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敬林吸收了诡化非人果的能量以后,他身上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破碎的上半身半边身体恢复了原样。“啊!!!”下一刻。曾敬林就双手抱着头,发出了痛苦至极的惨叫声,不停在地上打滚,就像是唐僧念了紧箍咒一样,哀嚎不已。嗡!嗡!同时。曾敬林的身上也在不断散发着浓郁的死气,产生了剧烈的波动,这是‘诡化非人果’的能力所造成的。半个小时后。曾敬林的哀嚎才渐渐的恢复了正常,也才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周身上下的浓郁死气融入了体内。又过了几分钟。曾敬林睁开了双眸,他慢慢的清醒了过来,但在他眼眸当中的神情却发生了改变,在短暂的茫然过后恢复了正常。就在刚刚。曾敬林吃下了诡化非人果,果子所蕴含的神诡之力侵入了曾敬林的体内,在强行改造着曾敬林的心智。当然。这次的改造是成功了。但是。在改造的过程当中,差一点就要失败了。首先。神诡作物种子种出来的神诡作物并不是万能的,并不是说能够绝对的改变其他存在的心智。就比如说。达到了‘人间红尘境’的超凡存在吃下了一枚最为普通的‘血肉果’,‘血肉果’内所蕴含的‘神诡之力’就无法影响到超凡存在的心智,甚至会被其免疫掉。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境界与实力。只要具备足够强大的境界与实力,就能免疫低级的神诡作物的影响,但面对高级的神诡作物还是无法免疫,仍旧会被其所蕴含的‘神诡之力’所影响,并且会被改变自身的心智,从而忠诚于楚长生。诡化非人果属于非人境层次的神诡作物,蕴含的神诡之力还算是足够的浓郁与高级,曾敬林虽然是人间红尘境的存在,但最后还是被‘诡化非人果’所影响了心智。如此一来。在曾敬林的内心深处,楚长生就成了至高无上的主上,自然而然的背叛了原先的那位主人。“属下曾敬林拜见主上。”曾敬林双膝跪伏在地,向着楚长生叩首行礼,语气恭敬至极,他的态度已经和之前的敖海相差无几了。“嗯。”楚长生满意的点了点头。“现在可以说了吗?”楚长生问。“属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曾敬林说道。“属下的真名就叫曾敬林,原本就是植林乡的乡长,大概在五十年前的时候,属下得到了一张‘诡化篇章’,并从中参悟出了一门‘诡化之法’,名为:死灵之法。”曾敬林缓缓将他所知道的一切道来了,“属下修炼了‘死灵之法’,并以此法突破,踏入了‘非人境’。”“植林乡从五十年前开始,水质就被那尊神秘的神诡所改变了,甚至是从源头上进行了污染。”“而属下因为修炼了‘死灵之法’,自然也被其蛊惑了,自此五十多年过去了,在属下的隐瞒之下,黎县县城至今都不知道植林乡的真实情况。”“你可知道那尊神秘的神诡到底是什么神诡?”楚长生询问。“主上。”曾敬林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其实属下根本没有真正见到过那尊神秘的神诡,所以属下也不知道那尊神秘的神诡到底是什么来历,具体的又是什么。”“哦。”楚长生皱眉。显然。楚长生也没有想到对方能隐藏的如此之深,就连曾敬林都不知道对方的真正来历与身份,更是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神诡。这一切就是一个谜团。“你继续说。”楚长生道。“是。”曾敬林点了点头,就继续说道:“就在前不久的时候,那尊神秘的神诡已经彻底的复苏了,撕破了封禁他的封印,彻底脱离了束缚,获得了真正的自由,几乎将整个植林乡屠戮殆尽了。”