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皇上那个召你回去是商议这件事?” “很有可能。xzhaishu.com” “那你可要小心了,皇后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只怕为了能让蓥恭继位,她会不择手段。你是王室智相,皇上定然会询你的意见,南宫,不到万不得已,切勿做决定。”奇慕晨担心地说。 “我明白,哼,皇后想对付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慕晨,这段期间,安熏免不了会派兵搅扰,你自己要小心应付,朝中之事有我呢,等彻底安定下来,皇上便可定下继承大统之人,那时,我也就不欠他什么了。”南宫翊话语中流露出些许疲惫。 “南宫……”奇慕晨本想说些话安慰他。 南宫翊摆摆手,“我没事,好了,我也该起程了。” 蓥沁悦听闻南宫翊也要离开军营回悦城,赶忙出来送行。 “南宫,你要离开怎么也不说一声?” 听她的语气有些嗔怪,南宫翊心中一暖,“呵呵,我是王爷,皇城中有许多事要处理呢,军中有慕晨足矣,总不能把我们两个王爷都派到这边驻守吧。说起来,这可是件苦差事,我可做不了,所以要回去了。” “小悦,我回去后,你……你还会想到我吗?”虽然犹豫,他却还是问出了口。 蓥沁悦点点头,“当然,在军营里就属你对我最好了,我怎么可能忘记。” 原来是这样,自己早该想到,南宫翊心中苦笑,想了想又说到:“对了,今后我不在营中你自己小心些,营中可都是男人,你一个女儿家尽量避免与他们有过多的接触,否则容易被发现。” “知道了。”一股暖流淌过心间,南宫真是体贴,要走了都不忘替她考虑以后的处境。 骏马之上,子涔与南宫翊挥别,马儿扬起一阵尘土,远去了。 蓥沁悦忽然觉得有些不舍,离别的感觉还真是伤感。 “看够了没有?”奇慕晨忽然冒出头来。 蓥沁悦吓了一跳:“你怎么跟个幽灵一样,有什么事?” 奇慕晨笑得很是欠揍,“看够了就该去接受训练,你今天的训练还未完成,别以为有子涔和南宫为你撑腰,就可以逃脱。” “训练就训练,怕你不成。”蓥沁悦一甩袖,浑然不见她身后那道若有所思的目光。一阵风吹来,扬起她肩后的乌发,露出她细嫩脖颈上的一抹红嫣,慕晨眉眼一滞,露出诧异的神色。 蓥沁悦双手一握,轻而易举地提起长枪。经过近半个月的训练,她的力气倒是增大不少,武技得到提升,竟也能有模有样地耍起长枪来。当然,这些都要归功于奇慕晨的威压政策。 “阿炎,翊王爷和秦少爷都离开了?”训练完毕,北伊和大猛坐在她身边。 大猛是个直性子,有话憋不住,“阿炎,你到哪认识这么多大人物,看他们好像对你都不错。”北伊也忍不住好奇地等着她的回答。 “我来自悦城,他们自然是在悦城就认识的,悦城里大人物多得是,你若去了,自然也能识得几个。”她说的也没错,如今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几乎齐集悦城,谁让那里是天子脚下。 他们几个坐在演武场的角落里谈天,这时,另一角传来一阵呼喊声,“大,大,开大!” 一阵叮叮当当的骰子落碗声响过,只闻得众人哎的一声,“竟然开小,再来!” 蓥沁悦皱起眉:“军营中怎么也兴赌博?” 第40章 营中蹴鞠 “阿炎,你也别大惊小怪,军中生活本就枯燥,除了练兵就是休息,天天如此,难免腻烦。再者,自安熏退兵后,兄弟们操练也大不如前了。以往是怕自己武艺不精,上了场怕敌人彪悍,故而勤奋练习,如今他们退了兵,也就没有动力了。”北伊看着越来越多的士兵加入赌博阵营,挺秀的面容上挂着浓浓的无奈。 蓥沁悦说道:“古来人们总是不懂居安思危,倘安熏再犯,可众人却终日沉迷于赌博,无心练兵可如何是好?” 这——,北伊无语,军中向来如此,倒也没人作此考虑,“弟兄们懂得分寸。” 军营不比外边精彩,纪律严明,可是长此以往,也难免出些问题。难道就没有什么既可娱乐又可以运动的? 她低思,对了,不是蹴鞠吗?“北伊,大猛我们来蹴鞠吧。” 以前只能坐在球场外,看着场上纵情奔跑追逐的黯然垂叹,总也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如此洒脱。 “嘿,是个好主意!