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刹车了,要撞到了! 琥珀一开门正见到她撞进来,下意识的手一收,将人楼进怀里来,然后自己乖乖倒下做垫子,结结实实的摔倒了地上,即使铺着厚厚的地毯,还是眼冒金星了好一会。weiquxs.net “没事吧!?究竟怎么?说话啊!”什么时候了,怎么抱这么死,叫她怎么看伤势啊?! “呜……”过了好一会,等他觉得可以开口说话了,第一句话却是, “北螟你没事吧?” 结果他的关心却换来一声大吼,“你睡懵了啊?有你垫着我能怎么样?你没事吧!” 他眨了眨眼睛,总算是看清楚了眼前的人还是好好的,吼声也中气十足,叹了口气,“没事,你没事就好……” “我能有什么事啊?”她啐了一声,脸有点烧,“你究竟鬼叫什么啊?” “我,我也不知道了,总之刚才很可怕就是了,看见你不在……”他不记得自己做了一个什么梦,但是至少,那种害怕还留在心里不曾散开。 “在呢在呢,你先松手好不好……”背上好烧,现在不用回头都知道门外有多少人在看,哎,她那么辛苦穿个高领还装什么装啊! 这小子就围条床单就冲过来,现在还这么抱着自己,这不是条进银河也洗不清了么…… 迟疑了一下,他松开了手。 “那个,我说,你是不是……高一点了?”她坐在琥珀的细腰上眯起眼睛来仔细打量了半天,忽然摸摸下巴来了一句。 是高了吧?昨天明明还没自己高的吧?怎么睡了一觉一后忽然觉得视线高了很多啊? 鸟神马的,没有嚣张的权利 “呜……北螟……你先起来好不好?”他红了脸,那样被居高临下的打量着,真是觉得不舒服啊! 只不过她才不管呢,而是伏下了些腰,又认真的比画了半天,玩笑道,“恩,确实是高了点吧?怎么回事啊?这么长下去很快就要顶破天了啊!” 虽然个子长开了点,但是其他的却没有变,重要的是自己还算喜欢的脸依旧很可爱。 “那个,长高了,北螟会不高兴么?”他有些惊慌失措。 “恩,不管怎么说长个子是好事,不过太高的个子就和这张脸不搭了,多可惜。” “那,那我才不要长高!”泪水马上就开始转圈圈,委屈的让她立刻觉得罪孽深重, “不是啊,都说了长高才好啊,小孩子就要长高点才好!”别曲解她的意思啊! 她不爽的抓住这个小白的脖子晃了晃,提醒他听清楚点。 “……说什么?声音大点啊?”这小子做什么啊?光张嘴听不见声音的? 琥珀的脸更红了,又张了张嘴。 “听不到啦!”她不耐烦的低下头去趴到他的耳朵上。 “那个……”总算,他的声音稍微能听清楚了,“那个,北螟你别在那里转开转去的……” 她面红耳赤的抬头才发现自己正坐在这个家伙的命根子上,而下身也清晰的感觉到昨夜在自己体内肆虐的家伙又开始抬头,二话不说就跳了起来! 早晨,为什么是早晨…… “那个,北螟你生气了?”他苦笑着小声问道——喜欢的人坐在自己身上扭来扭去的……他也是真正常的男人啊! “没、没有,你、你先去给我洗澡啦!”她白了一眼耳朵又“耷拉”下来的小狗,一甩手离开了。 恩,应该是没有生气,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罢了。 她还在这里,好好,没有任何变化。 但是为什么,始终松不开心里那古怪的恐惧感。 究竟是有什么事情,让他觉得这么不安呢…… “见鬼了,那一定是这张破请柬吧!” 晚上的时候,一只夜枭大摇大摆的穿过了这里的结界就闯了进来,完全目中无人的样子直接就要往屋子里闯,结果被绯冰给直接裹成了“木乃伊”,这才乖乖的不再到处乱飞,却依旧很不屑的瞪着眼前的人,到处乱咬人。 其实,她就是被咬到的那个人,手上都要有一个清晰的血痕才止住血。 夜枭明显的哼哼了两声,对这个没什么力量的废物很是轻视。 “少爷,晚上来吃烤鸟好不好?”她冷笑一声——区区一只鸟也敢这么狂,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啊!小心我拔了你的毛做鸡毛掸子! “那个,北螟,这只是我父亲的信使啊。” 琥珀苦笑一下,解下了挂在那枭脖子上的一块蓝色的原型宝石。 “这可是纯血统的夜枭呢。”家政妇在背后笑的阴阳怪气。 那只枭得了这一句,更加显得张狂起来,扑棱着半米高的巨大身体就试图挣开束缚…… 结果自然被某人戴上了厚厚的手套一把死死捏住了脖子不能呼吸,没一秒钟就开始翻白眼! “侍卫大人,这么危险的动物可要千万抓好了,免得伤到少爷就不好了。” “是。”绯冰才不理会别的,他只服从北螟的话。 “听说你是纯血统的鸟啊……” 她稍微松手,那只夜枭回过神来,本来是想再咬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杂血一口的,但是鉴于自己的脖子还在人家手上,也只能怒目而视。 她忽然笑的很开心,“这么说的话,那味道自然是不比寻常的好了……” 就算是高贵的伯爵的信使,也还是有着敏锐的动物直觉的——本能的,它也觉察出这这个人不好惹! 那个眼神,分明就不把它放在眼里,是很认真的想要把自己烤了的! 这个人眼睛里的阴骘不是开玩笑的! “北螟,我不想吃烤鸟……” 琥珀叹了口气——她是认真的在生气么? 夜枭忙不迭的点头,仿佛抓到了救命的稻草! “那我给你做叫花……鸟好不好?味道很不错的,就用泥把它全身都裹了,然后丢到火里烧,到时候泥干了敲干净,毛就裹在泥里了,味道很不错的。”她阴恻恻、不怀好意的打量着那只可怜的已经要再翻白眼的夜枭,啧啧的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不要啊!听起来好恐怖啊!它不要被吃掉啊! 少爷,你一定要救我啊! “……”琥珀的眼睛开始发亮,“真的很好吃么……” 听起来很好吃啊!北螟会亲手做来吃吗?她怎么知道那么多奇特的食物啊? “少爷您……”家政妇在一边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少爷被这个妖精给彻底迷住了啊!居然连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也由着她胡来! 而那只可怜的夜枭已经彻底晕了过去——救星居然拿很美味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能让自己的亲身儿子好好的吃饭,想必伯爵大人是不会吝啬一只鸟的吧。”她冲着家政妇微微一笑,说的理直气壮。 家政妇自然是恨不得能上来抽这妖精不巴掌,可是能混到这个份上她也不是白混的,自然清晰的扫到了警戒起来的苍炎和绯冰——目前这个家里势力正全掌握在这个妖精手里,她现在是完全的处在下风啊! 忍着把恶气咽了下去,家政妇扭曲的挤出个微笑来, “少爷,您不看看老爷要说什么吗?” “哦。”这句话才算是提醒了琥珀,他轻轻摩挲着那块宝石,就见一道蓝色的光束出现,浮在空中的,正是诺兰家的家徽——一朵银色的月见花。 “又到了约定之日了。” 恩,不知道这个混账什么样子,至少声音很好听——她一边听一边下了这个评语。 接下来就是沉默。 等了半天,还是沉默。 “那个,少爷,是不是坏掉了?”她忍不住了。 “不是,口信只是这样。”没见那宝石都已经失去光泽了么? “就这8个字?!”他是不是以为他在聊qq啊?!这么几个字而已还要那么大费周章的弄只破鸟来装神弄鬼啊?! “父亲他……一向这样。”他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放开了被吓的够呛的夜枭。 “呃……”自己好像说错话了……“那个,小白……” “小白是什么?”这个人叫自己似乎很随心所欲,有的时候是“少爷”,有的时候是“琥珀”,偶尔会听到“小白”或者“大狗”之类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在表扬你很可爱。”真的是“可怜没人爱”,她心里悄悄加一句,又叹了口气,“约定之日什么的,家庭聚会吗?” “恩……”他不是很想说的样子。 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太快乐,让他几乎忘记了这个日子。 “哦,那个,需要准备什么吗?几时走啊?”她觉得这个气氛很沉重,但是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恩,现在就准备吧,下午走。”现实来的太汹涌,压抑着他的呼吸,但是他不想看北螟不知所措的样子,勉强扬起起个微笑, “那这段时间家里就辛苦你了。” “管家不用去吗?”一个声音忽然问。 “是啊,我不用去吗?” “不用了。”他摇了摇头——他不想北螟去冒险。 “可是少爷怎么能没有人服侍呢?”家政夫人皱了下眉头,很是不满。 “不,北螟不需要……” “家政夫说的对,少爷怎么能少了管家呢!”她笑着打断了琥珀的话,“我一定会陪少爷的,那么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 她做了的决定自己无法动摇,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尽力保护好她了——不过作为一个随行管家,她应该不会被注意到的。 