奇而已。”云初月总算是搞清楚了怎么回事，失笑地摇了摇头，为了李粲的面子，体贴地没有拆穿。

    李粲眸光闪了闪，“本来就是好奇。”

    “您下回若是还好奇，就直接来问我，我一定对先生不会有任何的隐瞒。”云初月眼底的笑意更浓郁了几分， 随后不等李粲为了面子辩解，便径直开口解释。

    “我呢，是在做卤味，打算跟杜老大他们合作的东西，一会儿好了，先生可以尝尝。”

    李粲头一次听说卤味这个词，一时间更加好奇了，“这东西都放了什么东西，为什么能这么香？”

    “这个嘛，说起来有点复杂，先生你要学？”云初月故作为难，倒不是她不愿意说，就是说了，李粲也没要做的意思，那她不就相当于白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