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很快从他的嘴角流出,他很痛苦,却发不出丝毫的声音。 黑袍人完全以此为乐,还告诉苏景清,“别担心,最难熬的日子他都熬过去了,这宝贝一入喉他就会死。” 黑袍人说着,另一只手拍拍凉州卫的脸,“真是些忠心耿耿的小东西,可你们守着的淮王殿下却连个人影都没见,完全不知有多少人为他而死,更不知死的是谁。” “啧啧啧,太可怜了。” 见他再一次要用力把玉石往凉州卫喉咙里摁时,苏景清开了口,“住手!” 黑袍人笑了起来,“本座还以为王妃准备当个哑巴,一直眼睁睁看着人死呢,看来是本座高估了王妃,还是不够心狠啊。” 话是这么说,手却是依言没动了。 苏景清冷脸,“拿出来!” 黑袍人还挺配合,“好,本座都听王妃的。” 苏景清直接提问,“为何要以萧北淮的名义引我过来?” 黑袍人摊手,“入乡随俗嘛,总得在外面装装样子。” “多此一举,”苏景清评价。 黑袍人解释:“本座也是怕见面就拿令牌出来,王妃会把本座的人给扣押了。” 的确有这种可能,苏景清问出第二个问题,“为何要杀萧北淮?” 黑袍人又笑了,“好问题,王妃果真聪慧,不如王妃再用你聪明的脑瓜子想一想原因?” “因为他会拦你们的路,”苏景清陈述道。 “不错,”黑袍人拍着手给苏景清鼓掌,“因为如今的大雍皇室,除了他,尽是一群废物,除掉萧北淮,这大雍便是本座的囊中之物,王妃你说,本座不杀他杀谁?” 苏景清面色不变,眼中却泛着冷光,在黑袍人看过来时,正好与他对上。 黑袍人那双眼与天子有些像,一样地锋利,能dòng察一切,只不过这双眼更狠。 “好了,现在轮到王妃回答本座的问题了,萧北淮在哪儿?” 苏景清伸出四根手指,“这句话,你是第四个问本王妃的。” “为何你们都觉得我会知道他的行踪?” 黑袍人:“因为这满京都,只有你是唯一一个能知道他行踪的人。” 苏景清觉得完全就是在胡说,“我若知道,还用守寡?” 黑袍人咂摸了下这话,一时觉得挺有道理。 “不过现在不知道无妨,王妃很快就会知道的,你来,我们做个jiāo易。”黑袍人像使唤小狗一样同苏景清招了招手。 苏景清没动,黑袍人也不在意,自顾自的从怀中掏出了一粒药丸,“把这个吃下去,本座就让你完好无损地走出这间屋子怎样?” “哦,你要是不嫌弃,还能把这个凉州卫一起带走,就当本座今日发善心,给他留个全尸了。” 苏景清看了看那药丸,把嫌弃直接摆在了脸上,“脏。” 黑袍人不赞同这话,“胡说,本座明明杀人后洗过手了。” “你碰过,更脏。” 黑袍人并未将苏景清的嫌弃放在心上,再次同他招手,“不碍事,吃到肚里都一样。” “时间紧,王妃还是快些,”黑袍人催促。 窗外闪过几道影子,苏景清指给黑袍人看,“我的人到了,你动不了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黑袍人手一动,药丸直面苏景清而来。 也是这时,门窗颤动,似乎再等片刻,这里所有的门窗都会破碎,药丸与苏景清擦身而过。 苏景清道:“作为jiāo换条件,我不泄露这屋内有密道的消息,毕竟你们挖一条密道也不容易。” 黑袍人笑了声,“王妃不显山不露水,倒真让人小瞧了你们苏家。” “可一个密道……” “你该去查查我们苏家祖上是做什么的!”苏景清打断了黑袍人的话。 手一指chuáng上,“我,和他,都要走。” 不是商量,而是陈述。 黑袍人眼中闪过兴味,道了句有意思,然后答应了苏景清的要求。 “白术,带人走!”苏景清吩咐。 房门打开,白术从屋外进来,上前背起chuáng上的凉州卫离开。 苏景清跟在他后面,走两步,又停下回头,询问黑袍人,“对了,最后一个问题,与你们勾结的人是萧云逸?” 黑袍人显然知道苏景清想问什么,他走到门口,指了指院子的另一头,“那倒没有,只是王妃的前未婚夫好心,替王妃在屋里准备了几个男人而已,王妃如果想要,可以去看看。” “哦,再过一会儿,萧云逸就会带人来捉王妃的jian,接下来就看王妃的命了。” 苏景清握拳,娘的,他果然应该捶爆萧云逸那狗东西的头! 黑袍人举起手,要拍苏景清的肩,苏景清完美避过。 黑袍人笑了,这位淮王妃让他觉得十分有趣,他很想对其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