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之事,说白了,就是贪欲所导致的,有时候人与鬼相比,说不清对与错。所存在的只是个合理性,当然我们主观上意识肯定是前者优先。 王元生经过了这段时间与鬼纠缠,他算是彻底明白了一件事,所有的恶鬼都是人为的。他将这一切都归咎于当时选择当道士是否错了?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到心头一丝沉重与阴霾,自从被卷入追捕谷雨生的事件后,他的心里就总有不详的预感。 以致当王元生大老远的回到十里步镇时,就看到老道士一脸“风骚”的表情站在他们面前。看他那满脸红光的样,王元生琢磨着老道士肯定又开荤了。 “徒儿们,这两天可好?”老道士微笑说。 王元生心里可是明白的很,这老道士别看语气亲和,实则是嘲笑他们。想起他两次的帮忙,王元生不敢放肆,生怕被老道士给削一顿。 “托您老人家的福,一切都好!”王元生恭敬道,还别说,真有股电视剧的味道。 这番奉承,倒把老道士给得意的,可随后老道士话锋一转,收起了笑脸。 “元生呀,你先回家看看,你父亲王一民这两天被脏东西给缠上了,恐怕有些棘手。” “什么,我父亲出事了?”王元生全身一颤,他来不及问老道士是怎么回事,赶忙跑回了十里步镇的家中。 当王元生心急如焚的跑到自家门口时,他顿时傻眼了,这哪还是当初卖着小玩意的店铺。只见门口被涂上了血红色的涂鸦,紧闭的大门。 王元生不敢再发挥自个超凡的悲剧想象力,他宁愿相信这一切都是哪家调皮的孩子在恶作剧。他上前敲了敲门,没有人应声。 之前那股强烈的不详预感更加的沉重,王元生推开大门,一股难闻的恶臭弥漫,那恶臭的来源竟然是厨房,他急忙跑进里边一看,傻眼了。 这他娘的谁搞的破事,鸡鸭遍地厨房内,但仔细观察后才发现,王元生发现那些鸡鸭的脖颈全被扭断抽空了血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元生才离开几天而已,就发生了如此诡异的一幕。 老道士说父亲惹上了脏东西,但却没有明说。王元生翻遍了几个房间后,愣是没有找到丝毫人影,这不由让他想起了后边拿堵破落的木房子。 那里被一堵墙隔住,平日里是放杂物的地方,王元生猜测父亲是否在那里。 正当王元生心里烦躁的要命,想要起身朝后门处去时,正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 “你大爷!” 擦,这他娘的是谁啊,王元生哪还有心思开玩笑,竟然还有人冒充他大爷。他一肚子火气的推开大门,发现门外站着个邋遢的老头子,手中还拿着个葫芦,这造型怎么跟洪七公有些相似。 “老头子,你谁啊,敢冒充我大爷?”王元生没好气地瞪着他,别说他不尊老,肚子里要是有火气,管他是老是幼。 “呵呵,年轻人,我真是你大爷,你管老道士那家伙叫师父,那不得叫我师叔对不。”这老头一肚子的歪理,王元生懒得跟他辩解,只是听他说到了老道士,却不知这老头和老道士有什么关系。 “你刚才说老道士,你是他什么人,找我有什么事?”王元生疑惑道。 “哦,他没跟你说吗,这家伙做事太不靠谱,叫我来帮助你们,自己却不管不问。”老头愤愤地打开葫芦喝了一口酒,随后介绍道:“你叫我老幺子就行,听说你这出了脏东西,所以特地过来看看。” 王元生不满地看着老幺子,这老头说话不对调,他还真以为自个是洪七公的后代啊,但看他那装扮,说不定还真有办法。为了不让别人引起注意,王元生把老幺子请进了屋内,这老头一进来就到处翻箱倒柜的,好不容易找了到瓶二锅头跟见到女人脱光似得,一看就知道是酒鬼。 这时沈超从外边进来,他一见到老幺子就脸带冷漠道:“老家伙,你怎么在这?” “哎呀,我说小超啊,你这脾气咋跟你师父一个德性,就没一句好听的。”眼瞅着这两个臭脾气的家伙在一起就要吵起来,王元生急忙把老幺子拉开。 “我说沈超啊,你这脾气该改改了,别动不动就拉长个大脸,有女孩子喜欢吗?”王元生数落道,随后把老幺子刚才说的话告诉了他。 “哼,你是唐阵的掌门人,不是离开十里步镇了,别插手这里的事!”沈超说话句句带刺。 这把王元生给听糊涂了,什么唐阵,唐门他倒是有听说过,可那不是搞“毒品”的吗。 “哼,我故地重游一回,你这臭小子管得着吗?”老幺子撇嘴喝了口酒道。 王元生夹在中间,一脸的迷糊,他原本就已经被搞的焦头烂额的,这自家的事还没解决呢。倒被他们两个给整的心烦,忍不住打断。 随后他从沈超的口中得知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原来,这老幺子原本就是和老道士是师兄弟,虽然同属道家范畴,但由于两人个性志向不同,老幺子选择了道家阵法,自创门派。两人因此而闹出矛盾,于是老幺子选择了外出,沈超也是每年清明时才会见到他。 在老道士的教导下,沈超自然也没有给过什么好脸色。 听完沈超的讲诉,王元生也是郁闷,他哪有时间听他们两个瞎扯淡,只好大声开口说:“都别吵,赶紧找找我父亲现在在哪?” 却见老幺子语气轻松,找了个椅子坐下说:“急什么,你父亲还能跑了不成,他正在后门那木房子里边呢?” “啥,那我赶紧过去。”王元生说完就要过去,却被沈超一把拉住说:“千万不要,师父说过不能轻举妄动,还未找出脏东西的来源,要等到晚上才能行动。” 看他们两人的语气,王元生就算再冲动,也只好耐着性子,可他的心里却念叨着父亲。他不知道到底在父亲身上,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关在那间木房子里边。 一切都还需要等到天黑才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