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高兴才是。 可是转念,她又难过起来。 姐姐得到幸福了,那她呢? 捂着嘴,她飞快地跑下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将自己反锁,一股脑儿地钻进了被子里。 外面迟盈盈有多伤心,起居室里的人都不知道。 霍铭尊缓缓起身,冲外面吩咐道:“去把张医生请来。” “唉!”丹尼尔看了眼腕表,时间可不早了。 但阁下说的话就是命令,他必须非常有效率地去执行。 “我就崴了个脚而已,不用大半夜请医生来……”她想起自己上次手受伤,霍铭尊把全B市的外科医生和神经科医生都请来的,那实在是太夸张了。 “我说出的话你觉得能收回来?”霍铭尊一脸不快,每回明明那么关心她,可是她都非常不领情。 见他变脸比翻书还快,她急忙赔笑:“都听阁下的。” 半个小时后,张医生提着医药箱风风火火地赶来了,走进起居室的时候,还一边猛擦着汗,一看就是非常着急忙慌赶过来的。 因为丹尼尔事先已经向张医生透露了迟小柔的病情,只是崴了脚而已。 所以医生很快看了眼她崴脚的地方,对症下药。 “迟小姐这是筋骨拉伤,24小时内不能运动,切勿揉捏。待会冰敷,三天后热敷,晚上睡觉脚底下垫个枕头,配合活血化瘀的药,四五天就能好。”张医生耐心道。 迟小柔却看向了霍铭尊。 方才他可是给她揉了好久的脚…… “麻烦张医生了,我送你出去。”丹尼尔在旁边做了个请的手势。 待张医生随丹尼尔离开后,霍铭尊才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他方才好心办了坏事。 “待会我让佣人给你冰敷,你早些睡。” “恩。”她点点头,等再抬头,他早已不见。 果然,伟大的总统大人做了错事是不会承认的。 随后不久,几名佣人捧着医用冰块进来,帮她做了细致的冰敷后她才睡下。 这一晚服了安神的药,她睡地很沉,丝毫没有察觉到半夜三更悄悄潜入的男人,男人就守在她的床边,一刻也不曾离去。 她睡觉不老实,崴了的脚总会从垫着的枕头上滑落。 每每他都会伸进被窝里,小心地捧起她的脚,放回枕头上。 “scusa(意大利语:对不起)。”暗夜里,他深邃的眼眸里藏着柔情,看着女人沉睡的小脸,轻声道。 正文 156章终于看清了他的脸(四更) “靳哥哥~”黑暗中,一个微弱的声音唤醒了旁边稍稍打盹的人。 他睁开眼一看,果然,她的腿又不安分地踢被子了。 为她小心捏好被子后,他一时睡意全无。 皎洁的月光照进室内,一片洁白洒在人儿的小脸上,她娇美的容颜上不知怎的,冒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秀眉同时紧皱成川,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靳哥哥,救我~” 忽然,她的双手挥开被子,胡乱地在空中乱甩了几下。 他生怕她动静太大把脚伤着,于是坐到她身边,紧紧捏住了她的手。 “我在……”那一刻,他敛目抿唇,森冷的眸子里压抑着甚为复杂的情绪。 靖哥哥?她念的是这三个字? 无法知晓她到底做了怎样一个梦,但他知道,她在梦里充满了恐惧和害怕。 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她激动的情绪才缓缓安歇下来,软绵的小手渗满汗珠,紧紧地抓着他。 “冷……”过了片刻后,原本平静的人又开始露出痛苦的表情,全身开始不断颤抖。 也许作为杀手,她的梦里原本就是血雨腥风的残忍场面,也许她的内心并不希望看到那些场面。 “看到了什么?不怕,我在。”他的声音缥缈,极具磁性,穿透暗夜在寂静的室内回响。 慢慢的,他俯下身,钻进了被子里,搂住了她。 感受到男人的温暖怀抱,她贪婪地像个小猫般拱了进去…… “少爷,她在流血,好像昏迷不醒了。”迷梦中,她缓缓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怀里。 男人的怀抱好厚实好温暖,虽然脸上严肃,可是动作却温柔备至。 他用手捂着她的胸口,那里有一处最致命的枪伤,而此时,血红粘稠的血液正汨汨流淌出来。 他苍白的手指用足了力气,可是血仍旧堵不住,从他的指缝间流出来。 “还有多久到医院!”他忽然吼着,眉眼里全是慌乱。 司机更是慌了手脚,却不敢有半点差池,“少爷,穿过这条街就到了,挺住。” “听到了么?挺住。”忽然,他的声音轻柔了几分,凑到她耳边,像是呢喃,“我命令你,活下去。” “好……”她觉得全身好冷,血慢慢地从身体里流走。她快死了,真的快死了,可是能死在这样温暖的怀里,她觉得好幸福。 慢慢的,她觉得越发无力,就连睁眼都要耗尽生命般,而他的胸口,早被她的血染得鲜红。 血模糊的一片中,男人的脸却越发的清楚起来。 高蜓的鼻梁,一双深邃而清澈的棕色眼仁,中西方结合的轮廓,立体中又带着几分柔和,亦正亦邪。 尤其是他那一头红色的发,像极了黑色城堡里的吸血鬼王子。 十年,她梦了十年,从来没有看清楚这个男人的脸,今天却忽然看清楚了。 “靳哥哥~”那一刹那,她脱口而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死也值了。 霍铭尊抱着怀里的人,却感到她颤抖地厉害,好像在哭。 忽然,她的手攀上了他的脖子,迷迷糊糊地呢喃:“靳哥哥,我要你爱我~现在马上~” 正文 157章喊我的名字,说你爱我!(五更) 霍铭尊上半身猛地一僵,可是怀里的人看上去是那么的可怜,哭花的小脸一直拱向他的怀里。 他深邃的冷眸无边无际,han光像是扩散到四面八方。 每一次呼吸力道也加重了几分,心中的怒火就像是积蓄了数千年的火山,一旦爆发,天崩地裂,世界毁灭。 然而他还是将这愤怒的火山压制住,铁臂勾住人儿的脖子,动作极尽温柔。 此刻的他,复杂地像是个精分患者。表情冷绝地像是要杀人,可终究狠不下那样的心肠。 最后,他还是缓缓低头,吻上了人儿被汗浸湿的额头。 得到他这样的安慰,她整个人才平静了下来。 细嫩的手臂紧紧攀附着他,好像他的胸膛极具伟岸,可以和结实的墙媲美。 她绵柔的小身子藏纳进男人的怀里,喘着粗气吻上了他。 最开始只是小心翼翼的试探,蜻蜓点水那么一碰。 见他没有反对,她又大胆了些。 而此时她的梦境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