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桂花很懵,特别懵。 她没搞明白,自家空荡荡的院里,怎么突然多出个人来? 关键是这个身影有点熟悉的混蛋,不声不响把她看了个大半不说,竟然还指责她不穿衣服! 慌忙提上小裤,郝桂花下意识就大喊:“来人啊,抓流唔唔!” “嫂子别喊,是我呀!”李渔吓一跳,一个箭步冲过去捂她小嘴。 “唔唔唔!”郝桂花也吓的腿都软了,可定睛一看见是他,顿时收了声低声唔唔出声。 可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余老蔫的声音:“小渔,你婶子喊你回家吃饭啦,这孩子跑哪去了?以前痴傻时吃饭是最积极那个,开了窍咋还不记饭点了呢?” 院子里的人对视一眼,都一下子冷静下来,慌忙分开站好。 “我、我去给你拿网兜。”冷静之后,郝桂花羞的慌忙转身,很快拿了网兜出来。 “那桂花嫂,我先走了哈!”李渔借了网兜,挠着头转身:“回头再来给你修门闩白天来!” 看着他狼狈逃走,郝桂花呆了呆,噗嗤乐出声,跟着捂住发烫的脸颊,咬着嘴唇目光却更坚定了些。 “叔,我在这儿呢!”李渔提着网兜追上了胡同口的余老蔫,“跟桂花嫂借了个网兜,明天有用。” “哦?哦哦!”余老蔫目光闪了下,背着手招呼他回家,走出去一段才嘀咕道:“三墩家也是个苦命的,能帮衬就帮衬。” 李渔心态差点炸了,惊疑看过去,心道不是吧,难道听到了? 不过他想多了,余老蔫好像完全没那意思,只是继续嘀咕着:“三墩两年没回来了,估计也不打算回来了。” “叔,你知道他家的事?”李渔很纳闷,他完全没听谁闲扯过这个。 “早些时候,有一回吴家村唱大戏,我没去看热闹在村里溜达,刚巧见到三墩回来,带了个女人回来。” 余老蔫悄声道:“后来听他们大吵一架,具体也没听明白,反正后来三墩走了再也没回来,桂花大病一场,性子也变了不少。” “啧,叔啊,以前咋不知道你这么八卦,东家长西家短的知道的还不少。”李渔嘬着牙花子,不知道说啥。 “咋说话呢,叔这是关心村里大伙,对不对?”余老蔫老脸一红,倔强说道。 “对对,特别对!”李渔乐道:“咱们要是推选村长,我指定投你一票。” “真的?哈哈,果然,你这孩子有眼光啊!哎呀赶紧走,回晚了又挨骂。”余老蔫得瑟了没一秒,跟着又怂下来,颠颠朝家跑。 李渔回头看了眼郝桂花家的院子,叹口气也没啥好办法,只得转身回家。 明天还是赶紧抓野鸭吧,毕竟眼下啥都没挣钱修路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