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我什么都不行耶,我很笨的,而且、而且我毕竟不是你,一定会让人看出破绽来的!” 秦露浓,你是不是脑子透逗了,没考虑周全就把咱俩的魂魄交换,是不是太冒失了? “没事的,你会知道自己是谁,皇宫中也没有与我深交之人,你只要做好你该做的事就行了。lanlanguoji.com” 那也不行啊,你看那个太子,色迷迷的,她要怎么应付他? 还有,她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状况,怎么做“秦露浓”嘛? “干嘛一定要找我,我做不来的!” 杨雪一直觉得很自豪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句成语,是专门为她创造出来的。 我真的不行,你找别人成不成? 我就是不小心穿到你身上了嘛,你去求求阎王爷,让他帮我穿回去,你做你的事,不就行了? “你一定可以的,我对你有信心!记住,真相大白之前,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要做的事,我只能见你这一次,以后你要靠自己了,千万小心!” 秦露浓的身影正慢慢淡去,“唰”一道白光闪过,她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喂---” 这人,怎么能说走就走,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问呢。 再说,你对我有信心有什么用,问题是我对自己没信心啊! 杨雪忿忿地撇嘴,才要说什么,“喀嚓”一声巨响,一道惊雷响彻天边,震得她耳朵嗡嗡响。 “我又没做亏心事,老天爷你干嘛---” “喀嚓”! 又是一道炸雷,精准无比地劈到她头上。 天,这样劈下来,还不把她给烧焦了? “呀啊!” 杨雪大叫一声,猛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你敢劈我?!” “鬼叫什么?” 睡在她床边的韩露华立刻被惊醒,还以为杨雪出了什么事,转头看到她炯炯发亮的眸子,就知道什么事都没有,没准是做恶梦了。 可笑的是,秦露郁居然什么都没听到,睡得很香。 “露华,是你?你不知道,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老天爷打雷劈我!” 妈的,又不是她要逆天行事,灵魂穿来穿去的,很好玩吗? 明明就是那个秦露浓硬要打乱生死界线,关她什么事了? 要劈,也得劈她嘛。 “劈你活该,谁叫你没上没下的,对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那么不敬?” 在皇宫之中,洛兰拉玛氏就是天,她对天不敬,活该遭天打雷劈。 “那你又说洛拉什么玛氏的,没一个有良心的?” 杨雪不屑地撇嘴,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毛巾,擦着满头满脸的冷汗。 刚才虽然是在做梦,却真实得可怕,她甚至觉得身体微微有些发麻,真有种被烧到的感觉。 “嘘---露浓,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姑奶奶,我怕了你了,这句不是什么好话,你别尽记挂着成不成? 韩露华恨不得缝住她的嘴,又不禁觉得奇怪: 露浓从来不会这样落井下石的,还经常帮她这个大嘴巴收拾烂摊子,今天怎么变这么爱计较了? “我又没当着别人说,是你先骂我活该的。” 慢慢的,杨雪想起了梦里的一切,想起了真正的秦露浓的话。 她已经明白了很多事,也知道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我真的能做到秦露浓要我做的事吗? 她忍不住地想要怀疑,秦露浓是不是找错人了,她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 “糟了!忘了问她最重要的事!” 她这人其实还有一样优点,那就是守口如瓶。 如果别人不让她把什么事说出去,打死她都不会说。 