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准备? 我心中苦笑,有没有心里准备,结果都是一样无法改变的。 张半仙说得对,怨灵救我,肯定别有所图。 可我实在想不通他到底想要什么。 “半仙……要不你帮我问问,他到底想要我干什么?”我沉默了片刻,对张半仙说道。 张半仙苦笑着摇了摇头。 “小秦,不是我不愿意帮你! 刚刚的一切你也都看到了。 那怨灵的实力太强了,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我在他面前,也没话语权。 唉…… 你自己招惹的是非,还是你自己来解决吧!”张半仙叹息了一声,就开始收拾被搞得乱七八糟的房间了。 见张半仙都没了主意,我也无可奈何。 我本打算帮张半仙收拾下房间,但往地上一看,胆小的小贾不知道什么时候昏迷了过去,正躺在地上。 就赶忙将他弄到了床上。 女怨灵的事虽没查清楚,但死者的魂魄已经被撕碎了,就等于魂飞魄散,我暂时也不需要担心了。 经历了这么多事,我确实有些心力交瘁,脑子有些迷糊,就早早地躺在床上休息。 “呜呜……” 恍惚间,我似乎听到了女子的哭声。 我猛的睁开眼睛,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难道是那女怨灵还缠着我? 我四下看了看,竟没人。 “张半仙! 小贾!”我大声喊着,却没人应。 再仔细一看,大吃一惊。 我睡的地方,竟不是张半仙家了。 房间很小,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房顶竟还是漏的,能看到大片星空。 这是哪儿? 好奇之下,我推开了门。 “呜呜……” 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女子的哭泣声再次响起,更清晰了。 我寻着声音看去。 只见一个身着朴素的中年女人,正蹲在小院中的井边哭泣。 不! 不是女怨灵! 她是谁? 为什么会坐在井边哭? 我很好奇,忍不住向走过去问问。 “呜呜……你在哪?怎么还不回来?”女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我,还坐在井边伤心地哭着。 “大嫂……这……” “扑通!” 我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那女人竟纵身跳进了水井里。 我大吃一惊,赶忙跑过去,想将她拉上来。 可能是水井太深了,又可能是晚上光线不足,井筒内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大嫂,能听见我说话吗?”我对着水井大喊,却没人应。 “救命啊! 有人跳井自杀了,快救人!”我急得大喊大叫,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救人心切的我又四下寻找绳子,想下井捞人。 可将屋里屋外都找个遍,却一根绳子都没有找到。 “小秦,你怎么了?”正在我着急时,感觉有人拍了我一把。 我睁眼一看,竟是张半仙。 原来这是个梦! “没事,做了个噩梦!”我赶忙摇了摇头,对张半仙回答说。 “你看你这一头汗,赶紧擦擦吧!”张半仙说着,就递给我一块毛巾。 我用毛巾擦了脸,见时间还早,就又躺下了。 没躺多久,大脑又开始犯迷糊了。 “呜呜……” 随后,又听到了女人的哭声。 我猛的睁开眼。 还是那露天的房子,院子中间,还有一个女人坐在井边哭。 难道这又是梦? 不管了,救人要紧! 本能的驱使下,我没再多考虑,向女人跑过去,想将她拉住。 可还没等我跑到,她又跳进了井里。 “小秦!”张半仙再一次将我喊醒。 “半仙,我……我梦见一个女人跳井了!”我醒来后,就对张半仙说道。 “做梦嘛,梦到什么都很正常!”张半仙无所谓地回应说。 “不……这个梦和我刚刚做的梦一模一样!”我急忙对张半仙说道。 张半仙闻言眉头一皱,老半天都没说话。 我心里觉得怪,就用求助的目光望着张半仙。 “或许是巧合吧!”沉默了许久,张半仙对我说道。 但愿吧! 可随后,我的脑子又开始犯迷糊了。 同样进入了刚刚的梦境之中,又是张半仙将我喊醒。 整整一夜,我醒来七八次。 每次都做同样的梦境惊醒! “小秦,我觉得你的梦境,恐怕与那位有关!”清早,张半仙压低声音,对我说道。 “那位?”我知道他所指的那位,就是缠着我的怨灵。 难道他是想让我救那个女人,或者是找到那个女人? 我猛然间想起,梦中的房子,似乎还是草房! 别说那个女人了,就连那个小院我都不可能找到。 这不是难为人吗? “当然了,这只是我个人猜测而已。 你不用当真!”张半仙迟疑片刻,又拍着我的肩膀安慰说。 其实,我的猜测与张半仙基本一致。 但那怨灵并没有明确表态,我想问,又不知道该如何和他沟通。 也只能被迫忍耐着。 “老秦,房东打电话了,让我们回去交房租!”这时,小贾突然对我喊道。 交房租? 我和小贾都是临时工,又因为怨灵的事耽误了工作,恐怕早就被公司除名了,现在兜可是比脸还干净,哪来的钱交房租啊? “半仙!你看,我们也签了合同,现在我们算是你的人了, 你这地方也挺大的,不如我们搬到你这来住吧!”为了不露宿街头,我只能厚着脸皮对张半仙说道。 “也行! 不过我有条件,东边那间屋还有后面的两间小房,没有我的允许,你们谁都不能进!”张半仙想了想,很严肃地对我和小贾说。 “没问题!”我赶忙答应。 在和张半仙谈妥之后,我和小贾赶忙回了出租房去见房东,办理退房手续。 其实所谓的手续也没啥,只是收拾下东西,拿回几百块钱押金而已。 房东倒也痛快,听说我们不想续租之后,直接就将钱退给了我们,还催着让我们赶紧收拾东西。 我和小贾就向出租屋走去,准备搬东西。 可刚到出租屋门口,我的眼睛就直了,心脏也提到了嗓子眼。 在我们房间的门口儿,竟放着一个纸箱子,纸箱子正面,写着一个血红的“死”字。 怎么又是死亡盲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