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觉失灵

:表面绅士白切黑×矜贵冷淡调香师作为一名高级调香师,闻雁书知书达礼独立自律且不邋遢不抽烟,恰好满足郑乘衍对伴侣的所有标准。经好友牵线,被多次催婚的郑乘衍与同样受此困扰的闻雁书达成协议结婚,同居两年未有过任何亲密接触。直到一次酒会结束,彼此意外越线,...

第23章
    那是因为上次在阳台给摩卡颁了摸袖子许可证了,哪知道这猫总爱得寸进尺,闻雁书从靠枕底下摸出手机:“不想让它以为我偏心别的猫。”

    屏幕亮起晃出时间,闻雁书才发现他这一觉竟然睡到了五点多,晚上还要回郑家吃饭,他当即搁下手机去衣帽间找衣服:“怎么不早点喊我?”

    “我也才回来不久,下午买完东西跑健身房了。”对比闻雁书的焦急,郑乘衍要淡定许多,“我到楼下等你,别急。”

    受家教影响,闻雁书向来不会在任何场合迟到,跟长辈吃饭也一样,他匆忙换好衣服,下楼时郑乘衍还蹲在阳台给摩卡盆子里倒猫粮。

    “我中午才给它添过,”闻雁书说,“放太多它吃不完。”

    郑乘衍扎紧袋口,还往边上放了个罐头:“今天早上回来盆里不也空了吗?”

    话题怎么总能扯到这地方,闻雁书抠着外衣的扣子把玩:“因为我们昨晚没回家。”

    郑乘衍挠挠摩卡肚子,心说,也不见得今晚能回家啊。

    第13章 别推开我

    满油的车子追逐夜色驶进了市郊的别墅园区,郑乘衍在道边挪好位置,下车绕后备箱把王女士吩咐要买的东西给拎出来。

    闻雁书在路灯下等他,郑乘衍走过去,冲对方伸出一只手。

    地面投了两道斜长影子,闻雁书犹豫再三,指甲剐蹭着衣兜里的布料。

    “进屋就松开,”郑乘衍保证道,“我们一年才回来多少次,装装样子。”

    离屋子也就几步路远,闻雁书把手搭上去:“给阿姨买了什么?”

    “几瓶安神香薰,她说最近睡眠不怎么好,我不懂这些,每种味儿都给她来了点。”郑乘衍用指肚捻了捻闻雁书手背,“没准儿吃完饭就喊你帮她挑了,你别嫌她唠叨。”

    几句话磨平牵手前的诸多顾忌,闻雁书说:“不会。”

    踏过门前庭院,郑乘衍的脚步却慢了下来:“我没骗你吧。”

    闻雁书正瞅着木桩围栏里的花卉识香,闻声转过头来:“什么?”

    郑乘衍说:“我掌心的温度。”

    光线不足的情况下他不确定闻雁书脸上是否闪过赧然,只觉与他相贴的手掌忽然松了,但他故意扣紧了对方的手,蹭动间磨热了彼此的掌纹:“为这么句话就把我甩开,我会以为你很在意那一晚。”

    闻雁书还想搜刮句合理的话辩驳,郑乘衍就推开了半掩的门:“谁家电视开那么大声?”

    偏厅的雕花屏风后立马晃出个人影,长发绾成松松的髻,周身一袭杏色的居家长裙,王听筝的名字和模样同是偏温柔,出声却打破了文静的表象:“我说嘛!我跟老郑打赌说年轻人回来肯定得牵着手你侬我侬的,他偏说俩大老爷们没那么黏糊,以为都跟他似的不解风情呢。”

    郑乘衍言而有信,进门后就放开了闻雁书的手,边换鞋子边跟他妈闲扯:“我看你也挺不解风情的,三十多年老夫妻呢,见天儿就‘老郑老郑’地喊,哪天雁书也对我改口了我可接受无能。”

    闻雁书无端被点名,直身看了郑乘衍一眼。

    这举动落在王听筝眼里便成了眉目传情,她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直接把问题砸给话题中心的人:“雁书,你平时都喊他什么?”

    闻雁书实话道:“喊全名。”

    郑乘衍见缝插针,把一纸袋的香薰递给王听筝:“行了妈,你别为难他了,跟老爸下了什么赌注?”

    在闻雁书听来,比起解围这更像是欲盖弥彰,好歹王听筝不执着这茬了,扒拉开袋子看了看:“就杂志上那款新包……哎你们先坐,我把东西放楼上去。”

    偏厅的电视音量冲击着耳膜,郑乘衍受不了了,等王听筝一上楼便疾步朝偏厅拐,一绕过屏风,就见他爸郑观端坐在轮椅里捧着本杂志,他乐了:“老郑怎么孤零零没人搭理啊?”

    郑观不鸟他这调侃,扬手冲闻雁书招了招:“雁书,过来帮我看看这包哪个颜色好看。”

    闻雁书在他身边坐下了:“伯母最近爱穿什么颜色的裙子?”

    郑乘衍拿遥控器把电视音量调小了:“哪个颜色嫩她就穿哪个,基本不挑。”

    郑观说:“那买白的吧,百搭。”

    才合上杂志,王听筝就下楼了:“怎么把音量调小啦?我还等着看那个沐浴露广告呢。”

    郑乘衍知道她说的哪个,是IDR上个月制作完成并投放的广告,他往沙发上一坐,抓个橘子剥开:“人家买会员就为了跳广告,你倒好,就奔着广告去。”

    “欣赏你的劳动成果嘛。”王听筝搬个矮凳挨着丈夫坐下,帮他按摩截去左下肢的大腿,“老郑,这力度合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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