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妇!简直不可理喻!我们走!” 梁修贤见小弟大哭不止,又说不过梁月堇,便想先离去。 “梁修杰,你是不是男子汉,我为了救你命都快搭进去了,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吗?” “堇堇怎么回事?”宋姒柔是越听越不明白了。 梁月堇搀扶宋姒柔坐回正堂去,赔着笑脸说:“娘放心,一会儿我一定向您解释清楚。” 梁修贤催促道:“走走走,快走!” “别走啊,你们不是还理直气壮的吗?” 梁月堇见梁家兄弟二人要走,便追上去,被宋姒柔拉了回来。 宋姒柔满脸不赞同地说:“好了!人都走了,你还不快从实招来?” “噢,其实也没什么。” 梁月堇最终还是把那天救梁修杰的经过说了出来,宋姒柔和红姑听后一阵后怕,直叮嘱她下次不可任性妄为,要先保护好自己才行。 梁月堇连连点头,深深觉得上次救梁修杰救得实在是太亏了。 她发誓下次再也不良心发现,啊不,再也不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这日,梁月堇跟着子宣上附近的空蝉寺去送药材,在寺里听了几个大师父念经。 子宣要去给家中娘亲和弟妹求平安符,梁月堇跟着去给宋姒柔、红姑和茯苓各求了一个。 两人欢喜地往家去时,遇到一伙强盗。 只不过这些强盗针对的不是他们,而是前头的一辆宝顶香车。 看样式,里面坐的应当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女眷。 这伙强盗个个都人高马大的,脸上刀疤无数,毛发胡须很是旺盛,看着不太像中原人。 跟着那马车的几个护卫都被打倒在地,强盗中为首的男子拿着柄大刀挑起正要挑起车帘,屋里几个女子被吓得尖叫连连。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梁月堇准备当做没看见,但子宣是个超级实诚的汉子,直愣愣地冲出去,义愤填膺地喊道:“大胆贼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拦路抢劫!” 梁月堇:…… 兄弟!你好歹看看人家的队伍,再决定要不要出去喊啊,咱们力量悬殊好吧! 不等梁月堇腹诽完,那边的人已经被子宣的声音吸引过来。 不一会儿,梁月堇和子宣就被他们五花大绑了。 求救无门,梁月堇只得向系统低头。 梁月堇:【系统,你这次再不救我,小心我跟你没完!】 系统:【放心,没危险。】 几秒后,贼匪的大刀就架在两人脖子上。 梁月堇微笑这就是系统说的《没危险》? 不过确实有惊无险,那些人似乎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们。 然后就带着他们和那辆马车里的妇人一起回了寨子。 梁月堇今年还小,子宣倒是看得出几分清秀,只不知道马车里究竟是谁,长得什么仙女模样,竟然这么惹这些强盗青眼要带回去做压寨夫人? 梁月堇和子宣都被蒙着眼睛带上了山,扔在一个灰尘遍布的小屋里,尘土进了嘴巴呛得梁月堇不住地咳嗽。 不断地有人从二人身旁经过,有嚷着做饭的有嚷着睡觉的,更有嚷着要看美人爽一爽的…… 子宣仍在骂道:“下流!无耻!” 只不过这次他知道压低声音了。 这时,隔壁屋子突然吵嚷起来,似是那女子宁死不从,撞了墙晕倒了…… 听见他们慌忙要去请另一山头上的赤脚大夫,梁月堇用手肘戳了戳与她背对背绑着的子宣。 “师兄,一会我去给那位姑娘瞧病,你找机会溜进厨房给他们下点蒙汗药!” “啊?” “就这么定了!” 说完梁月堇便开始喊:“等你们去隔壁山头找了大夫来,恐怕那位姑娘都香消玉殒了!” 这时有人听到梁月堇的话,跟着烦恼地说:“对啊,来去得半天功夫,怕到时候美人死了怎么办?” 梁月堇又说:“我知道哪里有最近的大夫!” “在哪?”那人果真应她。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梁月堇得意地扬着小脑袋。 房里静默一片…… 许久,梁月堇都有些奇怪的时候,屋里便发出震天的笑声。 他们显然是不相信的。 “你们别不信,我真的会医术的!”梁月堇气鼓鼓的,竟然有人敢质疑她。 只子宣觉得太冒险,忙说:“各位大爷,我家小妹不懂事,她胡说八道的,请你们不要和她计较。” “不要计较?我们偏要计较,来人,把这说大话的小女娃扔去喂狼。” “反正你们现在也找不到大夫,我若再不去瞧瞧,怕那姑娘小命呜呼了,到时候看你们当家的怎么收拾你们。” 梁月堇想到那领头的在上山前就没跟他们一块了,他们趁领头大哥不在,把压寨夫人逼得撞柱,要是救不好了,怕会挨罚的。 此言一出没多久,便有人来给她们松绑。 梁月堇重见光明,一时有些适应不了,眯着眼睛找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大门在哪。 “我家大哥最会砍柴烧火,让他去厨房帮帮忙,省得多养这么一张闲嘴,我这就去看看那姑娘。” 梁月堇给子宣搭好去处,子宣上道立马附和,几人便同意了。 一人领着梁月堇去瞧病,一人领着子宣去厨房烧火。 梁月堇走得极慢,四处张望着,把这山寨地形大概了解了一下。 猛不丁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差点跌倒。 那人恶狠狠地说:“快点走!别磨磨蹭蹭的!” 梁月堇走至一处相较其他屋子来说比较整洁的房门口,房内摆设简单,一张四角桌,角落里堆放着几条凳子,右侧炕上躺着一个华服女子,身上盖着一块补丁棉被。 女子容貌娇艳,禁闭眼眸,动也不动。 想必这女子就是他们劫掠上来的马车里坐的女子吧。 梁月堇在贼匪的注目下朝床边走去,伸出手来探女子的脉息,又掀开她的眼皮便发现她是在装晕。 梁月堇手握成拳,放在嘴边掩饰咳嗽,然后说:“这位姑娘气血攻心,恐怕是被你们吓坏了。” “那怎么办?”当家的要是回来发现美人变成了这样,不知道会不会宰了他们。 “也不是什么难治的病,你且先去打碗水来。”梁月堇故作成熟,学着刘忌平日给人看诊的样子吩咐。 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至少那贼匪没怀疑,忙不迭地就去了。 等人都出去了,梁月堇悄声在女子耳边说了两句话,女子未有立刻醒来,只是眼睫颤动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