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针毡了。你说说这缺德事儿,换谁都张不开这嘴不是。 没办法,陈成只好拖得一时算一时了,一边和水笙爸爸闲聊着,一边在心里面暗自琢磨着该怎么样开口才好。 聊天的形式基本上都是水笙爸爸发问,陈成作答。水笙爸爸问的基本上都是关于陈成的家庭工作情况。陈成的家庭情况不错,他就是光杆司令一个,身家清白得很;至于工作,陈成现在虽然待岗在家,但总还算是个警察,水笙爸爸对他的情况可以说是相当的满意。当然了,如果老蔺知道陈成实际上干的是卧底这种高危工作,恐怕当场气爆血管都很有可能。 正闲聊间,陈成突然间发现水笙家客厅门梁的挂钟下面还挂着一个老式的相片框,里面贴满了许多发黄了的黑白照片,貌似有一张他似乎在哪见过。 “伯父,您那些照片能让我看看吗?” 陈成好奇道。 “呵呵,你随便好了,小陈。” 老蔺喝了口茶,笑道。 陈成获准之后,立即起身走了过去。抬头扫了一眼相框里的照片,一股久违了的亲切感觉扑面而来。 他的父亲是个参加过越战的退伍老兵,家里面的客厅也悬挂着一个类似的相框,他从小看到大,足足看了十多年,能不熟悉嘛。只是,他家里面的那一场大火把什么东西都烧了个一干二净。 陈成仔细的一张张的看着这些照片,发现这些发黄了的黑白照片里,大部分主角都是军人,都是水笙爸爸和他的一些战友的照片,最后,他把目光停留在了一张集体大合照上。 这张照片上面还写有一排字:中国人民解放军八三九一部队侦查连战友分别留念看了好一会之后,陈成的手有些颤抖的指着照片里站在第三排右数第五个战士,回过头对站在他身后的老蔺颤声问道:“伯父,您认识这个人吗?” 第二卷 第六十八章 新姑爷 陈成所指的照片上的那个小战士其实就是他的父亲。这张照片他们家也有,同样是贴在镜框里。他家里的那场大火烧掉了所有的一切,甚至没有给他留下半张父母亲的照片。现在,时隔六年多他再次看到自己父亲年轻时候的样子,忍不住眼眶都有点红了。 老蔺看着照片,过了好一会,才幽幽叹了口气:“你说的是陈炜啊,他是我们连里的狙击手,算是连里枪法最好的战士了。” 狙击手! 老爸居然还是个狙击手,我以前总听他吹牛说,他杀了多少多少个越南猴子,原来都是真的啊。 难怪自己那么喜欢玩枪,而且还有那么点天才,看来老子英雄儿好汉这话还是有点道理的啊! 陈成想起已经过世了的父亲,心头一热,对老蔺说道:“伯父,您说的这个战士就是我的父亲。” 老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盯着陈成愣在了当场,脚步都有些站不稳了。 陈成赶紧伸手扶住了老蔺,着急道:“伯父,您没事吧。” 老蔺过了好一阵子才缓过劲来,喃喃着说道:“在医院的时候我一看到你就觉着很熟悉,原来你是陈炜的儿子,我早该猜到了啊。” 没有上过战场的人是很难理解他们这些战友之间那种深厚的感情的。在冷酷血腥的战场里,你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你手中的枪和你身边的战友。战友这个词是崇高而伟大的,与时下恶搞的什么“为了兄弟可以两肋插刀,为了女人就插兄弟两刀”里的那什么狗屁兄弟完全是两码事。战友,是那种真正可以站在你身后帮你挡子弹的人。 所以,当老蔺再看向陈成的时候,眼神里已经不仅仅是喜欢,还多出了浓浓的慈爱在里面。 陈成同样也有些激动。他想不到老蔺不但是水笙地父亲。而且还跟自己地父亲有着过命地交情。很自然而然地就和老蔺亲近了起来。很快。他就没有了前边刚见面时地拘束。热络地和老蔺聊了起来。 原来。老蔺以前和他父亲还曾经是一个班地。干地就是摸哨侦查地工作。很多故事与陈成以前听父亲说地内容差不多。而他父亲也没有吹牛。真地是干掉过好几十个越南鬼子。聊天中老蔺还不止一次地夸赞起他父亲地枪法。说如果不是靠他父亲地那杆枪。恐怕连里牺牲掉地战友会多出一倍都不止。 而当老蔺听陈成说到他家地那场大火时。好几次都忍不住红了眼眶。叹息不已。 “伯父。你们这些战友为什么退伍了就不联系了呢?” 陈成有些好奇地问道。按道理。他们这些战友应该经常联系才对啊。 “唉。我们退伍地时候正赶上当时部队番号要撤掉。乱糟糟地。我们连好多战友都是从农村出来地。本身地址就写得不详细。正好那时候部队又发错了我们连地通讯录。那好几十个战友退伍了就再没了消息。本来。我们班上地几个战友。像你父亲他们几个。我都留有地址地。可这么多年下来。我按那些地址去找。却连一个人都没能找到。对了。小陈。我刚听你说你家在宁陵。可我记得当时你父亲留地地址是G省地啊。你家是后来搬过去地吗?” 老蔺解释了一下。最后还颇为不解地向陈成问了一个问题。 陈成想了想。脑子里没什么G省地印象。便回道:“伯父。这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懂事以来就一直都待在宁陵。” “那你父亲联系过”“老蔺,你别净顾着和孩子瞎聊了,马上就开饭了。” 老蔺刚说到半,厨房里就传来了水笙妈妈的喊声。 “呵呵,小陈,待会你得陪我好好喝两盅。” 老蔺站起身来,拍拍陈成的肩膀笑道。 “哎,好的,伯父。” 陈成应得很爽快,就算是为了他父亲,也非得陪老蔺喝个痛快。 陈成说完,站起来刚要随着老蔺一块到厨房里帮忙把菜端出来,没曾想水笙很突然的把他拽进了自己那个小房间里,还顺手把门给带上了。 这可把陈成吓了一跳,不知道水笙这是要干啥,要知道这可是在她家里,让老俩口误会了可就不好了。 水笙的房间很小,一张小床再加上一个小书桌就放不下什么东西了,好在没有其他女孩那么多零零碎碎的小玩意,白色的床单上就放着一个枕头,跟水笙的人一样,给人很干净清爽的感觉。 刚一进屋,水笙就拉着陈成的手着急的询问道:“成哥,你跟我爸说了咱俩的事没?” “啊?呃,还还没呐。” 陈成吞吐道,刚才和老蔺聊得倒是挺愉快的,倒把这正事都给忘了。 “哎呀,成哥,那你和我爸聊这么半天都瞎聊些什么啊!” 水笙气得扔下陈成的手,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别着脸不再理会陈成。 陈成看这架势,赶紧过去抱住水笙肩膀,讨好道:“水笙,你别着急啊,等会我陪伯父喝过几杯就好说话了,说不定伯父一喝高就同意了呐。” “真的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