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武尽管羞愧,行为却避不过,目光不和干姐接触,嘴里只说:“姐你喝了酒,坐摩托车怕是危险。” 干姐拍张武肩膀,“没事,这点小酒算什么,以前我喝的还要多,喝完还自己骑自行车呢。” 言毕抓着张武肩膀,抬腿往后座跨,张武不敢阻拦,干妹子许英还在后面扶她。 干姐坐好,许英将手包递给她,叮嘱张武:“路上慢点开。” 张武闷头答应,心乱如麻。 干姐坐在后座先伸个懒腰,而后手按太阳穴,再将长发往后拨,晃晃头保持清醒,而后才手扶张武肩,对众人笑:“我先走了,你们也早点回。” 这套动作是醉酒人常规操作,但落在叶真眼里却不同,这丫头死死盯着表姐动作,一秒都不放过。 张武发车,启动,出发。 出发一瞬间,表姐身子一软,趴在张武背上,双手顺势搂住张武腰。 一刹那,表妹叶真就捂嘴,想哭,难怪表姐刚才那般反对,原来是她瞄上了,气的原地跺脚,哀伤无处说,内心大骂表姐不仁义。 从小到大,凡是她来家里,自己的玩具,娃娃,零食,文具,凡是她看上喜欢的,一律抢走。而自己去她家里玩耍,那些零食玩偶全都藏起来,一个都不许自己碰。 什么表姐,狗屁!就会抢表妹东西,以前的玩偶零食就算了,这回连男人也要抢。 叶真冷哼,立誓:这次必然不让。 不就是个全县状元,平时成绩一塌糊涂,鬼知道她考试走的什么狗屎运,今年自己也要来一个。 张武骑车在马路跑,刚加油门那干姐就拍他肩,“慢点,风吹我头晕。” 他减慢车速,干姐在后面扭动身躯,抱的更紧,背后温暖传来,让他浑身神经紧张。 若是大白天许英或许还有所戒备,此刻是晚上,路灯黑暗,又是孤男寡女,年轻人活力无限,两具身体紧密相贴,不由得她生出心猿意马,嗅着他肩膀上的汗味,吃吃地笑。 青州城不大,不要三分钟摩托就快到县委家属院,再往前就该遇到武装治安,许英慌忙让张武减速,靠路边黑处停下,醉眼迷离,抓着他肩膀问:“混蛋,刚才席间你对我做什么?” 张武吓的脸煞白,心猛跳,鬼知道怎么惹了县长千金,人家只要一句话,自己就得以流氓罪论处。赶紧道歉:“姐,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你就敢往我大腿上撩?”说话间语气都变了,身体越发贴的紧。 张武感受到不同,但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敢乱动,口里回:“我错了,再也不敢。” 许英就愠怒,这傻小子,酒席上他色胆包天,到了这里他又成了缩头乌龟,气煞人也。于是给他暗示:“你是不是喜欢我?” 张武忙回:“是误会,是误会,我张武再大胆,也不敢对姐生出这种心思?” 许英气恼:“怎么?我不好看?” 咦?张武听愣了,这是什么问法?难道她不是怪自己席间大胆?扭头正眼看她,那脸面绯红,目光迷离,红唇饱满,欲说还休,双臂则将自己箍了个紧,身体亲密相靠。 张武立时明悟,姐不是怪自己,反而有些喜欢。 但这更麻烦,还不如她生气来的好,张武更难以处置。 要是换成叶真,说不得言语硬气,让她放尊重些,要不顺从甚至可以上手打她,毕竟教育署长管不到自己,但眼前这姐不同,那背后权力可大多了。 不能得罪,也不能亲近,张武一时两难,只好假装糊涂,道:“好看。” 许英冷哼,训斥:“废话,不好看能让你这厮那么冲动大胆。”说完顿一顿,问:“刚才和真真出去,都做了什么?” 张武老实回答:“逛马路,买糖葫芦。” 许英接口道:“以后离她远点,不要给我知道你暗地里接触她。” 张武点头应承,“坚决不会见她。” 许英就闭眼,身体软绵绵趴在张武背上,说我头晕,让我缓一缓。 张武不敢乱动,跨坐在摩托车上目视前方,心里绷着一根弦,难受的紧。 许英抱着少年,感受着少年身体辐射出来的热量,越发不想松手,心里明白,这少年不过是个玩耍对象,未来不会有大出息,自己应该立马走,但手就是不想松。 人就是这样,心思再圣明,却抵不过生理诱惑,说到底,还是俗人一个。 然而只是抱着,没有其他动作,烧的许英心痒痒,心里只恨张武榆木疙瘩,席间都那么大胆,现在却萎了。末了又自问,是不是席间拧他那一下出手重了,给他吓住? 毕竟,自己身份不同,他就算有歪心,也不敢轻举妄动,怕万一惹的自己生气,他要遭罪。 想到此许英又好笑,这人还谨慎的不行,或许是年轻,胆子小。想到此,她手上更用力了些,同时发出一声梦呓般的嗯哼。 声音撩人。 张武听的头皮发麻,身体紧绷成弓,更加不敢乱动。 许英等了几秒,未见张武行动,再次生气,这小子在干嘛?睁眼看,恍然大悟,原来是姿势不对,他骑在摩托上,自己抱着他后背,他即便想有动作,也转不过头来。 思想间莞尔,将身体离开,呵呵笑,“就在这里吧,前面就是大院,我走回去。”说完下车,笑盈盈地看张武。 张武浑身出一层汗,赶紧调头,等车头摆正,许英走上前,距离张武极近,轻飘飘说:“听我爸说,老西京路要扩建,工程量不小,你要有能耐,可以找我试一试。” 张武连忙应承:“可以,各种项目我都能接。” 许英莞尔一笑,手撩耳鬓长发,身体离张武更近了些,“那你回吧,路上骑车慢点。” 张武要发车,却傻眼,姐就站在车头处,半个身子挡着摩托车手把,他往哪里发?一发必然给姐撞翻。 张武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羞的面红耳赤,但还是本着良心要给姐解释,唯唯诺诺道:“姐,刚才席上,其实我……” “别说,我懂。”许英实在受不了张武那羞涩闷骚劲儿,已经摆到台面,还婆婆妈妈,酒劲加持下,自己愤然出手。 两手扶住张武脸面,凑上去,吻住他的唇,热烈又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