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术》是云安安娘亲秦霜带出来的。 如今秦家安定了,自然是要从云安安手中拿回《霸术》。 只不过,小丫头会不会给就难说了。 “秦家的信?” 拿过信,云安安并未在第一时间内拆开信封,她现在比较在意的是,秦家的人为什么会找上老王爷? “老王爷,你是不是和秦家有什么交易?” “你这话说的,老夫能和秦家有什么交易啊,若是真为了《霸术》,老夫又何必把无字天书借给你玩。” 老王爷白了云安安一眼。 “秦家的人之所以找上老夫,一方面是因为老夫和他们无冤无仇,二呢,是他们目前还不想招惹摄政王,而老夫有和你走得近。” 说得好像他和秦家的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结似的。 死丫头,好心当成驴肝肺。 “知道了。” 把信放在了怀里,云安安搀扶着元思年去了后院。 老王爷不满云安安的态度,抻着脖子喊着要赔偿他的尊严受辱的损失。 “老夫要吃四喜丸子,酱猪肘子,要吃烧花鸭,烧子鹅,松花小肚……” 后院。 云安安再次给元思年施针。 将银针从元思年穴位上拔出来后,能清楚的看到银针上面的黑色毒素。 元思年所中的毒与寻常的毒不同,按照寻常的解毒方法只能去标不去本。 往此反复,积累在他身体里的毒素不仅不能清除干净,反之会让药毒沉积在身体里,越来越深。 想必第一名医李清源也察觉到了这个问题,无从下手,这才断了元思年的生路。 “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么?” 元思年在云安安掌心写下疑问。 “一会会很疼,你若有感觉到了强烈的疼痛感,一定要忍住。” “安安放心医治便是。” 元思年无条件的信任着云安安。 无论是生是死。 他这条命本来也时日无多,死了也无所谓。 若是能活下去,他会认真地活着每一天,让所有害过他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当一根银针刺入之时,元思年只觉得全身疼痛无比。 那是一种用语言无法形容出来的疼痛,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心脏破开一般。 当疼痛得到顶点,一口血腥直冲天灵盖,元思年咬着牙关强忍着,额头青筋绷起。 “怎么样?” 老王爷揣着一兜子瓜子走上前,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情况很好,三天之内会恢复一些视力。” 冲散了眼中的毒素,三天之内元思年可以恢复光明。 但在此之前,不能让他的眼睛接触到半分光芒,否则会瞎掉。 云安安拿着白布一圈又一圈的缠绕在元思年的双眼上,并且嘱咐他,切莫将白布拿下。 “好。” 点着头,元思年薄唇轻起,无声的应答着。 “云丫头,你脸色那么差,要不抓点养气补血的药回去喝?” 打着哈欠,云安安懒散的躺在床上看着秦家人写的书信。 信纸上的内容很简单,当年原主母亲秦霜从秦家带走的《霸术》应该还回来了了,他们希望云安安能偿还《霸术》,到时候秦家一定能够会奉上谢礼。 同样,信纸上还写了若是云安安不偿还《霸术》,将会面对秦家人的制裁。 “一个脑残也就罢了,怎么遇到的都是脑残。” 无论是云菲菲,还是南素锦,亦或者是韩青,阿若叶,还是上午被她打完的李天宝,一个个反派的智商还没有猪圈里养的猪智商高。 唯一能算得上对手的韩开第二天就被宰了,现在又来了一个秦家。 “云丫头,你打算怎么办?” “呵呵~” 直接把信烧了,云安安双手枕在脑袋后闭上了眼睛。 “秦家那群人若是说好话,我兴许一高兴会把《霸术》给他们,但现在,秦家人赤果果的威胁我。” “我这个人,吃软不吃硬,更受不得威胁。” 云安安的话表达了十分简单的意思。 要《霸术》不给,有本事就来逸王府抢。 “我睡一觉,老王爷要是闲的没事儿干,帮我熬一副补血药。” “你让老夫给你熬药???老夫可是北辰国资历最老的王爷,啥时候沦落到熬药的地步了。” 说话的时候,躺在贵妃椅是的女子闭上了双眼。 北辰宗睿 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 “行行行,老夫去熬药。” 夜,弥漫在天地间。 云安安回到逸王府已经是晚上的事情了。 青峰告知云安安,北辰逸还在宫中商议要事,今晚怕是很晚才能回来。 “又发生了什么?不会又有什么莺莺燕燕吧。” “回王妃大人,是关于漠北和北辰国联盟契约的事情,王妃大人想多了,王爷是绝对不会娶侧妃的。” “我哪里想多了?你哪只眼睛看我想多了?北辰逸要是敢娶侧妃,我连他和他小娇妻一块灭了。” 凶狠的漏出虎牙,云安安白了青峰 一眼回到了书房。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从傍晚等到了夜半,北辰逸还没回来。 躺在贵妃椅上的云安安困意十足,只好先蒙着被子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身边有人出现,抱着它,想要挣扎,可那怀抱真的太暖和了,便放弃了所有的抵触。 直至第二日醒来,入眼的仍旧是一片胸膛。 云安安这才明了,昨晚上根本不是在做梦,那人是北辰逸。 只不过这次,北辰逸睡着了没有醒来。 看着那张侧颜都完美到极致的脸庞,云安安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指间轻轻地碰触着他纤长的睫毛。 “怎么能长得这么妖孽。” 云安安的指尖从睫毛向下滑动到鼻翼,最后到唇角之时,原本熟睡的男人睁开双眼,轻咬着她的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