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吕子祺的字迹。 娘子,生辰快乐。 礼物可满意?偶然间看到,想看你穿上的我样子,便买了下来。九月初归,勿念。 看着熟悉的字迹,春草红了眼眶,咬牙切齿,走这么久,就这么几个字,勿念,一走几个月渺无音讯,怎叫她勿念。 外面大家还等着给自己过生辰,春草努力调整好情绪,去了前厅。 春草告诉大家,书呆子有写信,一切无恙,只是嫂子问起给带了什么礼物,春草不自觉的红了眼眶,敷衍着说就一件衣服。 八月底,院子落成,作坊和地窖也已经竣工,花了差不多五千两银子。 赵工头并未多收春草的银子,但却比自己预想的开支要多的多。 可以说,作坊跟地窖才是一项巨大的工程,因为春草要求在九月前竣工,可谓是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 葡萄干作坊,是四四方方的房子,除了房顶是完整的,四周都是用红砖砌成的如同蜂窝的,算不上墙的透风墙,且每个房子,都是独立的,相隔一定的距离。 而地窖,则是如同挖地窖,将地掏空,四周则挖成一排排格子,地窖的上面,倒是正正规规的休了几个房子当作坊。 四方的蜂窝房子,正式春草打算做葡萄干的晾房,几间正常的房子,做制作红酒的作坊,地窖则用来藏红酒,四周一排排镂空的格子,刚好可以放置一排排红酒坛子。 即便是院子修好了,春草暂时还是打算住在这边,这边人所热闹,且相对更安全,对于李家,春草一直都不敢掉以轻心。 嫂子九月就要生产了,医学落后,无法确定预产期,一到了九月,春草便请了青阳城有名的接生婆子,直接住进了院子里。 娘跟嫂子都觉得太小题大做,春草却一本正经,这可是咱刘家的香火,怎么叫小题大做?娘跟嫂子也不再说什么。 青阳的店铺,方叔早就安排好了,中途还去了一趟上京,店铺也已经安排好。 葡萄开始成熟,青阳城里留了王俊,方叔便带着魏家两兄弟,来了葡萄庄园。 年初收秧苗的时候,春草已放话收葡萄的,待葡萄一成熟,家里有葡萄的,一成熟就开始摘了送往葡萄庄园。 刚成熟的青葡萄,春草打算全部做葡萄干,有方叔坐镇,作坊有条不絮的开始生产。 春草则呆在院子里,守着嫂子,陪着嫂子待产。 ps:亲们猜猜,刺客到底是什么人呢? ☆、第七十七章 重逢温情 九月的天,还有些闷热,已经很晚了,可春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总是睡不着,有些烦躁。 正烦闷着,院子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往自己的房间这边过来。 春草眯了眯眼,起身躲到了门后。自己一直谨慎,不管多晚都安排有人巡逻,这人居然能无声无息进了里面的院子。 门被轻轻推开,就着浅淡的月光,看清了来人。 那是她心心念念几个月的书呆子,即便视线不是很清楚,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吕子祺进了门,先是去书桌前,点燃了油灯。床上被子凌乱,却没有见到春草,全屋打量一圈,便见到春草站在门后,呆呆的看着自己。 “发什么呆呢?” 听见熟悉的声音,春草终于反应过来,冲向吕子祺的怀里,紧紧搂住了吕子祺的腰。 吕子祺伸手搂住春草,轻轻的拍着春草的背,两人就一直这样静静的搂着,只到院子里传来轻微的响动。 “夫人,点灯可有何事?”院子里传来大嬷嬷的询问声。 “没事,你也早些睡。”春草的声音带着点哽咽。 听出异常,吕子祺抓着春草的手臂拉开,看到了春草脸上的满脸泪痕。 “怎么哭了?”吕子祺宠溺的开口,两只手捧着春草的脸,拇指轻轻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 “臭书呆子,走那么久,也不带个信回来。”春草带着点撒娇,带着点委屈的语气,骂着吕子祺,手上不轻不重的捶打着吕子祺的胸膛。 看着自己面前梨花带雨的妻子,眼里还闪动着晶莹的泪花,撅着粉红的唇,正对着自己撒娇。 吕子祺终于忍不住抬起春草的脸,深深的吻住了春草的娇软红唇。 春草的手臂缠上了吕子祺的脖子,踮起了脚尖。辗转缠绵的吻,春草快喘不过气来了,一口咬住了吕子祺的舌头。 “嘶……”被咬痛舌头的吕子祺,不得不松口,一脸幽怨,看着春草。 “咯咯……”吕子祺回来了,春草每天紧绷的情绪,终于放松了下来。再看着如此表情的吕子祺,春草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饿了……”吕子祺突然开口。 春草本就红了的脸,变得更红了,松开自己的手臂,“臭流氓。” 吕子祺仍旧搂着春草的腰,似笑非笑的看着春草,“想什么呢,色丫头,我肚子饿了,为了早点赶回来见你,我可是一天没有吃东西。” 春草困窘的从吕子祺怀里钻出来,“我去厨房给你煮碗面。” “我陪你去。”几个月的思念,终于见着,吕子祺是一刻都不想跟春草分开。 拿起桌上的油灯,两人一起去了小厨房。 春草娘听见声响,起来看着厨房的亮光,披上衣服过去,便看见了好久没见的女婿,烧着灶火,女儿则在灶台前忙碌着。 不忍打扰两人,春草娘轻手轻脚的赶走了往这边来的下人,自己也回了屋,关上门睡下了。 春草在灶台前忙着给吕子祺煮面,嘴里不忘问吕子祺情况。 “武大武二呢?” “太晚了,和一起过来的下人,直接留在了前院,吴伯在招呼他们。”吕子祺边加火边回答春草。 “回去怎么样?可顺利?” 吕子祺的眼神闪了闪,“一切都挺好,也给你入了族谱,我本有托人救哥哥出来,可听说哥哥已经出来了,去当了兵。” “你有托人救哥哥?那怎么不告诉我?也不给我传个信?害我天天在家里担心。”春草努瞪着吕子祺。 吕子祺笑着敷衍,“我不是派吕勇特地送信回来了嘛,生辰礼物可还喜欢?”说完还不忘对着春草眨眨眼。 心里却在想着,春草原来还不知道大牢刺客的事情?看来余松将此时压下来了并没有张扬,既然不知道,吕子祺也没再提。 想起那一堆各色各样的肚兜,春草的脸又红透了,想起吕子祺信里写的,害羞的低着头,没有说话。 “哥哥怎会去当兵?最近家里可好?”看春草害羞的不说话,吕子祺转移了话题。 一问一答的聊着家里的事情,吕子祺吃过了面条,两人便回屋休息了。 吕子祺真的是累了,头沾着枕头,搂着春草便睡着了。 听着吕子祺微微的鼾声,春草满足的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这几个月来,春草都没能安稳的睡过一个好觉,这一晚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