她迈上楼梯,不动声色的撇了一眼那个佣人,垂下了眼帘,遮住了眼中的流光。 一辆黑色的加长车于下午开出了诺兰家的宅子,车子无声的飞快滑过路面,朝着北方一路开去。 “……总之北螟你什么也不要做就好了。”因为不放心,他从坐上车开始就一直叮嘱她不要做任何举动,至少在本家的时候,绝对绝对不要! “知道了……”她才发现小白有婆婆妈妈的潜质,居然唠叨了这么久! “哎……”自己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这个人听进去多少…… 琥珀无奈的摇摇头,看来要随时多注意点这个人了——她很容易为了自己的事情变的很有攻击性,虽然他很感激,却更担心,在本家,他没有那个自信可以护住她! 怎么办?他悄悄握住了拳头,为什么自己不能再强大一点! 而她早将心思放在了别的地方,毕竟今天,可让她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呢…… 开了一会,车子忽然开进一片闪着银光的隧道里,在魔界好歹也混了这么长时间,她也知道了他们现在正走在“通道”里,借由走这个通道,可以达到类似与“曲翘空间”的作用。不过这不是机器猫,而是魔法。 在这种地方她会觉得有些不适应,耳朵嗡嗡响,心跳会加快,有点像坐上飞机的症状,她悄悄深呼吸一下,却依旧不能让自己觉得缓过来,至于要在这里走多久,她就不清楚了。 一只手将她拉倒了,躺了下来,正枕上琥珀的腿,“不舒服么,躺一会吧。” 虽然一样没有什么力量,但是他在这里没有任何的不适应,北螟却看得出来不很舒服,所将她拉进自己的范围里,稍微给她缓解一下压力。 果然是会舒服一点了,至少耳朵不再嗡嗡响,她长长出了口气,却觉得有些困,合上眼睛,一会就睡着了。 “哎……”这个人,怎么都觉得,想宠她,只是这个人,又偏偏不是一个会乐意乖乖躲在人背后的人。 究竟要怎么样,我才能对你更好? 要告诉你几次才知道这里是魔界啊 “……螟,醒醒?”轻柔的手轻轻的抚摩着脸颊,她睁开眼睛,才发现周围的光线变了,没有那些银光闪,也就证明他们脱离的那个通道。 不过外面还是天黑着,原来到了晚上。 从下午1点开始走,走通道还一直到天黑……她不由得叹了口气——琥珀,你究竟有多被讨厌啊,至于被丢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么…… 这是什么混账父亲啊! “北螟,你一定要乖乖的就好了,拜托你,”可能是感觉到这人身上散发出的“危险信号”,琥珀也叹了口气, “这里不是家,我不可能保护好你,所以你……不要有什么动作,好不好?” 大狗快要哭出来了,她还能说什么?于是点点头,“知道了,我也不是不知进退的人。” 在什么地方说什么话,她还是知道的——更何况眼前已经被定义为“boss的老巢”、“终极一关”了啊! 话到此,车也停了下来,她深呼吸一下,“秉承管家传统”先下了车,然后安静的来到另外一面,体贴的为主人来开车门。 专业!这是她对自己的评价,毕竟那么多漫画什么的不是白看的! 琥珀看了看变成另外一个人的北螟,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下了车。 车门又被她轻轻关上,她上前,准备叫门…… 呃……这是什么地方啊?! 等到看到的时候她才有想尖叫的冲动——眼前这座“工”字模样的城堡究竟是怎么矗立在这一线悬崖上的?! 两边的塔中间被一个回廊一样的部分给连在一起,然后“架”在了如同舌尖一样的悬崖上,下面就是那片蓝的几乎透明的海。 巨大的风呼呼的刮着,但就是不见海面上起一丝涟漪,简直像是海面被冻住一样! 要命的是这城堡吧!被风一吹还会轻轻晃动的,那能被肉眼看到的幅度是怎么回事啊?! 难不成这个什么伯爵其实穷的要死吗?堂堂一个伯爵居然要住危房?! 还有啊,这建筑究竟是怎么盖起来的啊?从中间朝两边均匀开展吗?这可能吗?! 其实是原来在地面上的吧?后来因为亏心事做多了,所以被惩罚拿去地基了就成了这个样子的吧(喂喂,什么跟什么啊……)某人恶毒的腹诽着。 “那个,北螟啊,其实这个是由结界支撑的……”小白已经有些明白这个人的思考模式了。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