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尾巷的花舍

你可知狗尾巴草的花语是暗恋,向日葵的花语是沉默的爱?每朵花都有各自的花语,细细去聆听,它讲述了怎样的故事。南尾巷的花舍里,你到底错过了多少?

第五章⑦Kevin与大叔的对峙
    “Kevin,最近过得怎么样?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您的驾到真令我受宠若惊啊。”

    Kevin一身白大褂靠在转椅上,亮黑色的眼镜大大的架在鼻梁上,说话间嘴角扬起邪魅的笑容。

    大叔最看不惯他似笑非笑地和人说话了,就像这一秒他笑着和你聊家常,下一秒就会掏出刀子治你于死地一样。

    “饮水机就在旁边,一切自便哦。”Kevin微笑道,他可不会因为和大叔有多年交情就会特别对待,要知道,大学期间,可一直都是大叔对他鞍前马后的。

    所以,现在身份当然也不会颠倒,大叔既然主动找他那就是有事求他。这种又可以趁机把玩大叔的机会,他可不会放过。

    “顺便帮我倒杯,谢谢。”

    “自己没长手没长脚啊?”大叔横他一眼,Kevin只是挑眉一望,他就乖乖地去倒水了。

    “谢谢哈。”Kevin接过水,做做样子地抿了一口,水似乎还没流下喉咙他就赞叹道,“嗯!果然不同人倒的水滋味不一样啊,好喝!”

    “有病!”大叔用看智障儿的眼神看他,拉开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下了。

    双脚毫不客气地搭在办公桌上,似乎已经把Kevin的办公室厮混成他的家了。

    “倒是会享受呢,放下!”Kevin一声令下,大叔毫不在意。他就拿文件档案把大叔的脚拍下去了。

    “就你这态度啊,今天这忙我可是不帮了。”Kevin傲慢地说,大叔一听立马坐正。

    “不行,你兄弟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你这时候临阵脱逃会不会太不仗义了?”

    “瞧你这副真振振有词的样子,说得好像我加入了这场混乱一样。”Kevin白他一眼,他可没承认他愿意拯救大叔了,事实是,他知情的时候才在昨晚上。

    他还在做美梦时大叔半夜打电话通知他明天要驾到,让他迎驾。于是大叔第二天就自己从一楼乘电梯到十二层楼了。

    他真的什么话都没说,电话就挂了,然后大叔就自作多情地找上门了。现在这一本正经的样子是不是太热血沸腾了?

    “不管,我有难,你必须帮。”

    “我选择拒绝。”Kevin惭愧地笑,“鄙人能力有限,非我能力之内的事真的无能为力了。”

    “Kevin,你知不知道人谦虚过度了叫什么?”

    “什么?”他好奇地听着。

    “冷漠!”大叔愤恨地吐出,唾沫星子直飙Kevin脸上。

    “哎哟喂~”Kevin嫌弃地抽出纸巾擦脸上的唾沫,“你又不是认识我一两天了。”

    “哼,我跟你说,我这样肯定会发生大事,到时候劳资非得把祸乱引到你身上!”大叔暴怒了,他在Kevin面前最容易爆发情绪。

    因为Kevin总拿他当乐子,他过意不去又争执不过就只好发发火威胁威胁他。

    “要是真像你说的,我倒是想看看你会发生什么了。究竟是你胡言乱语胜过我的科学真理呢?还是我的真理打败你呢?”

    “哼!当初我也跟你一样觉得自己疯了,但没真正经历过你是不会相信我说的话的,你改天有空来我家,要是你可以看到就代表我说的是真的。”

    “我干嘛要去你家,阴柔气息那么重的屋子我进去会折寿的。”

    “滚!”

