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娘子的锦绣年华

注意秀才娘子的锦绣年华目前的最新章节为分节阅读276,秀才娘子的锦绣年华主要描写了“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挣钱养家。”这是未成亲前,苏夏至对闵岚笙说的话。“闵秀才貌美如花,娶的娘子是个傻瓜。”这是山下村的街坊邻居之间偷偷咬耳朵的话。秀才娘子大名苏夏至,...

分章完结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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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柔肠千转

    没想到斯文的秀才竟然爆了粗口,立在院门口处的苏姑娘一愣神的功夫就笑岔了气:“我没有蛋啊……你有……你来滚一滚……”

    屋里气愤非常的秀才立时闭了嘴,脸臊得堪比火烧,心道:这到底是个什么女子啊!怎的说话如此……如此……

    “扑哧!”外面院子里一片安静,没了她忙碌身影的家里,是空落落的。dasuanwang.net闵岚笙还在想着她说的话,想着想着就笑出了声:“这个死不要脸的!”

    ……

    自此以后,苏夏至早早的来,一过中午就离去,连着七八天,眼看着就要过年了。

    秀才说不过她,轰了两次都没有效果,最后索性自己做了哑巴,对苏姑娘采取了不理不睬的态度。

    谁料想他成了哑巴,苏姑娘立马也成了闷嘴葫芦。

    连每顿吃饭的时候也是把菜饭往桌上一摆,碗筷一放,爱吃不吃!

    闵岚笙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有气节的人,奈何苏夏至烹饪的手艺实在是高超,以往家里偶尔有了点肉,菜,都能让他一锅熬成了猪食,瞅着就没有食欲!而现在就算是白菜帮子杂粮,到了她的手里也能做出薄皮大馅的素馅团子。

    再配上一碗不咸不淡的菜叶汤,一顿饭有干有稀热热乎乎吃的他很滋润。

    到了最后闵秀才自己都觉得自己的那点骨气全部进了肚子,实在不算坚定。

    不过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很能开解自己:“在我的家里,吃我自己的饭菜,不是很应该吗。”

    如此这么一想,闵秀才一直忐忑的心里变成了坦然。每顿饭倒也吃的再不纠结。

    腊月二十八的时候,苏夏至带了两张方方正正的红纸来,进了正屋铺在临窗的案几上微笑着看着坐在旁边拿着本书装模作样地闵岚笙说道:“你的字好,给我写两个字吧。”

    闵秀才自从和她开始明争暗斗地开了战似乎还没有赢过,如今见她有事求自己自然心花怒放,俏脸一抬还拿捏起劲来:“你是如何知道本公子的字好的?”

    “我说你怎么尽冒傻气啊!”苏夏至看着他得瑟的模样很有些孩子气,两眼发光人表情活泛,不禁伸手就捏了他挺直的鼻梁一下:“就咱俩,我不会写字,两厢比较可不就你的字好吗!”

    “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要动手动脚的!”用力的往边上一甩头,闵岚笙总算是把自己的鼻子从她的手中扥了出来,因为用力过猛,竟是生疼的感觉。

    “好好!我不动手,你动手,写吧。”苏夏至这几日与他相处已经将他的脾气秉性摸得差不多,知道他虽然爱生些小气,倒是很好哄,陪个笑脸啥的也就过去,并不会真存心里。与本质上来说也是个性子随和的人。

    由生到熟,苏夏至觉着自己眼光不差,越发觉得以后能和秀才过长久了。

    慢条斯理地接过她递过来的毛笔,闵岚笙右手捻着笔杆将笔头在砚台里蘸着墨,眼皮都不抬的问道:“写什么?”

    腊月二十八,民间风俗贴哈哈,就是后世说的贴春联,闵岚笙以为苏夏至已经备好了吉利话,因此等着她念出来。

    “你就写:闵岚笙稀罕苏夏至!”苏姑娘存了调笑呆秀才的心思,说了这话之后就瞪着眼等他脸红。

    果然,闵秀才的手顿在砚台上不再动作,随即把笔一丢,扭了身子背对着她闷声说道:“你走吧,总是说这些不着调的话,我不爱听!”

    “和你说笑呢,又急了!”苏夏至看着他连耳朵都红了起来,心里痒痒,又想伸爪子去摸,终是不敢太过,赶紧一本正经的说道:“就写两个福字。我要贴在我家院门上,过年了,图个吉利。”

    闵岚笙依旧扭着身子侧身而坐不理她,直到苏夏至认了错,保证不再胡说八道,他才沉着小脸又拿起了笔,很认真地在红纸上写好了字。

    这一天苏夏至又把他家彻底的打扫了一遍,连床上的褥子也给拿出去晒了半天,再铺回床上……这么一折腾,她走的时候就比平时晚了许多。

    看着她急匆匆地出了门,闵岚笙几次想开口叫住她,问问明日她是否还会来,毕竟是快过年的时候,家家都要团圆了。

    可话在口中盘桓了几次最后他也没说出口。

    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问她来不来家里,还是该叫她再不要来自己家里……

    这个问题又让他纠结了。

    第二天,这个让他纠结的问题就有了答案,苏夏至自己没有来。

    像往常一样的时辰起了床,梳洗完毕之后,闵岚笙就坐下来开始读书。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

