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池冷漠的站在旁边,想着刚才欧阳宇送她礼物的场景,冷冷的嗤笑一声。 “褚唯月,你可真会勾三搭四,来这里没多久居然跟欧阳宇纠缠不清,你可真是厉害。” 本来心里就憋着一股气,如今被他如此训斥,褚唯月心里的火气瞬间上蹿。 嚣张的仰着头看他:“我要是不厉害,能让皇上赐婚吗?你现在才知道我厉害,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看着她手上脏兮兮的污泥,文景池的脸色有些缓和,但仍然带着几分不满。 “行了,我不跟你说刚才那件事。为什么要负气离去,你知不知道会让别人担心?” 最后两个字,让褚唯月忍不住嗤笑。 “王爷是担心我,还是担心我给你添麻烦?” 如此的一句话,让文景池顿时哑口无言。 他想回答前者,但犹豫了片刻,随意的看了褚唯月一眼。 “当然是后者,不然你以为呢?”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他继续补加了一句。 “既然非要跟来,就不要给我们多添麻烦,本王来这里是办事,并不是来游山玩水的。” 他尖锐的话就像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褚唯月的脸上。 本来还以为文景池会因为找不到她而着急,万万想不到,他居然能说出这种话。 她更愚蠢的认为,这么久了,文景池对她多少有些感情。 可如今来看来她又错了,这男人对她不仅没有感情,反而还十分厌恶。 没由来的失望,紧紧环绕着褚唯月。 她的目光染着几分难过,然后什么话也不说,头也不回的离开。 转身的瞬间,不满的翻了个白眼。 目送褚唯月离去的背影,文景池的脸色带着几分莫测的变化,就连他自己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种情绪。 似乎是在担心,可更多的是愤怒。 回到房间,褚唯月回想刚才的场景,抓着旁边的水杯重重的磕在桌子上:“文景池,可恶的直男!” 刚刚才她确实失望,又非常愤怒。 但转念一想,如果没有一点担心,他一定会视若无睹。 就像过去一样,无论如何折腾,也掀不起他一点情绪。 她明明都感觉得到,他可能有些担忧,但这愚蠢的直男还偏偏不承认! 吐槽了一番,褚唯月也没空搭理他,直接去找欧阳锋。 看到褚唯月过来,欧阳锋微微愣了一下,本能的以为又要找茬。 “姑娘,是不是王爷找我有事?” 他端着水杯的手,都下意识颤抖一下。 “不是王爷找你,是我找你有事,想借用你家书房。”褚唯月语气淡定而沉稳。 她早就听闻,欧阳家的书房堪比国库。 虽然他们家的人都没有多少墨水,但这种场面上的事充的倒是挺大。 听闻此话,欧阳锋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当然没问题,姑娘喜欢我现在就把钥匙给你,你想什么时候阅读就什么时候去,还请姑娘在王爷面前多多美言。” 欧阳锋油腔滑调地拿出一串钥匙,塞到褚唯月手里。 只是冷淡的看了他一眼,随便回应一声,便大踏步的朝书房走去。 当管家将褚唯月带到书房时,简直有些怀疑自己眼睛看到的。 整整一栋阁楼,全都是各种各样的书本,分门别类应有尽有。 让褚唯月感到纳闷的,是最上面的那一层书本厚厚的灰,桌子也脏兮兮的,好像很久没有人来过。 管家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家老爷跟少爷们都忙着生意,没空阅读,姑娘就请便吧。” 淡定的点了点头,让他离开。 褚唯月将门关上,开始在这里翻江倒海的寻找。 所幸的是,这里的书种类齐全。 来到最上面的一层,发现全都是关于种地种菜的书籍。 褚唯月眼睛一亮,立刻拿起其中一本认真研究。 这本书明显有些年头,上面的字迹不算特别清楚,很多是繁体字,有些她并不认得。 翻了整整一天,也没半点眉目。 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看了看一晚的天色,只能先行回去休息。 第二天,继续将自己关在书房,哪里都没去。 一直到深夜时分,方才发现一本书籍,这本书是关于农户工具的制造方式。 看到一个类似带着尖锐东西的工具,褚唯月眼睛微微烁动。 “这不是那个农户大哥用的吗?看起来好像确实一模一样。” 仔细回忆一番,几乎可以笃定,他当时用的工具跟着书上的一模一样,还有其他工具也所差无几,但这些工具都是开凿矿井的。 这让褚唯月大吃一惊:“原来他之所以在那里,是试图开凿矿井。” 如果是一般的农民,又怎么可能知道如此高深的知识。 那位农户既然能开凿矿井,又有专门的工具,想必他也是其中的高手。 倘若没有地下水源,这个农户也不可能在那个地方开凿矿井,必然是有一定的凭证,所以才会如此。 深夜时分,文景池坐在房间跟沈慕白饮酒。 沈慕白忍不住吐槽:“对了,你今天有没有看到褚唯月?我好像两天都没有见到她了。” 文景池什么话都没说,反而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沈慕白瞬间明白了什么,哈哈大笑:“我就知道,肯定是因为你们俩吵架了,跟我说说你到底怎么惹她了。” 本来不想多说这事,但沈慕白一直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休,只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叙述一遍。 听完之后,沈慕白长长的叹了口气,对着文景池的肩膀轻轻拍了几下,投给他一个鄙视的目光。 “你也太过分了,明明在担心她,却还跟人家那么说话,难道你不知道女人都是需要哄的吗?如果你是外人当然可以那么说,但你是她的未婚夫,说那种话太让人伤心了。” “谁让她一声不响的悄悄离开,要是出了什么事,岂不是添麻烦。” 文景池心情烦躁的皱着眉头。 沈慕白看透了他的心,但他更清楚,文景池不喜欢别人直接说破,只是笑了笑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