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王毅真的是太不甘心了,如果今日让他来带队,他有信心能大败敌军。 现在将士被文安侯害死了那么多不说,还打击了他们的士气。 这场仗打的实在是太失败了,圣上在派人来杀敌的时候,就没有替那些保家卫国的将士们考虑过吗? “张副将,可否将剩下的将士交给我来带。” 王毅算是看出来了,如果再任由文安侯作下去,剩下的士兵也别想活。 “这自然是不行的,好了,你先回去吧,一切都听侯爷的指挥就好。” 王毅没办法只得离开。 李幼唯和纳兰灵也要跟着一起离开,却被张也叫住了。 “李小姐,纳兰小姐,你们别走,侯爷这里需要照顾,还得麻烦你们了。” “张副将,你脑子没病吧?” 纳兰灵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但凡是个人,就不能说出刚才那样的话。 “纳兰小姐,你怎么能骂人?” 张也不满,他自认为是侯爷的人,除了在侯爷面前,其他人都得听他的。 “本小姐从不骂人,幼唯,我们走。” “站住,你骂我不是人?” 张也反应过来自己被骂了,愤怒地将两人拦住。 李幼唯的手抚上腰间挂着的大刀。 “听说多饮血的刀才是好刀,张副将觉得这话对不对?” 张也没想到李幼唯敢跟他正面刚,当即怒了。 他可以在侯爷那里受气,却不能被两个小姑娘给压制了。 “李幼唯,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要怪本将军不客气了。” 张也拔出腰间的佩剑,直接朝着李幼唯刺来。 李幼唯将纳兰灵推到安全位置,抬刀就去挡。 “李幼唯,你真的以为自己力大无穷吗?跟我比,你就是个笑话。” 刚说完,他就被震的差点将手中的剑丢出去。 打脸就是来的这么快,实力会打脸任何一个说大话的人。 “哈哈哈,这脸丢的真是猝不及防啊。” 纳兰灵的耻笑,让张也更下不来台了。 他暗暗咬牙,心里快恨死了,他是真的想到,李幼唯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力气竟可以大到逆天的程度。 现在不敢跟李幼唯硬碰硬,他打算用招式取胜。 但可惜了,李幼唯有武状元刘锡的亲自教导,她的招式同样精妙。 一刻钟后,张也被李幼唯的大刀架在了脖子上。 “你的心思应该放在如何取胜和保护将士的命上,而不是想着如何舔文安侯。 今日只是给你一个警告,望你好自为之。” 张也一张脸涨的通红,他竟输给了一个十岁的小姑娘,他以后还怎么在将士面前立威。 正在他气的咬牙切齿的时候,屁股上一阵剧痛,疼的眼泪直接飙了出来。 “哎呀,手滑了,真是抱歉了。 不过有句话叫有难同当,如果侯爷知道你也被射了屁股,估计会很欣慰的。” 纳兰灵笑着收回了手里的弓。 张也气的想打人,却因打不过只得放弃。 再次从房间里出来的王太医,使劲揉了揉眼睛。 “张副将,老夫记得你刚才没受伤的啊,这屁股上的箭是怎么回事?” “刚才你太急了没注意到,我这是在护送侯爷回来的时候被射中的,你赶紧帮我取箭。” “哦哦,好,请跟老夫进来吧。” 张也反应很快,直接将丢脸的事说成了有功劳的事。 纳兰灵拉着李幼唯离开。 “他们三个一丘之貉,就该整整齐齐的才好。” 李幼唯点头,“说的对。” 李幼唯和纳兰灵刚回到住处,王毅就找来了。 “李小姐,城中已经断粮好几天了,这样拖下去不行。 我想再次上书请求朝廷支援,你们觉得可行吗?” 纳兰灵摇头,“恐怕你的折子都不能顺利到陛下手里。” 这次本就是给文安侯和周腾飞镀金立功的,今日战败和丢脸的事,贵妃一派自然不会让圣上知道。 王毅的折子恐怕刚发出去,就会被人截走,而且还会记恨上他。 王毅自然也想到了这种可能,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城中的百姓死去。 “李小姐,你有好办法吗?” 虽然李幼唯年纪小,又只是见了几面,但王毅就是莫名地信任她。 “王将军,我已经有了办法,你回去等好消息吧。” “好,多谢。” 王毅郑重抱拳,然后转身离开。 第二日,李幼唯和纳兰灵带着亲自做的糕点去看望了周腾飞。 在房间里一直喊疼的周腾飞,听说李幼唯来看他了,当即屁股也不疼了。 其实他内心是不想见的,但又不得不见。 他让其他人都在外面候着,没他的命令不许进去。 李幼唯和纳兰灵进去的时候,他刚将吃了一半的肘子藏好。 “那个,我没事,你们不用特意来看我。” 纳兰灵将糕点放下,笑看着满嘴是油的周腾飞。 “我们毕竟是同窗,不过呢……” 周腾飞怕怕地咽了口唾沫,“纳兰小姐请讲。” “唉,你进城的时候就该看到了,城里的百姓们已经没有吃的了,就连树皮草根都快吃没了。 他们那么苦,而某些人却能吃上美味的肘子,同样为人,这待遇为何会天差地别呢。” 周腾飞知道,他就是那个某人。 “你们放心,我马上让我爹将粮食分给百姓们。” 纳兰灵赞赏地拍了拍手,“好,那我们先替百姓谢谢你了。好了,我们也不打扰你养伤了。” 李幼唯和纳兰灵离开,周腾飞才暗暗松了口气,纳兰灵不可怕,他是怕她身后的李幼唯啊。 为了不让两人再来找他麻烦,周腾飞当即就去找他爹了。 文安侯正趴在床上哎呦哎呦地叫唤,几个美貌的婢女正变着花样的哄他。 见是自家儿子来,忙挥手让几人下去。 “腾飞,这伤得养个十天半月的,你怎么下床了,可是太难受了?” 周腾飞摇头,“爹,我只是担心城里的百姓,他们早就没有吃的了,都开始易子而食了。” 文安侯满不在乎地嗯了声,“那又如何?” “爹,我们是来解救他们的,我们不能眼看着他们死啊。” 文安侯不解地看着自家儿子,“你是不是被人威胁了?” 知子莫若父,只知道享受,不知人间疾苦的京城小霸王,怎么可能会去关心他人的死活。 “爹,我就是突然良心发现了,反正你必须将粮食分出去,不然我就绝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