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刘振说完,忍不住腹诽;对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孩子,他都没这么上心过。可现在……为湛王办事儿,真是让人操碎了心。不但要操心犯人,还要操心孩子。 唉!当官不容易呀!从未有过这么深刻的认识。 牢房 “容逸柏,你是不是数着蚂蚁过来的呀!怎么这么慢呀?”看到容逸柏,容倾绵绵控诉。没办法,凶悍不起来,浑身没力气,只能绵软。 看容倾那cháo红的脸色,清晰可见是病了。 “从什么时候不舒服的?”容逸柏问着,伸手过去探了探她的额头,眉头随着皱起,果然很烫。 “昨天晚上就开始打喷嚏了。”挑灯奋进,劳心劳力的结果。可惜,没人发她一个勤奋奖。 “祥子,你马上去抓点药,煎好了拿过来。” “是,公子!” “记得告诉大夫我是有身子的人。”容倾软软提醒。装了这么久,这个时候可不能漏了底儿。 “是,小的知道。” “可是难受的厉害?”容逸柏看着容倾,眉头微皱。 容倾点头,看着容逸柏带来的东西,“难受,gān果吃不了了。” “等好了,就能吃了。” “嗯!” 看着容倾把药吃下,看着她躺下睡着,静静守在牢房之外,直到日落之时,容倾温度降下,人也jīng神不少。容逸柏才放下心来。 生病有人在侧,那感觉……除了温暖,还是温暖。 或许是病了,也或许称得上亲人的只有容逸柏一个。如此,容倾裹在被子,盘腿坐在容逸柏对面,“容逸柏,小妹有一个请求。” “什么?” “伸头!” 容逸柏挑眉,却也没多说,听从指挥,把头伸了过去。接着……脸颊印上一抹温热,轻触既离。却令容逸柏一时怔住,愣愣看着容倾! 而站在暗处的刘振,神色不定。这个,要不要跟湛王爷禀报呢? 相比容逸柏,容倾可是淡然多了。亲完,一抬手,“没事儿了,你回去吧!我再睡会儿。”说完,就那么悠然的躺下睡了。 容逸柏抬手,轻轻抚上自己脸颊。良久,才起身离开。 走出大牢,转头,看着这人蛇混杂,暗无天日的地方。许久,手放胸口,触摸到那戴了多年的信物。 拿出,一块龙形玉佩映入眼帘。价值连城,无上尊贵。可,赋予他的却只有一次机会。本打算,在走投无路或最危急的时候用的。而现在……或许是时候了。 *** 回到容府不过片刻,顾家又派人过来请容逸柏过府一趟,只是,这次态度恭敬了许多。 容逸柏没再推脱,把信递给祥子,“速去速回!” “公子放心!” “嗯!” 凭着祥子的身手,忠心。容逸柏确是放心。 看着容逸柏随小厮离开的背影,祥子握紧手里的信函,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没想到公子最终竟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用在九小姐的身上。 对此,祥子有些意外。跟在容逸柏身边这么多年,他很清楚容逸柏是个什么样的人。外表看似温润无害,可内在却极度清冷,凉薄,甚至yīn狠。 他不会轻易相信谁,更不会会轻易对谁心软。所以,容逸柏的决定,才会让他感到这么意外。 不过,夫人若是地下有知应该很欣慰吧! 顾家 “舅母,王夫人!”对着顾大奶奶,还有顾大奶奶的娘家嫂子,容逸柏微颔首见礼。 对于堂内只有她二人,并无顾舅舅,容逸柏眼底划过什么,眉头微敛。 “柏儿无需多礼,坐吧!”顾大奶奶神色温和,虽不热切,但是也不太冷淡。 “这就是表公子呀!几年不见,真是越发清俊了。”王夫人微笑,夸赞信口拈来。 容逸柏淡淡一笑,看着顾大奶奶开口,“舅舅呢?” “你舅舅外出公办,这两天刚好不在家。离开前的那晚本要见你一面的,结果你有急事没来。”顾大奶奶连遮掩之词,都懒得找,直白道,“这次,是我让小厮借你舅舅的名义请你过来的。” 容逸柏听了神色淡淡,没说话。 顾大奶奶也不绕弯,看着容逸柏很是gān脆道,“这次叫你过来,是为了顾静的事。” 闻言,容逸柏眼神微闪。 “你静表妹的事儿,你都知晓了吧!” “有所耳闻。” 对于顾静的遭遇,容逸柏没什么感觉。没唏嘘,也没同情。而就这清润,却无波的情绪,让顾大奶奶心口有些犯堵,冒火。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láng,枉她过去对他那多好。 对他好吗?若是赏他一个笑脸算是好的话。那顾大奶奶对他确是比对容倾好多了。 在顾大奶奶的眼中,容倾,容逸柏这个两个死了娘的孩子。完全是不值得可怜的,因为他们是只会拖累自家相公的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