“而后。”“他就在植林乡设下了‘枯骨葬地’,就是为了坑主上,但主上的伟岸岂是他所能想象的,区区的‘枯骨葬地’在主上的面前,那就是一个小小的坑罢了,轻而易举的就能将其填掉了。”“你可知道那尊神秘的神诡去了哪里?”楚长生问。“属下不知。”曾敬林摇了摇头。“可惜了。”楚长生叹了一口气,沉吟道:“本以为这次能够抓住那尊神秘的神诡,就算无法将其抹杀,那也能弄清楚他的来历与身份,可没想到让他先一步逃走了,导致扑了一个空。”“……”曾敬林沉默了一下。“主上。”这时。曾敬林又说道:“虽然属下不知道那尊神秘的神诡的去向,但属下知道除了我以外,在黎县的其它乡镇当中还有那尊神秘的神诡的部下,属下跟那些神诡还有联系,能够帮助主上找到他们。”“哦。”楚长生的眼前一亮,“这倒是一个意外收获。”虽然无法解决掉那尊神秘的神诡,却也能剪除那尊神秘的神诡的羽翼,在斩杀那些神诡的时候,还能获得相应的神诡作物种子。这倒是一箭双雕的事情。紧接着。楚长生再从曾敬林的口中了解到了一些情况,得知到那尊神秘的神诡就是被封印在植林乡,直到最近才彻底的脱困。“能够将那尊神秘的神诡封印,那就说明封印那尊神秘的神诡的存在定然也是一位极其强大的存在,不然的话就不可能将那尊神秘的神诡封印成功。”楚长生心中沉思,“所以说,这个世界有着强大的存在,只是我现在还没有接触到罢了,因此我绝不能因为有了一点实力就得意忘形,这样只会招来无妄之灾。”“毕竟我早已经长生不老,只要能够一直活下去,沧海桑田,日月轮转,我终究能够站在这个世间的最高处。”“有些事情根本就没有必要去冒险。”“诡镜。”楚长生吩咐道:“你将曾敬林带走吧,让他去带路,你们一同去寻找那尊神秘的神诡的羽翼和部下。”“是。”诡镜回应道:“属下领命。”“遵命。”沈任贵回道。嗡!楚长生面前的悬空铜镜释放出了阵阵青色的镜光,有着一条又一条的水晶枷锁从镜内冲了出来,便要将曾敬林捆住。“不用捆了。”楚长生道。“是。”刷!刷!诡镜将所有的水晶锁链收了回来。而后。曾敬林自己主动的走进了镜内空间,通过镜内空间传送回到了植林乡,再次见到了诡镜与沈任贵。“曾敬林拜见两位前辈。”曾敬林向沈任贵与诡镜行礼,语气非常的恭敬。要知道。沈任贵是第一次破限的层次,诡镜也是第五层诡核初期,曾敬林虽然也是人间红尘境的超凡存在,但也只是第二层魂火中期。“你带路。”诡镜道。“是。”曾敬林恭敬的回应道。画面再转。在黎县境内,十六乡之一白龙桥乡,那尊神秘的神诡在冲破了封印,离开了植林乡以后,就来到了白龙桥乡。白龙桥乡有一条白龙江,传说在很久以前,这条白龙江内出了一头白龙,而且这头白龙还是由一条白龙江的水蛇一步步蜕变进化而成。然而。这头白龙在化龙之际掀起了洪流,恐怖的水灾蔓延,就要将周围的乡镇淹没和摧毁,将会有几十万的黎民百姓受灾。在这个时刻。就有一位得道高人出现,从天而降了一座白色的白龙桥,这座白龙桥横陈在了白龙江之上,将白龙江截流,镇压了那头白龙的气运,阻止这场水灾的同时,也彻底毁掉了那尊白龙的化龙机缘。而且。这座白龙桥更是将那尊白龙镇压,并且永无出头之日。可悲可叹。“白龙啊白龙。”嗡!在那座白龙桥之上,有着一团无形的光雾,散发着奇异的波动,视线不断的拉近,在这个无形的光团当中,竟然盘膝坐着一尊金色的神像,蕴含着一种无法形容的气息,“你当初可曾后悔?”“本座现如今已经脱困,大乾国运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不如就由本座来助你一臂之力,让你脱困而出如何?”“只要你一脱困,整个黎县的国运就会崩溃,当初那个道人不就是为了维持黎县的国运,这才将其镇压在此,以你为阵眼。”吼!!!