我会做鞠,小时候经常玩。北伊,你去多找几个弟兄,一会儿到演武场蹴鞠去!”大猛兴奋得直搓手。 很快,大家便布置好场地,偌大的演武场两边各插着上两杆长枪,一张拉开的大网系在两杆枪之间,几个人相继上了场。 大猛、北伊和蓥沁悦一组,大猛健壮有力,蓥沁悦安排他主攻,北伊身手矫健,尤其轻功不错,他负责守门拦下对方射入的球,而蓥沁悦和其他人负责传球射球,一场激烈的蹴鞠赛在演武场上拉开了序幕。 “阿炎,快绕过去,把球传给我!”大猛被对方几人阻着,根本抢不到球,倒是蓥沁悦因身体细瘦,在这些三大五粗的壮汉中见缝穿插,却也游刃有余。 她脚下带风,迫近对方球门,飞起一脚将球踢了过去,球从对方守门员纵起的身下险险穿过,进了! “耶!”蓥沁悦兴奋地叫了起来,与大猛一击掌。演武场上,越来越多的士兵围观,甚至有的摩拳擦掌,也跃跃欲试。有的人见自己中意的一方失了球,会激动惋惜,而赢了球,便疯狂呼喊,简直比场上几人更加激动。 奇慕晨在场外观望好一会儿了,他暗自点头,没想到夏炎如此瘦弱的人在场上也能潇洒飞扬,灿烂的笑容几乎让人移不开眼。 “将军,是否要阻止他们?”琰刺虽心有所动,渴望到场上一展身手,却碍于自己银铠统领的身份,无法像他们一样洒脱自如。 奇慕晨摇头:“军中鲜少有此激烈赛事,蹴鞠不仅能锻炼体魄,更是能看出一个团队在赛事中的配合。你看,那大猛、北伊和夏炎几人配合默契,即使他们身形与对手相差甚远,却因配合得当,进球反倒比对方多。” 奇慕晨饶有兴致地说着,原本一脸冷冽的琰刺也忍不住心潮澎湃,待蓥沁悦累倦下了场,他立刻自荐上场替他,一众将士狂呼呐喊,场上战况激烈。 “你踢得不错!”奇慕晨对她说着,眼睛却依旧盯着场上。 蓥沁悦笑了笑,自打南宫走后,她觉得面对起奇慕晨不再有那么大的压迫感。有南宫身上那层光环笼罩,军中将士对她倒是恭敬有加,只是她心中却愈加不安,南宫走后,她顿时觉得轻松不少,几天下来,将士们与她相处也不再拘谨。 “奇慕晨,难得你会主动夸我。我有个建议,其实,你平日可多设些运动项目,让将士们除了练兵外也能多些娱乐,同时,亦能达到锻炼的效果。。”蓥沁悦同样望向场内,看着激动不已的将士们,心中升起小小的自豪感。 “哦?那你有什么好的想法?”他转首问道。 “例如,可设骑射比赛,或者沙盘演兵赛?既能让将士们多长些见识,也能多挖掘一些人才。”她试着提出建议。 奇慕晨眼前一亮,“不错的主意,这些交由你来办,如何?” “我?”蓥沁悦差异,抬头,奇慕晨正笑望着她点头。 忽然对这样的他陌生起来,蓥沁悦迟疑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怕我把事情弄得一发不可收拾?” “我相信你能行!”奇慕晨风轻云淡地笑了,轩俊逸澈的面容看起来愈发耀眼,蓥沁悦愣愣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升起小小的异样,他似乎不那么自大讨厌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蓥沁悦果然不负所望,她组织的骑射比赛不仅为银铠骑兵增添了不少精良之士,同时也提高了将士们的见闻与兴趣,大猛与北伊自是毫无疑问进入银铠骑兵团。 更令人没想到的是,平日里有些人看起来武艺平平,实际上却是骑射高手,其中不乏能百步穿杨之人,所射之箭百发百中。 营中将士一向以练兵为主,有些虽有谋略之才,却苦于无伯乐。而沙盘演兵则让他们大显身手,沙盘之上,厮杀拼搏犹如战场一般激烈,看得将士们热血沸腾。同时,也为圣悦大军挖掘了不少有用人才。 一时间,军营里的生活紧张丰富起来,不时有士兵操练完后,还意犹未尽,或招呼着同伴在演武长上玩起蹴鞠,或骑着战马往骑射场奔去,或三三两两到放置沙盘的帐篷中拼杀演练一番。 死气沉沉的军营似乎一下活跃起来,到处都有将士们活动的身影。奇慕晨看在眼底,喜在心里,心中赞道,他果然没让自己失望。若非是禅乐门弟子,又怎能有这般手段,改日得去找伏浮叔叔再要几个人过来,奇慕晨心道。 这日军中忽然想起作战号角,原来是安熏又来犯,经过一段时间的修整,圣悦将士的士气涨了不少,一个个气势凌人,反观安熏一方,队伍虽雄壮,却萎靡困顿。 奇慕晨率军出城迎击敌军,交战不到几个回合,安熏军队立刻撤回。