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个辣文女主

注意我只是个辣文女主目前的最新章节为第67页,我只是个辣文女主主要描写了第一章丁凝睁开眼时,不是在香艳的雕花红绸拔步床上,身边也没有俊美炮友的温柔爱抚,而是在一个白墙壁的密闭房间里,还没自己原先闺房一半大,身下是个单人小窄床,什么轻纱曼绸都没有,简简...

作家 双桃 分類 现代言情 | 33萬字 | 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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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凝讶异邵泽徽竟然瞅着自己行踪和目的,连股东名单文件都不知道怎么弄到手,心神莫名不宁,被阳光烤得流汗,背后又有些发凉。2023xs.com

    趁虞老太举起胸前老花镜架在鼻梁上看文件,阿男朝一脸惊疑的丁凝说:“邵先生临时去了外地,受邀参加个展会,会议大概有一周的时间。”

    丁凝长吁一口气,怪不得昨天的连环电话今天禁音了,等他回来,或许就忘了拒接这码事了吧。

    阿男见女孩松了个大懈,肌肉横结的脸上浮上几许怜悯,默默叹息一声,见老太婆看完了,捏着红头文件痴痴不语,一手夺过来,转身走了。

    虞老太只当阿男口中的邵先生就是邵庭晟,又一清二楚看见儿子的个人信息在盖了红章印泥的股东名单上,清晰周全,捶着胸骂虞嘉妃:“不孝女!气死我了,这种事儿,叫你弟弟掺合进来干吗!净会害你弟弟!”

    谁要影响儿子一丝半毫,谁就不能原谅,哪还记得是谁养家糊口,谁供儿子读大学。

    虞老太这边骂完,哆嗦着手拨了个电话给儿子,确认了女儿最近果然找儿子借用过各类私人证照,马上掉进冰窟。

    虞嘉妃借弟弟信用时,也大致说了下情况,虞弟弟只听到时有利益可分,也没多考虑,听老妈说了前后缘由,虽然很惊讶,还是迟疑:“姐姐她怎么会害我?应该挺保险的。”

    虞老太勃然大怒,连丁凝在身边也管不着了,对着电话咆哮:

    “她是不会害你,可那投资结果能是她说了算?跟她厮混的人各式各样,你又不是不知道!谁知道嗦摆她的男人是不是见她老公有两个钱,找她当冤大头?她疯由她疯,总有个老公垫背,可你不能被她拖累啊。投资哪能没风险?要是稳赚不赔,光明正大,她怎么不用自己的名义?傻儿子,你姐姐已经没什么名声清白了,你是个念过书的,现在还是个中学老师!到时捅了什么篓子,毁了信誉就算了,万一弄得出什么好歹官司缠身,要你妈我下半辈子去给你探监,还不如死了算了!你妈我虽然六十多的人,可平时是看新闻的,这往坏处说,就叫非法集资,数额过大的,枪毙的都有!”越说越激动,比起丁凝说的,老太太还自动脑补了不少,呼吸急促地差点儿犯病,歇了半天才回血。

    虞弟弟一听其中利害关系也慌了神,多年前方应贵老婆杀上学校大门大闹的事还心有余悸哩,再被姐姐不小心害了怎么得了?忙催着老娘去找虞嘉妃想法子给自己退股,又说自己快要评区先进教师和教导主任了,千万不能给影响了。

    虞老太一听儿子要高升了,这节骨眼的更不能出乱子,急得冒烟儿,挂了电话就撇下眼前手足无措,左右为难得快要哭出来的老实女孩,撸了袖管,吃了颗护心丸,拦了辆计程车,一个人出了养老院。

    ——*——*——

    虞老太知道女儿还在医院陪护女婿,直接杀去了住院部。

    虽然一碗水完全偏着儿子,老太太也没冲动到当面撕破脸皮,憋着老脸跟躺在病床上的女婿打了声招呼,把女儿拖到外面的茶水间质问。

    丁志豪见到孱孱病病的老岳母来了医院,一来就拉走虞嘉妃,生了怀疑。

    帮忙做复健的中年女看护望了他一眼,端着开水瓶出去了一趟,等再进门,变了脸色:“您家那两位好像争起来了,还挺厉害,要不要去瞧瞧?”