    大叔没好气地吼他,结果是他自己灰头土脸地被赶出了办公室。

    敢在他的地盘撒野,也不找块魔镜问问,谁才是最具权威的人。

    大叔被赶走后,Kevin终于轻松了。他心情愉悦地整理文档,上网查查资料。

    顺便搜了一下“桦舍”。

    没想到网上还有关于这家花店的介绍。

    桦舍,一家在两年前开的花店,店主是十八岁的女生。这里的花都很漂亮,买它们的人都会再次光顾。但是花店隔一段时间搬迁一次,几乎都搬到南尾巷。所以,桦舍也叫南尾巷的花舍。

    “啧啧啧~这么正常的花店……”Kevin眯着眼盯着荧屏,继续往下看。之后都是很普通的介绍了。他粗略地扫一眼就关了网页。

    过几天去看望病人,就去那个花店买束康乃馨当做礼物吧。

    Kevin笑了,哼着不着调的歌在转椅上转圈,乐此不疲的样子。

    这边大叔一肚子闷气不知道往哪发泄,就开车到处晃荡,这一荡就恰好停在了桦舍的巷口。

    大叔本来是不打算来的,他发誓!但心里作祟,他还是下车进店了。

    “丫头~”大叔进了花舍,很奇怪,今天花舍的店门居然没有合上,而是大大方方地敞开着。

    大叔一进门就看见披着长发的骅舍在修剪花草,只是才多久没见,这丫头长得越发高挑了。

    风姿绰约,背影勾魂摄魄。

    “欢迎。”

    骅舍微笑地转身,大叔却愣在了原地!

    “你是谁?”大叔强装镇定,这不是丫头!他就说丫头怎么长开了呢?她和丫头完全就是两个人。

    “小舍的……帮工?”她回答的很不肯定,但还是把这个词用出来了。

    听到这大叔更加警惕了:“丫头怎么脑袋开窍开始找员工了?她确定付得起工资吗?”

    “我不要报酬啊。”她回复,大叔吃了一惊。

    在心里不停地埋怨这姑娘似不似傻,居然跟着丫头做事,而且不要报酬,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人?

    他家里那个井夏晗都没这么好!是不是假惺惺的一看就知道了。

    该不会这人对丫头另有企图吧?丫头涉世不深,还没摸清社会上的套路,这要是轻易上当受骗了,还不得被骗惨?!

    “丫头呢?你怎么一个人在店里?”大叔问,也许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一进门就一直在问一个女生问题是不礼貌的行为,但心里时刻挂念着丫头他就没顾及那么多了。

    “她出去采购了,最近店里生意好的不得了呢,快忙不过来了。”

    “稀奇了……”

    大叔困惑不解,这简直是百年难得的消息!丫头居然出去采购了,店里还大张旗鼓地卖花了?到底还是不是他认识的丫头了?他没猜错的话,这些花都是非同一般的吧?她就这么轻易卖出去了?

    “是的呢。”她微笑地应了大叔,请大叔坐在正中央的茶台上为他泡了杯普通花茶。

    骅舍叮嘱过,她不在,那些精心研制的花茶不给任何人泡,特别强调了不给大叔喝。

    但大叔这次张心眼了,他抬起茶盏那一刻立马就放下了,因为他不想在丫头面前出丑后还在第二个女人面前丢人现眼。

    “你叫什么名字?”大叔为了调节尴尬的气氛,找了话题。

    “嗯……”她想了想,大叔听她说出名字等得头发都快花白了。

    难道这是失忆者?因为脑袋坏了,所以才会傻到不要任何报酬?

    “虞诺,一诺千金的诺。”虞诺微微一笑,大叔对上她柔情似水的目光时差点电出火花。

    “好名字。”大叔啧啧赞叹,虞诺在旁边一边沏茶一边和大叔聊店里的近况。

    听虞诺说,丫头改变是因为大叔以前对她说的那些话,诸如“你不开店招揽生意就是坐以待毙”“你不把门打开就是拒绝客人”的话。

    没想到啊,他竟然说服了丫头!两年了,这是第一次劝说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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