所以,她一般不愿意替人保守秘密,对她来说太痛苦了。 秦露浓让她不要告诉别人她要做的事,她一定能做到不说出去,别人一定不会知道。 但要命的是,她也不知道。 还有比这更狗血的事吗? 哭--- 到今天早上之前,杨雪还一直相信,太子对秦露浓,只是有种征服欲望而已。 大概因为占据了秦露浓的身体吧,再加上昨晚秦露浓托梦给她,杨雪渐渐有种感觉:她跟秦露浓开始心意相通了。 所以她想像得出来,以前秦露浓对太子,肯定是不假辞色的。 所以,太子才会对她死缠烂打,就想把她弄到手,过后就丢过一边算了。 但今天早上,太子突然出现在她房门口,倒把才要出门的秦露郁给吓了一跳。 “啊呀!你是谁呀?!” “太子殿下?找我吗?” 杨雪也有些吃惊,下意识地把一脸茫然的秦露郁给藏到身后去。 “露浓,你不愿意做试婚王妃,是不是?我去跟母后说,让她叫你回来,好不好?” 啊? 哈哈哈! 杨雪简直要大笑三声了:傻太子,你真是比我还笨,这个试婚王妃,我不愿意做,不也做了吗? “太子殿下错爱,奴婢愧不敢当,回太子殿下,奴婢昨天刚从小商王府回来。” 言下之意,不言自明。 “我知道,可我不在乎!” 太子急急地想要表明心迹,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没人知道。 “为什么,太子殿下?” 看着他好像有点儿痛苦的眼神,杨雪就笑不出来了。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喜欢你,露浓,我不在乎,我也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不会放弃!” 作品正文 把王妃霹成神医 更新时间:2010-11-2 14:49:56 本章字数:4485 妈妈的!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整个流苏国里,没有一个正常的人! 杨雪牙齿咬得咯咯响,很想扁人。 她想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又想说,大丈夫何患无妻,再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她连半分劝人的热情都没有了。 谁能顾得上谁呀? 这世道,乱。 太子很伤怀地离开,像是一下老了十岁。 “秦姑娘,皇后娘娘叫你过去呢。” 楚谣很恭敬地进来,还没完全散去的悲哀气氛让她脸上的笑容一滞,暗暗犯着嘀咕。 “又有什么事?” 杨雪又要翻白眼了,做丫头奴婢的,是不是真的这么倒霉,每天都被这些人见来见去的,有完没完? “奴婢不知,奴婢见皇后娘娘好像很着急,哦对了,皇后娘娘还吩咐奴婢,要秦姑娘记着把药方拿给她。” 嫣皇后也好照方给父亲抓药,刚刚府上人来报,说父亲的病又严重了,早晨起来就咳个不停,很吓人。 “啊?为这个啊---” 不去行不行? 她又不会治病! 当然,不去是不行的,她知道。 “姐姐,我也要去玩。” 秦露郁百无聊赖的,这一下来了精神。 玩? 拜托,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对皇后娘娘开这个口,你跟着去送死啊? “别闹,露郁,听韩姐姐的话,我很快回来。” 杨雪耐着性子嘱咐她,这里可不比外面,要懂得看眉眼高低才行。 这是她入宫几天来,最深切的体会。 “哦。” 好在秦露郁还比较听话,虽然不大高兴,还是答应了一声。 杨雪千百万个不情愿地换上一套衣服,韩露华又帮她梳好发,她相貌虽非绝美,却眉目清秀,眼神淡然睿智,自有一股摄人心魄的力量。 “露浓,要不要带上你采来的药?” 韩露华绝对是好心提醒,在杨雪看来,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又不知道那一篓子都是什么玩意儿,带上干什么? “不用了,我---” 她走过去,伸手在篓子里胡乱一拨拉,才要说点自嘲的话,却突然呆住了。 就是在这一瞬间,她突然觉得心境一片空灵,有很多东西就那么毫无征兆地溢满她的整个身心,她什么都认得了。 每一棵草的习性、味道、药性,她无一不清楚,只是这样一闻,她就知道这篓子里有多少种药草,对于这一切,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怎么会这样?