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收。”他垂眸看着她，语气平静。

    宁楹缩缩脑袋。

    反正她也已经第一时间看完了, 没收便没收吧……

    云清渊不着痕迹地把话本收起，轻轻蹙眉道：“你可知错在何处？”

    宁楹认真想了想，道：“不该涩涩……”

    云清渊抬手揉了揉额角, 嗓音冷然：“非也。”

    “那师尊能不能告诉我, 我错在哪了？”宁楹乖巧道。

    “男女有别，你不该和师叔一起看……”云清渊清冷的耳尖染上一丝薄红，“那种话本。”

    宁楹有些不明白师尊的意思, 他好像也不是禁止她看涩涩话本, 既然如此, 为什么不能和两位师叔一起看？

    看着她一脸茫然, 云清渊的醋意消散了些许, 气也气不出来, 抬起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罢了。”

    宁楹此时却有些走神，话本上的姿势，昨晚做梦时好像、好像……用过几次，还有很多她和师尊没有尝试过的。

    不对，她为什么要发散思维？！

    宁楹脸颊一红，这才想起来转移话题：“师尊你不是在主峰处理事情吗，为何会来碧虚峰？”

    “我已把外宗来客送走，想起慕师弟还未离开，本打算找他一叙。”云清渊冷淡道，“方才看见你和他一起看话本，便觉得没什么话好说。”

    “师尊真小气。”宁楹小声嘟囔。

    云清渊抬眉，清俊容颜浮现些许无奈：“……为师听见了。”

    宁楹心虚想跑，却被云清渊以清冷如玉的手指捏起下颌。

    他微微倾身，月光色的长发随风拂动，二人之间的距离被拉得极近。

    宁楹的心跳蓦然快了一拍。不知为何，梦里的记忆开始复苏，每一个细节她都能回忆得一清二楚，白皙的脸颊瞬间染上红晕。

    太近了……近到她能闻到师尊身上凛冬霜雪般清冷的气息，看到他挺直的鼻梁，色泽浅淡的薄唇，线条优越的下颌。他银线般的发丝被风一吹，便轻轻撩过她的脸颊，像一个稍纵即逝的吻。

    而他也真的吻了她。

    唇瓣接触的瞬间，宁楹的脑海里像有火花炸开，瞳孔微微扩大，血液仿若倒流。她现在很清醒，清醒得不能再清醒，因而在心动、慌乱和紧张之外，更多的是惊讶。

    ——师尊喜欢她。

    就算她再不开窍，也终于清晰地意识到了这件事。

    否则他也不会……在她和师叔一起看涩涩话本的时候，吃她的醋。

    清冷的流云载着二人飘向云端，此时此刻，红尘喧嚣仿佛与他们再无关联，宁楹忘记了一切，只记得这个吻，还有眼前清风朗月的上仙。

    他的吻不像初次那样，情动至深，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而是足够温柔克制，缠绵似水，引她沉沦。

    宁楹一时间也忘记了推开他。

    虽然大脑还不能接受“师尊喜欢她”这个现实，但身体却仿佛早已习惯和他亲密接触，从最开始，她便微微张开嘴唇，无意识地回应着他的吻。

    等到宁楹骤然意识到这一切时，似乎为时已晚。

    她试图把他推开，腰肢却被他单手揽住，无法挣脱，而他的另一只手托起了她的后脑，以便接吻时侵入得更深。

    察觉到她的抗拒，他终究没有强求，轻轻将她放开。

    宁楹脑海里乱糟糟的，只想回去冷静一下，慌不择路地想要逃跑。在跑到云朵边上的时候，她往下一看，山川灵脉、原始森林尽收眼底，宗门也小到几乎看不见，当即心肺骤停，恐高症差点犯了，双腿一软便要跌倒。

    有人从身后温柔地抱住了她。

    宁楹的呼吸略显急促，胸口微微起伏，没有回眸看身后的人。他这样抱着她的感觉也很熟悉，昨晚便曾……

    宁楹摇了摇头，驱散了心头的杂念，再三告诉自己那只是梦。师尊吻她便让她大为震撼，若梦是真的，那她完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了。

    云清渊是个好师尊，她一点都不想日后反目成仇，和他死师徒啊！话本上师徒恋的结局大都悲惨，就算能he多半也要虐身虐心一番，她折腾不起呜呜呜。

    “阿楹，”他在她耳边柔声道，“为师可以等你。”

    ……等我？

    宁楹一怔，等她干嘛，等她想明白么？

    “不管多久。”他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

    感受着掌背触电般的酥/麻，宁楹有些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