    丁凝去养老院之前就给这女看护打了招呼,把银行卡上余下的钱划到她账户,要她见到老太太来,不管想什么法子,也得务必把定丁志豪引过去。

    也算是物尽其用了,用他的钱,来揭穿他自己和虞嘉妃之间所谓的爱情真相。

    ——*——*——

    丁志豪被女看护用轮椅推到茶水间外,里面飘来母女对话声,虽然不至于吵得厉害,可听下去,也叫他转不了头,脑袋开始冲血。

    虞老太甫一避开人,就开门见山,叫女儿赶紧撤掉儿子名义投股。

    虞嘉妃说这又不是小孩子玩游戏,投进去哪能马上撤了,又说可靠得很,没问题,自己是因为瞒着老公,才不方便用自己名义。

    虞老太见她死活不依,气血翻涌,冷哼呛声,什么绝话都放出来:

    “你是我肚子里蹦出来的,我还不清楚你那点肠子?我看你瞒着老公,不是因为怕赔钱叫丁志豪发脾气,是因为撺掇你合资的人跟你关系不浅吧?那个什么方总,我一路上就在想,是不是就是原先跟你打得最火热的那个高高瘦瘦的?就他那个肥婆老婆,派个大汉唬我,害我儿子名声都没了的那个?你跟他藕断丝连不要紧,可别害了你弟弟!我不管,你今天横也好,竖也罢,都得给我把你弟弟的股退干净了!我年纪大了,你弟弟也是个正经人,不比你!你只要别把他牵扯进去,任你怎么弄都成!”

    虞嘉妃肺都要气炸:“我为你们什么都卖了,到头来你们还瞧不起我,全觉得我不正经?要不是我,您能住那么好的养老院,能吃国外药打进口针?弟弟能读大学?现在能在那么好的学校教书?敢情我就是你们的摇钱树?”越想越恨,甩开虞老太的手臂就要走。

    虞老太心心念念的除了宝贝独子,还是宝贝独子,听虞嘉妃说得痛心疾首,非但没感触,见她要走,还伸手一拉,不小心把茶水间案台上谁打了一半水的保温杯掀翻了,滚烫开水哗啦一下,半滴不浪费地泼在虞嘉妃养护得白嫩娇纤的手背上,顿时疼得她去了一层皮,“啊”一声惨呼。

    虞嘉妃蹲□子捂住猪蹄子似的手,扬起疼痛得扭曲的脸,压着声痛哭:“你别说了!我想怎么样就怎样,既然你不拿我当亲生的,我也不用听你的!”

    丁志豪在外间听到虞嘉妃跟那个方应贵居然合伙私下入股,本来气得手脚乱抖,听柔柔嫩嫩的娇妻被开水烫了,又不忍,正要冲进去,听那老岳母又出声了。

    虞老太见女儿翻脸不认人,不禁没半点心疼,反倒气从中来:“你自己堕落,可别怪我跟你弟弟!读不起书,吃不起药的人多了去,怎么就是你下贱,喜欢当二奶?反正你今天给我听好,你弟弟可是走阳关大道的人,容不得你给他弄些污点,你已经害了他一次,别想来第二回!你今天要是不把你弟弟名字从那劳什子集资里头弄去,我就——”急狠了,虞老太干脆把女儿的长发一拉,往上一扯。

    虞嘉妃疼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披头散发,鼻涕眼泪糊了一把,被自己舍弃尊严供养的血亲糟践侮辱,远胜微博和美容院那两次百倍,一时万念俱灰,被亲妈打懵了,喃喃犟嘴,说些前言不搭后语的气话:“我就不,就不……投资失败了,叫你宝贝儿子坐牢,你们也别想好过,大伙儿一块儿抱着死。”

    虞老太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想着儿子得要抗黑锅背责任,心头就滴血,气话也当了真,又使劲猛拽一把虞嘉妃头发:“那个姓方的才是你亲老公吗?要你出钱就出钱!连弟弟都不管了!那你当初怎么不拼死嫁给他!”

    虞嘉妃绝望了,知道跟这一心偏着弟弟的亲妈说什么都听不进,冷笑一声:“我当初本来就是想嫁给方应贵的,可惜他老婆用你跟弟弟来威胁我,不然你觉得我玩不过那肥婆么?我为了你们,连的男人都放弃了,你还这样对我,良心过得去吗?”

    门外丁志豪惊呆了,旋即心里像是被割了一刀,有什么热乎乎的液体流了出来。

    这株被自己荫护了多年的小白嫩纤骨朵儿,不是口口声声说今生自己吗?

    为什么现在她说爱的是别的男人?

    谁能告诉他,他现在是在做梦,或者是听错了?

    就是因为她对自己的各种娇俏可人,羞涩可爱,以及对自己全身心的眷恋和依靠,才激发了他最浓烈的感情,让他愿意为她丢弃糟糠,漠视长女,可现在,心底那一座跟她真爱搭建的坚实城堡,像禁不起一阵风的土石沙砾,訇然坍塌了。

    他还发誓要照顾她一辈子呢,怎么现在她的就是别的男人了呢!

    还为了那个男人谋自己的钱,不惜跟亲妈闹翻——

    丁志豪脑袋晕乎乎,手扶住轮椅把手,浑身力气抽干了一样。

    噢,原来所谓的真爱,就是这么脆弱么?

