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晟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仰面半倒着,用手肘支着上身,全神戒备地盯着齐晟,誓与贞洁共存亡! 结果发现,是我思想太邪恶了,人家冷冷看了我几眼,就从我身边过去了,显然没打算搞什么车震门…… 我怔了一怔,随即便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想想也是,只要不是心理扭曲兴趣变态,没人愿意玩霸王硬上弓的,咱是男人,咱了解这个,一个不好被伤了根本,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齐晟见我笑,又瞥了我一眼,没说话,从壁柜里掏出本书来,又低下头看了起来。 我心道这车晃悠地这么厉害,你就看书吧,早晚看成近视眼不可!嘿!我还偏不提醒你! 车驾又慢慢腾腾地从翠山往盛都皇城走,这一路上,齐晟话又少了起来。我觉得很是怪异,觉得车内的齐晟和车外的齐晟简直是两人一般,难不成这小子还有性格分裂症? 想到此,我又开始戒备起来,生怕这小子一时shòu性大发再扑我个措手不及。 我一路提醒吊胆地防备着,齐晟却一直没什么动静,只倚在车厢一角悠然地看书。我肌ròu紧张太久都有些木了,到后面实在忍不住了,只好小幅度地挪了挪屁股。 齐晟漫不经心地挑了我一眼,扯着嘴角不屑地笑笑,没搭理我。 车驾到了进盛都入皇城,直到了东宫外才停下。齐晟起身下车,到车门处突回头来了一句:你可知道我若是死了,你这寡会如何守?” 我被他问得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更别说回答了。 不过齐晟像是也没打算让我回答,只是冷笑一声,迈下车去,待我被内侍扶下车,齐晟的身影早就远了去了。 我这里满心疑惑,刚回到自己殿里,还未来得及问一问绿篱这寡该如何守,院里就来了太医了,殿门也未入,只在院里站了站,就给我下了结论。中医术语咱不需再重复一遍,简单说来就是我得在殿里修身养性,外加清淡饮食。 我擦,齐晟你大爷的!望闻问切也不是这个望法吧?明显是在整我! 绿篱眼圈又红了,一个劲地问我:娘娘昨夜和殿下还那样恩爱,今儿这是怎么了?” 我本没事,一听恩爱”那两字,差点被嘴里的一口茶呛死过去。 绿篱看我眼泪都流出来了,只当我是悲苦难言,忙用手绢来替我拭泪,便擦边劝:娘娘且放宽些心,凡事自有转圜的余地。” 我抓住绿篱的手,有苦难言,心道:丫头啊,你怎么会懂,他们这是死活要把我往弯里掰啊! 第十八章 院门紧闭,我又过上了禁足一般的日子。 只是,这一次比起上次禁足来还要熬人。出不去门便也罢了,反正外面天又热,出去了也没什么好娱乐的……可是,咱能不能别总青菜豆腐的给我上?我不好歹还是个太子妃呢吗? 只不过吃了三天,我脸都要绿了。 老夫子还说过呢,食色性也。我这副身板色是色不了了,难道还要把我的食也给断了? 我趴在凉榻上,有气无力:绿篱,我想吃ròu……” 绿篱在一旁给我打着扇子,眼泪汪汪地看着我:娘娘,您再忍得几日吧。” 我想了一想,终于决定不再和齐晟耗下去了,于是吩咐绿篱:给我梳个头,找身衣服来穿吧,咱们去找齐晟。” 俗话讲得好,胳膊拧不过大腿,总这么和老板对着gān,没好果子吃。 齐晟正在他院中练剑,烈日之下,被汗水浸湿的衣衫贴在了身上,勾勒出他肌ròu结实的臂膀,看得我一阵眼红,暗骂果然是SB,这么大的日头,练剑也不知道找个荫凉! 齐晟一套剑法耍完,收了式立定,早就侍立在一旁的小宫女们忙都围上前去,接剑的接剑,递水的递水,更有人踮起脚小心地替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雄性荷尔蒙弥漫的整个院子都是,勾得身边的绿篱都要红脸了。 我很生气,想炸毛! 齐晟轻抬了抬手,四周的宫女内侍便都垂着头退了下去,绿篱无奈,也只得跟着下去了,临走的时候还一脸不担忧地瞅着我,用眼神无声地告诉我:娘娘,您一定要忍住啊,不然,晚上咱们还得接着吃豆腐青菜啊! 为了有ròu吃!我忍! 齐晟这才回头看我,用漫不经心的qiáng调问:病好了?” 齐晟,你大爷的!我在心里骂完了,这才回答: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