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糊的睡了一会儿,睡梦中,她突然紧紧的蹙起了眉头,身上开始颤抖起来,五官也难受的蹙在了一起,虽然是四月的天气,盖着棉被的她似乎还是被冻得瑟瑟发抖一般,整个人都往外冒着一股han气。 忽然之间,一道黑影落在了床边,手掌搭在了她的额头,浓黑的眉毛蹙了起来,点了她两个穴道,然后从怀中取出了一枚褐色的丸子,化在水中给她喂下。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江小鱼渐渐的停止了颤抖,呼吸慢慢的平稳下来,她缓缓睁开眼睛,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又发作了么?” 坐在床边的黑影眸子里面泛起一抹忧色,叹道:“近来你体内的han毒发作的越发的频繁了,师父教你的心法可有练习?” “怎敢耽误?只是近来越发压制不住了而已!”江小鱼挣扎着起身,“罢了,生死有命,不提这件事情了!” 她调皮的眨了眨眼睛,露出几分少女的灵动来,笑道:“昨夜的事情我还没有跟你道谢呢,这桃夭院有你看着,我就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了,师兄,你就是我的守护神!” “我既然答应了师父还保护你,自然不会让你受到委屈的!”黑衣人温和的说道,“可还记得师父来京之前有些事情耽误了?他是在回来的途中听闻有法子解了你体内的han毒,故而去为你寻药了,只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我没有告诉你,是怕万一没有找到教你失望了,只是眼下你倒是有些心灰意冷了,你知道师父的,他出手,极少有失手的时候!” 江小鱼起身来到了铜镜前面,看着镜子几面干巴巴的女孩儿,自嘲的笑了笑,转过头笑道:“师兄,你没有见过我小时候的模样,我小时候都说是我是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将来肯定会出落成大美女,那里知道到了今日会成了个丑丫头!” 因为压制体内的han毒,师父以毒攻毒喂了她紫祭草,副作用就是面黄肌瘦,虽然已经十八了,身子却如同十三四岁的女童一般。 “傻丫头,你一点都不丑!”黑衣人温柔的说道,他的表情看不清楚,但是露在外面的眼睛却是泛着柔和的暖意,如一汪春水一般。 与江家隔了不到两条街,也是个江家,不过却是江氏一族的本家。江氏族长乃是德高望重的平津侯江厚远,大儿子也是身居高位,官居都御使,一帆顺遂。 头发花白的江厚远衣衫不整的半躺在摇椅上面,享受的眯着眼睛,似在回味一般,几缕长须飘飘。 两个小厮抬着用被子裹着的东西出去,一人在门槛石绊了一下,那被子被摔在了地上,里面露出了大半个人形来,是个不过十岁左右的女童,浑身**,她已经死了,嘴唇紫污,双眼惊恐的瞪得大大的,身体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曲着僵硬着。 “要死啊,还不快点起来,要是叫侯爷不高兴了,看侯爷不收拾你!”另一个小厮骂骂咧咧的说道。 摔倒的小厮偷看了一眼江厚远,见他没什么反应,急忙将被裹好,抬着那女童的尸体快步的离开。 侯爷还是德高望重的侯爷,除了少数几个心腹,没人知道他那恋童的特殊癖好。 ☆、第十七章 上门算账 老侯爷本来心情不错,收拾了一下,哼着小曲儿准备去找自己的几个老兄弟喝酒,哪知道突然跑来了一个侍女哭哭啼啼的说起他那掌上明珠江奇然要寻短见上吊,吓了一大跳,这才急急忙忙的赶了去! 刚进了院子,就见着他那老妻搂着宝贝孙女哭个不停,旁边的几个媳妇儿劝都劝不住,他面色一沉,咳嗽了一声,冷声问道:“怎么回事!奇然,你这是要做什么!你爹娘还有祖母平日里面将你含在嘴里怕化了,你就是这么回报他们的么?” “爷爷!”江奇然扑倒了江厚远的脚边,“奇然今日受了奇耻大辱,实在是不想活了!” “你受了什么委屈跟爷爷说,爷爷替你讨回公道就是了,为何要那自己的性命糟践,快说,谁敢欺负你!”江厚远冷声问道。 “我昨日去了堂叔家中,想着与那江小鱼有些时间未见了,就去与她聊了一会儿,一出了桃夭院,我就发现了自己的玉佩不见了,就是太后赏赐那一块!江小鱼偷了我的玉佩,我就去找她理论讨回玉佩,没有想到她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我!”江奇然哭哭啼啼的说道,“奇然长了这么大,就是爹娘也不曾动过我一根手指头,她江小鱼不过仗着世子的一句话,就真的将自己当作了世子妃了,还如此作贱我!” “岂有此理!”江厚远一巴掌将桌子上面的果盘掀翻在了地上,“他江原时至今日不过一个户部侍郎而已,竟然敢欺负到我们头上了,他纵女行凶,我定要找他要个说法!” “江小鱼!”侯爷夫人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不就是十年前那女人留下的孽障么?十年前那女人差点就让我们跟着受了连累,如今她女儿又出来作妖了!我近些日子还听说了,她与楚王世子之间有些不清不楚,说是许了婚事……” “不管是楚王还是宫里面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算哪门子的婚事!”江厚远不屑的说道,“莫说她只是个苟且偷生的小贱人,即便是世子妃又如何,难道还能够不分青红皂白的欺负奇然,欺我府上无人不成!” 小霖院内。 “奴婢真的没有背叛五小姐,五小姐你要相信奴婢啊!”小陶跪在地上一脸央求的恳切道。 “你没有背叛我?”江惠然一边眉毛高高的挑起,冷笑道,“玉佩我亲手交到你的手上的,你要是没有背叛我,你倒是说说玉佩去了什么地方?” “奴婢亲手将玉佩放到了大小姐的首饰箱内的,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是大小姐早就怀疑奴婢了,一直将奴婢盯着呢!那玉佩现在必然是叫大小姐藏了起来!”小陶说道。 “她既然知道你背叛了她,为何会好好儿的放你离开,以她最是喜欢报复的性子而言,不应该啊!”江惠然托着下巴冷飕飕的看着小陶,“不会是她跟你许诺了什么,让你到小霖院内盯着我吧?说,她到底交代了你什么事情!” “没有啊!奴婢冤枉啊,五小姐!”小陶急忙磕了一个头,“奴婢没有……是大小姐让奴婢在桃夭院与小霖院选一处,奴婢想着以后再桃夭院定然呆不下去了,这才回到五小姐身边的,真的没有背叛五小姐!” “不管如何,这丫头肯定是不能够留下了!”四姨娘冷冷的说道,“江小鱼既然发现了是她将玉佩放到了桃夭院内,为何不带着她去见你父亲或者祖母?这么一颗棋子她却放走了,是什么意思?不过江奇然既然决定将这件事情闹大,我们只管看热闹就是了,你不要再牵扯当中了,不然你父亲会不高兴的!至于这丫头是个把柄,卖了出去吧!” 小陶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的卖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