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想了想,还是先把云山村的一亩三分做好了。 晚上七点,李廷山在镇食堂请大家吃饭。 吃饱喝足后,各村长开车回家。大汪村村长是坐大巴过来的,秦宁跟他顺路,主动送他回去。双方在路上聊了一路,到大汪村村口时,大汪村长看着黑漆漆的小路问:“现在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秦宁乐了:“您送我回去,我不得再送您回来呀。” “注意安全呀。”大汪村长无奈叮嘱。 “我知道。”秦宁摆了摆手,接着从南边绕路。 云山村距大汪村十公里,以前开车十分钟就到了,现在修路,她要往南绕一个山头。等到云山村村口时,时间已经到了零点二十。 秦宁想往前开一段路,这时车子扎了一个石子爆胎了。 她下车检查状况,最终只能锁车,等明天天亮了再换备胎。从村口到家里有五百米,中间需要下一个土坡。 现在万籁俱寂,秦宁见手机只有一格电,关着闪光灯往家走。她这条路走了无数遍,即使摸黑也能找到家门。 秦宁一边走着,一边想着矿泉水厂。走到一半,感觉仓库位置有窸窣的声音—— “开锁了没有?” “开了。” …… 窸窣中伴着五个身影,秦宁刚听了两句,就意识到情况不对。她连忙拿出手机,这是仓库下面也发现了秦宁:“是谁?” 秦宁打开手机通讯录,直接拨打秦志电话。 “这里有人!”下面声音指向秦宁位置。 秦宁抓着手机,连忙往张顺根家的方向跑。她刚跑两步,脚踝被人从山坡下面抓住。 秦宁用力一蹬,大喊:“来人!顺根叔,快来人!” “别喊,别喊了!”下方人气急败坏。 秦宁挣扎起来继续跑,下面人见她喊的急,直接上手继续抓她。秦宁今天穿着短袖短裤,刚才被扯时小腿擦伤,现在再一扯,直接从上面滚了下来。 秦宁走的小道位于半山腰,离下面平地有一米高度,她滚的位置不高,但下面都是一些荆棘碎石,这么一滚,感觉脑袋磕一个石头上,双手双腿也被划的生疼。 秦宁用最后一口力气,把最近的石头往下扔。石头砸向下面仓库,发出‘砰砰’的声音。 “现在怎么办?” “这个点还有人呀。” …… 秦宁面前多了三个模糊声音。迷糊中,张顺根家的灯开了,秦志拿着手电往这儿晃:“什么人!” “走。”面前几个身影骑着摩托迅速离开。 秦宁瘫躺在地上,过了两分钟,上面传来张顺根的声音:“是不是有人?” “顺根叔。”秦宁用力喊了一句。 “是村长!” “快来人呀,村长被人打了!” …… 秦宁见越来越多的手电晃来,再也坚持不住,直接昏昏沉沉的看着天空。 …… 秦宁做了一梦,梦中是空荡荡的天空,自己泡在水塘里,不知泡了多久,身边传来对话—— “怎么样了?” “右腿骨折,其他都是轻微伤,比较好恢复。” “会不会留疤?” “不会的。” …… 秦宁迷糊中睁眼,发现秦志站在床边,旁边跟着一个白褂医生。秦志今天穿了件紫色条纹短袖,下面是条深灰西装长裤。秦宁看了看身上床单:大河镇卫生院。 秦宁先是一愣,接着连忙看向床头挂历:3029年6月16日。 她是3028年七月穿过来的,现在过了一年,幸好发生的不是梦。 “醒了?”这时秦志发现秦宁睁眼。 “醒了。”秦宁坐直身子。此时她头上缠着砂布,右腿夸张的包着石膏。 秦宁想看看腿,手一动,两侧手臂是针扎的疼。她卷起袖子看了一眼,此时两手臂上都是青紫相间的淤青划痕,可能时间短,这些划痕还没有愈合。 秦宁看了看右手背。右手背上缠着砂布,砂布下面是一些浸透的紫药水,虽没有拆纱布,但估计里面蜕皮了。 “右腿骨折了,身上有擦伤,医生说不留疤。”秦志在一旁难受道。 秦宁是十二点半出事的,当时三更半夜比较渗人,幸亏村南边有工程队,他发现秦宁时,连忙联系了工程队工人。 工程队把秦宁抬上大卡车,接着连夜送到卫生院。 这一路上,秦宁都是模模糊糊的。医院包扎伤口前打了镇定剂,现在下午五点,秦宁前后睡了十小时。 “那群人抓到了没有?”秦宁回了一下神问。 “没有。” “仓库有没有事儿?” “锁被撬开了,发现的早,辣椒没事。” 现在村里已经报了派出所,根据警方初步推测,这些人应该是偷辣椒的。现在派出所已经立案了,由于大河镇监控设施不完善,侦查可能要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