战场一端,大猛正挥舞着手中战戟,杀得正欢,忽见安熏撤逃,哪里肯善罢甘休,提起长戟策马扬鞭,率领一支小队追了上去。由于离大军较远,并无听见后方北伊与蓥沁悦的呼喊声。 “阿炎,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安熏军队撤退乱中有序,而且他们怎么可能这么不堪一击?”北伊说出心中疑惑。 蓥沁悦心中一惊,与北伊对望一眼,大喊:“糟了,中计了!众将士快停下,前方定有埋伏,快往城中撤回!” 奇慕晨听到她的呼喊,立刻停军不前,他极目远眺,也发现了其中异样,即刻鸣金收兵。 蓥沁悦此时在军中已是名声在望,众多将士都信服她,听到她的呼喊,脱离队伍的前方各个小队长立刻召回自己的队员,返回大部队。 “北伊,你们先回去,我去把大猛追回来!”蓥沁悦忍住心中的一丝惊恐,翻身上马,驰蓛而去。 老天,她来到军营这么久,因对马身上的味道过敏,甚至连马儿都极少挨过。 她紧闭着眼,任由耳边狂风呼啸飞沙扑面,硬是不敢动一下。胃中早已是一片翻滚的热流,她一下下地挥起长鞭催赶着马儿。 “得得得”的马蹄声在她身边响起,她睁开眼,惊道:“北伊,你怎么也出来了?” 听到她焦急的话语,北伊帅气阳光的面容变得坚毅起来:“你在哪我就在哪,大猛也是我的兄弟,我们一起去救他!驾!” 马匹绝尘而去,蓥沁悦心中叹息,也挥动着长鞭,追了上去。 第41章 中计被擒 “大猛,回来!”前方大猛的身影近了,可他的处境却是凶险异常。一轮厉箭纷飞,他周遭下一刻已无一人站立,只剩他旋转着手中长戟,挡去箭雨,却仍有几支箭透过长戟缝隙,射入他身上。大猛手劲一缓,人立刻从马上栽落。 蓥沁悦和北伊赶了上去,不多时,他俩也各自中箭落马,蓥沁悦身体较他俩虚弱,很快便昏迷过去。 一股呛人的腐臭味钻入鼻孔,几不忍闻。蓥沁悦悠悠醒来,直觉奇臭难忍,欲伸手捂鼻,却发现双手不知何时已被捆绑着靠在墙壁上。 她转过头,北伊和大猛与境同处,三人脚下均是一潭滋生着蛆虫的黑水。 “这是什么地方?”她虚弱地问了一句,肩膀前臂传来阵阵难忍的灼痛。 “你醒了!”北伊的声音中难掩惊喜,“还好你没事!我们现在应该是在黑水牢里,听闻安熏皇帝皇甫湛为人残忍,设了许多黑水牢狱,不知害死了多少人。” 蓥沁悦闻言,瑟缩了一下,“这里死了很多人?” “嗯,你看这里蛆虫遍生,多是靠滋食人肉生存,水牢里蛆虫这么多,又怎可能没有死人呢。”北伊看着黑黝黝的水面,神色平静,却说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语。 反观蓥沁悦,俏脸煞白,若非胃里早已空无一物,恐怕她连腹中酸水都要呕出来。 大猛垂丧着脸,“阿炎,北伊,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们。他奶奶的,这安熏国竟然使诈,看我出去不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骂谁呢?”牢门外,两个安熏士兵探出头来,打开牢门,叫上穿着及膝长靴,面上光滑,倒有几分像雨鞋,水渗不进去。 他们走进牢内,挥起鞭子照着三人一阵狠甩,不多时,三人身上布满血痕,蓥沁悦受不住,再度昏厥,两名士兵架着她出了牢房。 “你们要带他到哪里?”北伊和大猛紧张地大喊,可没人愿意回答他们。 她是被一盆冷水浇醒的,身上猛一哆嗦,她颤着牙,身子无力地瘫软在地,任由两名士兵用力踢她,也没有力气反抗。 “你们两个出去。”平调的话语威严无比,却又如腊月寒冰一样冷,两名呼喝着的士兵惊慌地低下头,不敢再做停留,几乎是夺门而逃。 “都说奇慕晨会养兵,其他两个倒还说得过去,怎的你这等弱不禁风的小卒也能进去,只怕也是以讹传讹罢了。”冰冷的声音讥讽着,就连笑声听来都犹如冬雪,彻骨寒冷。 他看来是要先拿自己开刀,蓥沁悦苦笑一声,谁让自己是里面看起来最弱的,也最有可能招出所有事情的人。 她虽趴在地上无法动弹,嘴角却勾起一丝嘲弄:“若是以讹传讹,你们也就不会败得那般惨烈,奇疆一战早已传遍天下,你们安熏强大如斯,还不是一样成为天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