难道---” 梦中秦露浓告诉她的一切,都是真的,她真的承继了秦露浓的高绝医术? “难以置信,简直难以置信!” 她不知道别人能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反正她觉得自己又要晕过去了。 “不用也罢,反正秦姑娘是成竹在胸,只管过去拜见皇后娘娘也就是了。” 楚谣弯着眼睛笑着,很崇拜的样子。 医术高绝的人怎么就不是她呢,不然她也可以得人另眼相看了。 “那么,走吧。” 杨雪的心“通”一下就落了下去,比起刚开始的无所适从,她渐渐开始知道要怎么做了。 虽然,她还是不知道秦露浓到底要让她做什么。 不过,她相信一切都是定数,万事不可强求,该到发生什么的时候,就会发生了。 等下! 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秦露浓要她做的事,该不会就是做试婚王妃吧? 晕! 这跟流苏国子民有什么关系吗? 纠结啊---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杨雪恭敬地施了个礼,站在一边。 穿过来也有不少日子了,而且还做了一把试婚王妃,她已经差不多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举手投足间也很有分寸。 “露浓,本宫刚刚接到国丈府上消息,说国丈大人病情加重,你快些过去看看他!” 嫣皇后脸色苍白,满眼的焦急。 自己父亲病了,她不急才是怪事。 “是,皇后娘娘。” 如果是在昨晚以前,她一定不敢答应的,不然肯定会让她给治出人命来。 但现在不同了,梦中那个响雷把她“劈”成了神医,只要是原先秦露浓会的,她一定会。 “露浓,本宫要你做了七儿的试婚王妃,一来是觉得小商王其人可托付终身,而你又很懂得谨言慎行,不会跟七儿争什么,二来吗,就是为了你为国丈大人诊病方便,明白本宫的意思吗?” 原来她还有这么深的思虑,怪不得会同意了洛知仪的提议呢。 “啊?哦,奴婢---明白,皇后娘娘放心。” 其实,不太明白。 前一点她很明白,但这后一点就有点儿迷茫了,为国丈大人治病,她绝对义不容辞,在哪里不是都一样吗? “好,你去吧。” 对于父亲的病,看来她心中有数,尽管焦急心痛,却不失冷静。 “奴婢告退。” 杨雪的心情突然沉重起来,她已经很能体会到“医者父母心”这句话,如果有病人在她手上死去,她一定会难过死的。 国丈大人府离皇宫不是很远,杨雪还没有想出个什么来,就已经到了。 “够气派的!” 杨雪下了轿,仰头去看悬挂在门上的匾额,被耀眼的阳光刺激得眯起了眼。 当然气派,别忘了这里可是皇后的娘家,太寒酸了能像话吗? “秦姑娘,请。” 府中管事客气地迎出来,不过他应该改一改称呼了,人家现在都已经是王妃了嘛(尽管只是试婚王妃),再叫什么“姑娘”的,好像有点儿不合时宜。 “有劳。” 杨雪微一笑,欠身还礼,也不跟他客气,信步入内。 “咳、咳咳咳---咳---” 要命! 杨雪才一走进国丈屠蒙大人的房间,还没看到人什么样,这撕心裂肺一样的咳嗽声就叫她喘不过气来。 “秦、秦姑娘,你、你来了---咳---” 屠蒙才说半句,又没命似地咳嗽起来。 “国丈大人不必多礼,奴婢是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为国丈大人看诊。” 我的天哪! 杨雪看清楚床上的人之后,忍不住地在心里叫了一声“娘”。 这还有点儿人样吗? 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用一块皮包起一副骨头架子似的,杨雪真怀疑,把他身上所有的肉刮下来称一称,也未必有一斤重; 一头花白头发稀稀疏疏的,显得他很苍老的样子,眼眶深陷,脸无血色,怎么看怎么像僵尸。 他就算还没有死,也绝对受了太多太多病痛的折磨了。 “嫣儿就是、就是放不下老夫这把老、老骨头,早晚、早晚进棺材了,还看、看什么---” 屠蒙呛咳着,悲愤地摇头,看来对于自己的病,他心里有数。 但无可奈何。 “国丈大人---” 妈妈的。 杨雪最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