突然。在白龙桥底部隐隐传出了低沉的龙吟声。“哼!”这团无形的光雾传出了冷哼声,“好你个白龙,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座本想助你脱困,没想到你竟然不领情,怎么?难道你还忘不了背叛了你的那位情郎吗?”轰隆隆!!!白龙桥震动不已,白龙江更是掀起了阵阵浪涛。“你……”这团无形的光雾怒声道:“好好好,既然如此的话,本座就将你吞了,以助本座恢复本源。”“什么?!”突然。这团无形的光雾响起了大惊失色的惊呼声,那尊金色的神像转过头去,望向了植林乡的方位,“怎么可能?!到底是谁?本座在植林乡布置的‘枯骨葬地’竟然被强行打破了,到底是那位存在出的手?!”骇然。惊惧。不可思议。显然。这团无形的光雾内的那尊金色神像就像是楚长生一直在追寻的那尊‘神秘的神诡’,对方脱离了封印,来到了白龙桥乡,竟然想要帮助白龙脱困,想要收服白龙为己用。只不过。白龙并不领情,根本不想做金色神像的属下,白龙情愿被继续镇压在白龙桥下也不愿意和金色神像同流合污。“啊!”嘭!金色神像惨叫了一声,在他的身上,有着一道符文脱落,并迅速的崩碎开来,使得金色神像也遭到了反噬。“曾敬林也被杀了。”金色神像的神色凝重了起来,“该死!”“呼……”金色神像深吸了一口气,他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心中在思考着,沉吟的道:“从本座还没有复苏之前,就有一尊神诡在不断推演着自己,本座当初分化出了身体的一部分,想要培育出四尊分身,可是那四尊分身都没能成功,都没有成为‘神诡’,反倒是被那尊具备推演能力的神诡一一斩杀了。”“如果不是蜀地州府与蜀地龙府发生了战争,导致了蜀地州府的国运动荡,水族与人族冲突不断,本座现在根本无法成功脱困。”“另外。”“就在本座脱困之后,那尊具有推演能力的神诡又出现了,还被他找到了本座的老巢,本座倒是出手了,以‘因果线’反击。”“现在看来,那个具有推演能力的神诡非同小可了,根本不是一般的神诡,绝对不会比本座弱。”“本座谨慎起见,立刻脱离了植林乡,还在植林乡布置了陷阱,本以为能够困住对方,却没有想到竟然被对方轻而易举的击溃掉了。”“所以说……”金色神像沉默了一会儿,“对方的实力与境界恐怕已经远远超过本座了,不然的话,绝无可能以蛮力打破本座布下的‘枯骨葬地’。”想到这里。金色神像心中有些惧怕了起来。当初。金色神像在黎县境内大肆传播‘信仰’,吞食人间愿力,本以为没有人能够阻止自己,却没想到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就蹦出了一位实力恐怖的道人,并将自己封印在了植林乡,直到现在才脱困。而现在。黎县境内竟然出现了这样一位不知道来历的恐怖神诡,还具备特殊的推演能力,简直恐怖。“白龙。”想到这里。金色神像不敢再停留了,他担心自己的行踪会被那尊具备特殊的推演能力的神诡察觉到,“这次算你的运气不错,既然你不愿意,那你就继续被镇压在白龙江的江底吧。”“本座走了。”嗡!话音一落。金色神像破空离开,消失在了远方,并且以最快的速度脱离黎县的境内,他竟然离开了黎县。“……”白龙江的江面上,有着江水涌动,凝聚成了一头拇指大小的水龙,望着金色神像离开的方位,“就这么走了?这可不像是这位的作风,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看来这里面还有我所不知道的事情。”“时至今日,你还会回来吗?还会遵守当初的承诺吗?”这头拇指大小的水龙在注视着远方。目光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