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曼曼转头看见走过来的陶正忠,连忙起身来到他面前着急地问道:“怎么样了,秦凡阳还有救没?” 陶正忠点点头,转头看向一旁的我:“我已经把他的魂魄从地府带出来了,现在只需要回魂就能真正的活过来。” 秋曼曼围着他打量了一圈,可是没看到我,面露疑惑。 “你现在没开阴阳眼当然看不到他。”陶正忠淡淡的说道。 的确,我现在跟鬼没什么区别,活人除非天生阴阳眼,或是把牛眼泪涂抹在双眼上,才可以看见死去的魂魄。 接着陶正忠把我带到我的肉体旁,我看着躺在地上的我,总有点不适应。 我的肉体上被大牛他爹给造成的伤痕已经结疤,并且虽然之前尸毒已经在我的身体里蔓延,但地上的我没有任何异常的情况。 陶正忠让我全身放松,什么事都不要想,我照办后他单手掐指,念了一段咒语, “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随着咒语念完,我就感觉全身变得轻盈起来,没有任何重量一般。 紧接着我慢慢飘浮在了半空,最后化作一缕青烟飞入了我的肉体内。 脑袋出现了一股眩晕感,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秋曼曼激动的脸庞。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对着脸扇了几巴掌,感受到火辣辣的疼痛后,才确认自己是真正活过来了。 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如我做的一场梦般,而现在梦醒了,睁开眼面对的是现实。 我想要跟陶正忠道谢,但环顾四周哪还有他的身影,这时秋曼曼在我旁边说道:“刚才那个人已经走了。” 我心中备感疑惑,他为什么要救我? 最后秋曼曼把在我倒下时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 当时大牛他爹在我倒下后就扑向了秋曼曼,在她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门外突然飞来一张符纸,打在大牛他爹身上后产生剧烈的火花,大牛他爹也重重的倒飞了出去。 随后门外走进一名男人,这正是陶正忠。 秋曼曼见到他显然很是疑惑,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害怕他是坏人,就死死的抱住我的肉体。 陶正忠转头看向被秋曼曼抱在怀里的我,就径直朝着她走过去,秋曼曼以为陶正忠是想做不利的事,连连后退了数几步。 直到背碰到了墙面退无可退后,就鼓起勇气质问陶正忠:“你……想要……干嘛?” 陶正忠没有搭理她,来到她身前,蹲下身用手指放在怀里的我鼻子下。 感受不到我的鼻息后,陶正忠叹了口气。“还是来晚了一步。” 秋曼曼对他这话很不能理解,面对这个奇怪的男人,不知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而就在这时,大牛他爹从地上爬了起来,刚才那一张符纸的威力太大,远超我布下的墨斗绳,他的另一半身体已经破烂不堪,腐烂的肠子在地上拖出一痕痕血迹。 僵尸毕竟是僵尸,是没有任何理智的,面对有血有肉的生物只会展现出本能的贪婪。 大牛他爹仿佛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哪怕深知自己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对手,也不带丝毫畏惧的张开嘴咬向陶正忠的脖子。 蹲在地上的陶正忠看着死去的我,脸色如乌云般阴沉。 大牛他爹的獠牙距离陶正忠的脖子相差几厘米,可就在这时,陶正忠头也不转的单手捏住了大牛他爹的头。 血液就在眼前,可无论大牛他爹怎么挣扎,想要拼命的咬下这一口,可伴随着陶正忠的手掌不断用力,大牛他爹的头颅慢慢的挤压变形,骨头发出了“咔嚓”的断裂声,就像几百斤的液压机在不断碾压着他的头颅。 陶正忠不断用力,在大牛他爹最后惨烈的一声嘶吼后,他整个头像被扎破的气球炸裂开来,变成了一团血雾。 空气中弥漫着腐臭和血腥味,血液溅洒在陶正忠的侧脸上,为他原本俊美的脸庞增添了一丝神秘的禁欲气息。 大牛他爹那没有头颅的身体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这回他是真的死了。 在一旁全程目睹的秋曼曼如石化般愣在了原地,要知道人化为僵尸后,哪怕再弱身体也会变得刀枪不入,除非那些能克制他的东西,如黑狗血、糯米、桃木剑、铜钱剑这些,其他的对他来说就是挠痒痒。 僵尸可不是游戏里的那样,种一株豌豆都可以打僵尸…… 陶正忠直接徒手把大牛他爹的头颅给捏爆,秋曼曼都不敢想象眼前这个男人的可怕,要是他不是友方的话,用什么办法都不可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但好在这个男人目前并没有表现出恶意,秋曼曼心想着,这时陶正忠站起身开口了。“你在这里看着他的肉体。” “你要干啥?”秋曼曼不明白这个男人要干什么。 “去救他。”陶正忠只说了这短短三个字,就口念咒语,面前出现了一个如时空穿越般漆黑的洞口,陶正忠二话不说迈步走了进去。 临走时抛向一张黄符在大牛他爹尸体上,黄符刚接触到后就燃烧起熊熊烈火,最后整个尸体化作了灰尘。 秋曼曼本想趁陶正忠现在不在就准备逃走,但看到怀里的我犹豫了,心想刚才那个男人说是去救秦凡阳,现在逃走无论去哪都改变不了秦凡阳死去的事实,倒不如在这里等着那个男人回来,说不定秦凡阳还有一线生机。 说到这里故事就结束了,按照秋曼曼所说,陶正忠会来,很有可能是受人指使或早就预料到了,几乎不可能是路过行侠仗义。 他把我从地府救回来自己很有可能也会受到牵连,不过仔细一想,我现在担心自己都来不及,以陶正忠的实力应该可以自保。 接下来我和秋曼曼看着满地的残骸,头疼的不行,随处可见的毁坏的家具,和地上的血液。 最后忙到了早晨太阳升起,总算是打扫完了,家具也都修理的......勉强能用。 和大牛妻子告别后,我提着行李箱坐上秋曼曼停在村外的车返回道观。 她开的很快,但我严重怀疑她的驾驶证是刚拿到的,好几次不是差点追尾,就是掉到沟里。 一路颠簸,我双腿发软的从秋曼曼的车上下来,她看见我这样子有点不好意思。 “那个......抱歉啊......我的驾驶证前几天刚到手。” 果然和我猜的一样...... 我挥挥手表示还能活,秋曼曼在车上沉默了好久,最后抿抿嘴说道:“那我就先走了,改天来找你玩,饭的话......下次我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