    开始的时候还好,他一行一行地看着已经读了千百遍早就烂熟于胸的文字,细细体会着,还是觉得挺有意思。可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眼睛开始不自觉的一次次瞟向并没有锁上的院门,似乎是有些盼望着那两扇门早点被推开。

    到了正午的时候,闵岚笙终于坐不住了,先是支起窗扇往外探头观望,又竖着耳朵倾听……最后索性开门出了屋子,走到院门处扒门缝儿……甚至于连后墙那处豁口处他也去看了不下十次……

    闵岚笙很失落。

    他觉得傻子不是个有长性的人。

    勾搭了自己十几天,如今突然就不勾搭了,而且连个话都不留,这让他有些不适应。

    他不爱说话,是个极安静的人。这几天有个人屋里屋外的忙活着,虽然两个人甚少交集,可吃着顺嘴的饭菜,睡着松软的被褥,他也觉出了好。

    揉着已经瘪了的肚子,闵岚笙蔫头耷脑地进了厨房。

    锅碗瓢盆都被她擦洗收拾地干净利落,码放的齐整,瞅着就舒心。

    面无表情地看着如此陌生的摆设,已经不是往日里被自己糟践的杂乱无章地模样,他恍惚的以为自己进错了地方:“真干净……”

    锅里,屉上,柜橱里都被他搜索了一番,哪里都是干净的‘彻底’,家里本来就没剩下多少粮食,如今被他和傻子一起吃了这些时日,已经是爪干毛净了。

    什么也没有找到的闵岚笙出了厨房,一个人站在院子中间他四处看着,感觉家里太空旷了。

    村子里不时的响起一两声爆竹声,是心急的孩子等不及过年,缠着大人放的。

    空气中都是淡淡的爆竹炸裂后留下的味道,有些呛眼睛。

    不知不觉中闵岚笙竟又走到了大门口,虽然知道那个女人是不会来了,可他还是身不由己的走了过去。

    西北风吹得很疾,呼哨着从门外掠过,秀才百无聊赖的开了门闩,双手拉开两扇门板,扑面而来的是两簇耀眼的红!

    两张福字服帖端正地粘在门板上,字迹隽秀飘逸,正是昨日她求了自己写的。

    白皙纤细的手指轻抚上去,闵秀才用指尖随着红纸上的字迹勾画,脑袋里蓦地响起她说的话:“我要贴在我家院门上,过年了,图个吉利……”

    想到这里,闵岚笙咬唇轻笑,语气娇嗔:“这个死不要脸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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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一起过年

    苏夏至没来,闵岚笙又过起了没滋没味的日子,不声不响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他连口热水都懒得去烧。

    家里没有吃喝也不着急,反正过去也是常常断了顿,他就挨着,姐姐一个月总会过来一趟瞅瞅他,算了算日子,年初二出嫁的女子都要回娘家的,挨个两三天的他还不至于饿死。

    日子对付他,他也对付日子。

    年三十,天还没大亮,山下村就在零星的鞭炮声中忙碌起来。家家户户的主妇都早早地起来忙着准备祭祖的花馍和晚上的年夜饭,毕竟一年到头就放纵这么几天,所以处处欢声笑语……

    然而这一切都与闵岚笙无关。

    一个人过惯了,他早就没了年节的概念,别人家都是团团圆圆的,秀才家里就自己,天天都是团圆的。

    他早就醒了,甚至比平日里醒的还早。可醒了又能怎么样?家里还不是冷锅冷灶的没有吃食?

    闵秀才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因为冷,他把被子紧紧地裹在身上成了一个筒子。

    侧着脑袋往小小的后窗上瞟了一眼,闵岚笙猛地坐了起来:“年三十,谁不在家过年呢,傻子一定不会来了。”

    若说昨天他还是有些希望苏夏至出现,今天他是彻底熄了这点念想,知道想也是白想。大年夜,就算是她想来,她家里人也未必能让她出门……

    “唉,傻子真是没有长性……”叹了口气,秀才起了床,没精打采的洗漱,冷水一过,他精神抖擞起来,身上的感官都从睡眠中清醒,尤其是肚子,更是叫的欢畅!

