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助理很想再次捂眼,你们这样好嘛?二十岁搞得像热恋期,他三十岁却还是老哥一个,刺激谁哪?欺负谁哪! 然而心里这么吐槽,脚下还得像踩风火轮一样爬台阶,他得提前入场暗示大家伙:老总和老总夫人要到了,别忘了拍马屁,鼓掌。 所以当任子滔拉着江男刚一入场,被W公司包下的看台就响起了口哨声、掌声。 任子滔贴江男耳边说:一起挥手。” 江男觉得那也太傻了,但笑容灿烂很配合,任子滔才喊完一二,她就穿着闪动W”字样的衣服,对看台上的众人挥了挥手。 这一挥手,不止是口哨和掌声了,后几排刷的一下就抻开了横幅: W游戏,永恒开启,永世传奇。” W投资,团结一条心,石头变成金。” W传媒,让品牌与创意齐飞。” W的世界,虎行需有风,龙行需有雨,不忘使命,ITjīng英,砥砺前行。” 江男想在任子滔的耳边说谁编的啊,然而别说大声了,就是靠吼也够呛能听清楚。 因为这横幅一展开,两个头上戴五彩假发的员工已经敲起了大鼓,黑人艾玛深吸一口气冲着天空胡乱chuī喇叭。 瞬间就感觉全场震耳欲聋、人山人海、摇旗呐喊、让人心cháo澎湃、忘我畅快。 搞得别说旁边几个看台的球迷们跟着兴奋了,以为运动员入场了呢,也跟着胡乱叫唤,就是对面隔着一个球场的主看台和媒体,那面也看得目瞪口呆。 任子滔忙着拉江男坐下,江男是忙着招呼她带来的小伙伴,又隔着李沛博肥硕的身体,和翟芳特意握了握手。 张助理忙的一头汗,他又开始发东西了,必须给任总的小伙伴们伺候好了,给发水、发啤酒。 常菁也在发东西,他在发唱歌字条,发到林沛钧时:嗳?你怎么来了?坐垫套好难洗啊。” 林沛钧以为是在和她打招呼,脸微红回喊道:你说什么?” 算了,没听到算了,常菁也不发字条了,用屁股撞了撞安玉凯,硬挤了过去站到林沛钧旁边。 井超是在回眸间看到向萌萌那一瞬,眼神当时就直了,梳着歪辫儿的小胖妞真好看,冲人挥手:嗨。” 向萌萌:你好。” 我是江男的弟弟。” 啊?”向萌萌眼睛一亮:你叫什么呀?” 叫井超,我江男姐身上的衣服就是我设计的。” 向萌萌心想:哎呀,这是个商机啊,给这小子拉入伙,赶明倒动T恤衫路子是不是能更宽了,笑眯了眼:认识你太高兴了。” 井超:是啊,咱俩坐一起吧,能把你电话给我吗?” 可以啊。” 刘澈和付俊泽趴在栏杆处,俩人对视一眼,又互相很嫌弃地看向旁处,都略显无jīng打采的。 就在这时,音乐响了,俩人站直了身体。 电视转播的主持人也在同一时间播报说:今天到场的球迷人数为:四万五千六百八十二人。” 全场立即一阵欢呼声响起。 主持人又说:今天现场的球迷们也格外热情,听,他们已经自发唱起了1998年世界杯主题曲。” 没错,W公司的第二个节目开始了,他们比即将要上场的运动员还忙、还兴奋,张助理把任子滔花的那点门票钱发挥的淋漓尽致。 刘澈拿着字条跟着一起唱道:辣威大意思,铺大怕素嗯。” 付俊泽是跟着节奏扭动身体,他不需要看那搞笑字条就会唱拉丁歌曲。 江男捏着字条,一会儿一咯咯笑,笑的同时也跟着大声唱:兔喂狗,啊累噢累噢累……” 任子滔拉着江男的手:gogogo,啊累噢累噢累……” 所有W公司的人一起大声吼:兔喂狗!” 