    可悲哀和震惊远远还不止于此。

    虞老太昏黄混浊的眼珠子一转,想到什么,又疑又恨:

    “我看你维护着那个姓方的,不止是因为他是你的男人吧?当年你还没结婚就怀了小婕,要我陪你回乡下养胎,生产前几天才回城里,说什么怕丁志豪那个老婆来找你麻烦,我当时没在意,后来才发现你在乡下的产检报告,怀孕时间有些不对头,往后挪了一两个月,小婕她不会其实是——”

    话没说完,虞嘉妃和门外的丁志豪都屏住了呼吸。

    虞嘉妃回过神来,语气已经忿到了极处:“你还是我亲妈吗?你现在是要威胁我吗?你现在是为了小弟要给丁志豪告状吗?别人不拿我当人,连你都不信我吗?”

    虞嘉妃是个不把蛋放一个篮子里的人,当年就算目标已经锁定了丁志豪,也没跟别的男人断干净,怀丁婕前,跟好几个男人前后上过几次床,这时间点,实在算不准是谁的种,为免丁志豪怀疑,干脆往后推了些时间。

    亲妈竟然搬出这要命的事情来打击自己,为了弟弟,不惜连自己这个亲女儿的幸福都企图毁掉。

    虞嘉妃被至亲要挟,不敢置信,觉得天都要塌了,撑起身子恨不得要去掐虞老太的脖子。

    两母女还在像杀红了眼的斗鸡一样脸红脖子粗地争,只听门外“噗咚”一声,肉体重重扑倒落地,夹杂着看护大喊医生的尖叫。

    ☆、第二十七章

    丁志豪经了虞嘉妃前后刺激,第二次倒下来,小中风变成了中风。

    正值壮年的男人,被自己宠了半生的心爱女人气得半身不遂,从此跟体面优雅、风度翩翩告别。

    出了重症监护室,意识慢慢恢复,丁志豪清楚因为偏瘫,下半生基本离不了床榻和轮椅后,就直挺挺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流泪,心继续如刀割,看着虞嘉妃这些年花自己的钱保养得比十八岁还娇嫩的脸就想扇一耳光,看见原先最宝贝的小女儿穿戴着一身名牌来探自己,更是心头呕血,想吼一声“孽种,滚!”,无奈连翻身都难,别提泄恨了。

    人生最大的痛苦是,看着讨厌的人白日黑夜都在身边,偏偏又离不开她们,因为已经没有其他亲人了。

    他不要这个时候一个人承受孤寂,只好躺在床上看着这对以前的母女在眼皮底下晃,比在炼狱里呆着还难受。

    而这样的难受,有可能会持续余下的生命。

    几天下来,丁志豪情绪稳定了一些,但背叛的巨大打击,让他的人生彻底没了期望,脾气变得异常暴躁,动辄大骂大吼,吓走和气走了好几个护工,一贯强烈的男人自尊让他不想被外人接触自己萎缩难看的身体,洗澡擦身喂饭都要虞嘉亲自照顾。

    原本词典里根本没家务活这三个字的娇花儿,一夜之间变成了被人使唤的老妈子,还是个不称职的老妈子,洗个澡能把丁志豪差点儿弄摔两跤,喂个饭能把丁志豪糊满脸的饭渣菜叶子……让丁志豪更加怀念贤惠细致的前妻杜兰。

    与此同时,往日被老公当成眼珠子的虞嘉妃,非但把丁志豪照顾得不成人形,自己也是熬得晨昏颠倒,掉了大把头发,人不人鬼不鬼,想着下半生竟然要跟这个瘫子过,更痛不欲生。

    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勾搭人夫、婚外成奸的半路夫妻。

    两个人在对彼此的折磨中,两看相厌,什么你侬我侬的柔情蜜意都消磨干净了。

    这天,丁志豪被虞嘉妃喂粥时又烫破了嘴巴皮子,抬起能活动的左手推向她,虞嘉妃连人带粥,仰倒在地,头正磕到床头柜的边角上,出了血,抬头,见这个原来英俊伟岸高大魁梧宽宏大量文质彬彬待自己简直像温室培育的男人,瘦脱了形,胡子拉渣,眼角挂着两颗眼屎,鼻孔一张一合,半张着嘴巴留着涎水,一呆,连疼都忘了,以前遇到他发脾气,还能撒个娇,现在看这德性,哪还有心情?再也没法子忍受,爬起来,抹一把清鼻涕擦一把泪,披头散发地冲动摔门走了。

    丁志豪看着粥泼了大半,在地上打转儿的空碗,心里升起巨大的悲凉,更加牵挂杜兰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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