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桃立刻欣喜起身,把卡塞回给言夏,迅速出去了。 言夏看到傅墨森把卡拿起来,在她面前坐下来:“你知道那天我为什么不急着让你把钱转给我吗?” 言夏没说话。 “我就是想让你想清楚,好好地想清楚,你是不是真的心无旁骛,把该放下的都放下了。”傅墨森越过言夏望向躺在床上的赵熙,眼神暗淡。 这些天,言夏衣不解带地照顾着赵熙,他都看在眼里;她知道他就在门外,却避而不见,他也都看在眼里。 言夏的心在摇摆。最后,她选择了向现实妥协。 “这张卡我还是选择给你,帮助傅氏。”言夏把卡递上去,抿唇哽咽道,“但我不能和你结婚了,墨森。” “不能和我结婚,是因为赵熙吗?”傅墨森蹙眉扬唇,很努力地想让语气平静,还是无法克制颤抖的声音。 “对不起,我食言了。”言夏咬牙,努力不让泪水从眼角滑落,“你去找别人陪你吧。” 傅墨森红了眼眶,他兀自大笑,笑完又点头:“你想说谁?齐婉茹?” “也不错啊,她毕竟是你的初恋。”言夏梗着脖子,甩出一句口不对心的话,“旧爱最好。” “旧爱最好。”傅墨森重复这四个字,眼里闪过一丝讥讽的自嘲,他把卡放下,手指上的戒指刺痛了言夏的眼睛。 言夏内心的酸楚泛滥成灾,傅墨森关上门的瞬间,她将银行卡抓在手心,号啕大哭。 为什么想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这么难? 为什么老天要一次又一次地将她的幸福带走? 这时,戴着呼吸机的赵熙眼皮动了一下。 阳光浅浅地照射进来,绝望的尘埃缓缓升起,又消失不见。 赵熙陷入昏迷的第五天,言夏得到了言氏破产的消息。 江桃从外边带早餐进来,喘着气把报纸递给言夏:“言夏,你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言夏看到第一版,报纸以最大的篇幅登了言氏被收购的消息。 她拧眉,这消息太突然,事先根本没有得到一点风声…… 言夏立刻掏出手机打给爸爸,那边无人接听,她马上打给妈妈,还是无人接听。 言夏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她看向江桃:“桃子,你能不能帮我在这里照顾一下赵熙?我出去一下。” 江桃点点头。 言夏拿上包立刻跑出去,打了一辆出租车马上飞奔回家。 用人开了门,言夏连鞋都没脱,直接奔进客厅,看到妈妈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整个人毫无反应。她好像已经哭过了,妆花了,泪痕也干了。 言夏扑过去,握住妈妈的手:“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言氏破产了?为什么会这样?爸爸拿资金给我让我救助傅氏时,都没有听他说起过啊!妈,爸呢?您说话呀!” 言妈妈终于回神,看到是言夏,艰难地扬起嘴唇:“小夏你回来了啊,没事,你别担心,你爸爸去想办法了,你爸爸说我们不会有事的,言氏不会有事的。” 言妈妈已经浑身颤抖,说话语无伦次。言夏心疼地望向她,放弃了向她打听具体情况的想法,起身把倒水的用人拉到一旁:“我爸是不是去公司了?” “好像是的,老爷说如果小姐您回来,也不要去找他。老爷希望小姐您安心陪夫人。”用人拦住言夏,勉为其难地传递老爷离开前说的话。 言夏的脑海里忽然闪过齐婉茹在医院里说的那句话,看来齐婉茹的速度是真快,一点也不含糊。 傅墨森没有拿走银行卡,现在自己家里也岌岌可危,只有一笔资金,救了言氏就无法帮助傅墨森,救了傅氏就会让言氏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