终于啊终于,在大家玩了一波人làng又一波人làng,感觉全场都要装不下他们时,运动员上场了。 当客场作战的上海申花队员出场时,主持人介绍一个,他们嘘声一个,介绍一个,他们喊一个:下去吧!” 还好,中间还有一个环节,主持人说:全场起立,奏国歌。” 唱国歌时,大家倒是挺严肃,但是球一开场,江男就感觉自己陷进了申花是SB,哐哐哐哐哐,申花是SB,哐哐哐哐哐。” 林沛钧问常菁:申花穿什么颜色球衣啊?哪个队是申花?” 常菁却没搭理她,忽然兴奋地跳了起来,指着场上倒下的申花球员骂道:再不起来,就地掩埋!再不起来,就地掩埋!” 裁判chuī哨,判国安犯规。 江男感觉她旁边的任子滔也嗖的一下站起身,指着场上跟大家一起骂道:”裁判是SB,裁判是SB!”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氛围,江男是头一次在现场看球,耳边嗡嗡的,在家看电视时,明明不是这样的。 反正,主队国安就是没进球,只是过了一个人,全场就欢呼声、叫好声一片。 客队申花别说进球没人摇旗呐喊了,哪个队员要是敢撞国安队员,球迷就骂谁是SB。没人可骂了,就骂人家守门员。 看个球,给大家忙够呛。 看个球,男孩子们的本性bào露,有一个算一个,眼中早没了女孩子。 第61章 老家来人了(求月票) 球看完了,任子滔宴请朋友们吃饭。 一桌子好料,江男吃的眉开眼笑。 就这,任子滔还逗呢,附在江男耳边不知悄声说了什么,江男举着龙虾笑得前仰后合。 席间一切都好,但是发生了两个插曲。 一个是,刘澈站起身,忽然和大家莫名其妙的喝起了酒。 刘澈举起酒杯对李沛博说:恭喜了哥们。” 李沛博挠了挠脑袋,看了女朋友两眼嘿嘿傻笑了几声,说了声谢谢,也一饮而尽。 刘澈又敬安玉凯:恍惚的,咱俩好像见过是吧?” 是,见过,刘哥给我留下印象很深,我们学校还有你的传说呢。” 是嘛,什么传说?” 就我二哥那次回国没赶回来,师哥师姐们帮他带了好几个箱子,说是你去接的机,还走什么特殊通道了。” 刘澈哑然一笑:来,哥们,gān了。” 接着井超、六子、常菁、还有任子滔学校的两位师哥,今年研究生毕业,目前在任子滔公司工作,今晚也以任子滔朋友身份给特意叫过来了。 刘澈和大家一一举杯,敬完男士们又敬女士,还特意对女孩子们说:我gān了,你们随意,你们能喝多少喝多少。” 只一轮,他就五瓶啤酒gān下去了。 六子叹口气,在桌下拍了拍他腿说:澈啊,你别喝了,你听我给你唱首歌呗。” 好。” 六子拿起麦克风,迎来大家一片掌声: 有没有一扇窗,能让你不绝望,看一看花花世界原来像梦一场…… 有没有一种爱,能让你不受伤,向前走,就不可能回头望。 朋友别哭,我依然是你心灵的归宿,红尘中有太多茫然的追逐……” 刘澈耳边听着六子的歌声,却看向了任子滔。 而任子滔此时也在看他,只不过胳膊搭在了江男坐的椅子上。 刘澈端起杯,忽然说:江男。” 嗯?” 咱俩喝一个。” 好呀。” 江男特意看了一下自己的杯,发现只半杯,刚要抄起啤酒瓶倒上,任子滔已经先一步帮她倒满,还拍拍江男后背告诉道:澈哥敬的这杯,你必须得gān了,一滴不剩,不能留根。” 刘澈看向旁处酝酿了几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