    站在院子中间,鬼使神差地他又走到院门处扒了门缝儿,想起门外贴着的两个福字,先是抿嘴一乐,进而又轻声的叹了气。

    不声不响地回了屋子,拿了书,翻到昨天看到的那页,眼睛却瞟向了厨房方向,这几日他和苏夏至在一起吃饭有了规律,渐渐地竟已经习惯,昨日一天水米未打牙,今儿一早他就觉得分外的难熬。

    肚子里空空如也,书上的那些之乎者也自然也就看不进去,闵岚笙放下书,进了厨房翻腾。

    奈何厨房挺大东西挺少,就那几样器物,眨眼间已经瞅了几遍,秀才心里一动。快步出了厨房,走到了后墙根,沿着墙垛上爬着的干枯的南瓜秧一点点看过去,还真就被他瞅见一个只有两个拳头大小的漏网之鱼!

    那几株南瓜是被邻里婶子随意的在闵家的后墙处丢了几颗种子,有一搭无一搭的过来看看,本就也没当回事,成熟的时候早就将个儿大生的好的瓜给摘走了,余下的一个半个,想是当时瓜秧给遮住,才遗漏了。

    尽管是在自家的院子里,闵岚笙还是小心翼翼地左右看了看,然后才犹犹豫豫地踮着脚尖向着那个小南瓜伸出了手去。

    心跳如鼓的用力拽了几下,没想到那秧子干透了又被露水打湿,带了韧性,竟是出奇的结实,根本扯不断!

    于是闵秀才又往墙边贴了贴,一手抓着瓜秧一手揪着南瓜想连瓜带秧的都扯了再说。

    人饿的时候通常胆子都比平时大些,老实巴交的秀才从未想过自己也有做了毛贼的一天,因此一边坚决的拉扯着瓜秧,一边扭了头不去看自己攥着南瓜的手。

    眼不见为净啊……

    “通”地一声!闵岚笙眼瞅着从墙外飞进来一个大大的蓝皮包袱落在自己身边,然后顺着包袱飞进来的方向,他的视线移到了墙上的豁口处,两只白细的小手搭在那里,暴着青筋,一看就是在用力气。

    紧接着苏夏至的头就从外面探了进来,于是墙里墙外两个人的视线毫无意外的遇上,俱都是一愣。

    顺着闵岚笙的手顺藤摸瓜,苏夏至乐了:“我说在墙外面看这南瓜秧子一直哆嗦,还以为它成了精要飞升呢!”

    闵岚笙乍一见她先是吃了一惊,马上心里就涌出一阵狂喜,再后来听她说话又是不着调的调笑自己,奈何自己的手还抓着瓜秧,这可算是给抓了个现行!

    他一个堂堂的秀才,一个知道礼义廉耻的读书人,如今竟做了贼!最可气的是,还被人看见了!

    闵岚笙觉得寒颤,心里七上八下的难受……

    两只杏眼中似有千言万语又说不出,只直直的瞪着嬉皮笑脸的女子看着。

    “秀才?”

    觉出他神情有异,好看的大眼中竟蒙了水气,苏夏至收了笑容,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你……”闵岚笙一早晨没怎么说过话,所以声音是嘶哑的:“你昨天为什么没有来?”

    “……”苏夏至很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并没有马上回话,而是撑着身体骑到了墙头上,然后把闵岚笙的手掌从南瓜上拿开,而她则从怀中抽出一柄带鞘的小刀来一下就把瓜秧割断,然后捧着那个南瓜说道:“以后这种事我来做就好……”

    闵岚笙觉得自己很不争气,有种想哭的感觉。于是他忙扭了头看向别出。

    “往边上站站,我跳了啊!”苏夏至说完张开双臂纵身就从墙上跳下,而站在墙下的闵岚笙想也没想伸出手去就接住了这个不管不顾的女子:“小心些!”他脱口而出。

    苏夏至冲进了闵岚笙的怀里,然后两个又一同僵住了。

    闵秀才两臂展开不敢碰她,鼻尖都是她身上传来的清爽澡豆的气息,“一点都不臭啊……”他脑子里胡乱的想到。

    皱起鼻子吸了口气,苏夏至狗一样地在闵岚笙身上乱拱:“秀才……你吃什么了?好臭!”

    “大……葱。”闵岚笙说着话一把将她推开,脸色绯红地扭了身子背对着她:“厨房里什么都没有,我就只找到了大葱……”

    一个没注意被他又推到了墙上,苏夏至并不生气,也知道他是害羞了:“两棵都吃了?你也不怕烧心!”

    “没。”闵秀才几乎不敢开口说话,因为她才说了自己臭的:“太辣了,我就吃了一棵……”

    靠在墙上,手里还捧着那个南瓜,苏夏至瞅着闵岚笙纤细顺溜的背影叹了口气,心道:“这就是个少爷公子啊,以后只能给供起来养着了……”

    半晌没有听见她的回话,闵岚笙才想起自己好像还生着气呢,于是低声问道:“你昨天为什么不来?”

    “啊!”苏夏至如梦初醒似的一拍脑门,然后把手里的南瓜递给他:“饿了吧?你拿着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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