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午饭只有一个馒头和一碗水?”胖子惊叫起来,一脸惊恐。 其他正在休息的学子听到,纷纷抬头看着胖子,脸上露出惊讶和疑惑。 “饭桶,你这个吃货,说什么呢?” 吴起停下了磨刀,抬起头看着一脸惊恐的胖子,有些疑惑地道。 “午饭只有一个馒头和一碗水,学府怎么可以这样?” 胖子范通惊恐万状地道,一脸痛苦。 “咦,你是怎么知道的?”吴起倒是有些好奇起来。 “这个你不用管,我知道就是了。” 午饭时,正如胖子所说那样,每名学子都领到了一个馒头和一碗水。 看着手中的馒头和水,不少的学子都在发呆,谁也想不到磨了一个上午的刀,又渴又饿,最后只有一个馒头和一碗水来充饥解渴。 “我……我好像有几年没有吃过馒头了吧,四年还是五年了?” 胖子范通拿着馒头在发呆,一脸苦相,平时都是大鱼大内,吃惯了山珍海味,此时如何啃得下冷馒头。 “这馒头又冷又硬,谁吃得下去?” 不少学子拿着馒头在抱怨,没有半点的食欲。 “午饭只是一个馒头?” 一名学子拿着馒头去质问着教习。 “还有一碗白开水。”教习认真地道。 “恐怕这个馒头还是今天早上的吧,又冷又硬,这如何咽得下去,饿着肚子如何继续试炼?” 学子听到教习如此说,心中有些怒气,冷冷地道。 “这馒头不是今天早上的。” “不是?” “而是城里的馒头铺子昨天卖剩的。” 铁枪拿着一个馒头闻了闻接着道:“你细细闻一闻,是不是还有些馊味?”然后啃了一口,嚼了嚼咽了下去,一指几人道:“我吃得下,她吃得下,他吃得下,为何你吃不下?” 那名学子顺着教习指的方向看去,正看到出生在侯爵家世的澹台纪撕了一小片馒头放入口中,嚼了嚼咽了下去。而身份同样不凡的宁真则是直接拿着馒头一口一口地啃了起来,没有任何怨言。 学子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顿时口哑无言。 “至于饿着肚子如何试炼,那是你的事。” 教习表达的意思很明显,这冷馒头你吃不下可以不吃,但接下来你只能空着肚子试炼。众学子没有选择,只好把馒头一点一点地咽下了肚子,否则后面的试炼无法继续进行了,三把柴刀的任务也完成不了。 李图默默地吃完了馒头,休息了一会儿后,然后继续磨刀。 “吃馒头就算了,但也要让人吃个饱啊,一个根本就不够垫肚子。” 胖子哭丧着脸,啃完了痴痴地看着别人手中的馒头,食指大动。 “这柴刀真的很难磨,为何会如此?难道是我磨刀的方法不对?” 快要一个下午过去,李图终于把柴刀一面的铁锈磨掉,但心中有些不解陷入思索中。 “咦,宁真竟然在磨第二把了。”一名学子惊奇地道。 众学子看到在宁真的身旁放着一把雪亮锋利的柴刀,而他似乎没有感受到他人的目光,正在一丝不苟地磨着手中的柴刀,神情专注。 “真的磨好了一把,但他怎会这么快,似乎大家磨刀都没有什么区别啊?时间也相同,怎会如此?” 一些学子疑惑起来,自己手中的柴刀才磨开一面,而他已经在磨第二把了。 “在相同的时间里,他磨开了一把,而我只磨开一面,这是为何?” 李图也疑惑起来,难道是自己的磨刀方法错误?不久后,闻言澹台纪也磨好了一把,心中更是疑惑不解。 “她不会磨刀,也磨好了一把。” “这是为何?” “又是一个馒头和一碗水,学府的试炼似乎有些整人啊。刀难磨就算,还要让人连饭都吃不饱。” 胖子抱怨地道,肚子在不断地打雷。 “在相同的时间里,他们却是磨好了一把,而我却不能,这是为何?” 李图默默地啃着馒头,心中在思索着。 暮色降临,劳累了一天的学子大部分都选择去休息离开了河边,此时,还剩下数十人人还在磨着刀。 黑夜和白天对李图来根本就没有区别,微微休息了一会儿继续磨刀,而且他隐隐有了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似乎对磨刀很帮助。 夜渐渐深,磨刀的人越来越少。 “似乎就是这种感觉,有些奇妙,但磨刀怎会有这种感觉呢?” 月光下,李图一丝不苟地磨着刀,专注而认真。身旁雪亮锋利的柴刀,在月光下发着han光,一把,两把…… 夜更深了,月光下只剩下了两个身影,一个背琴的少年,一个疲惫不堪的胆怯少女。 每过一会儿,少女都会抬头看看远处的那个少年,看到人还在都会松一口气,然后继续磨刀。 不知不觉,少女伏在石头上睡觉了。 月光下,只剩下李图一人还在磨刀。 在远处的黑暗中,还站着两个中年人。 第五章 白衣,斗笠,面纱,歌声 月光下,渭水如银河一般,闪烁着点点星光,犹如一条载着梦想流向远方的星河。 在河畔上有一片乱石滩,乱石或大或小或高或矮在躺立着,形状各一,一块石头上伏息着一名疲惫不堪手中还握着柴刀的娇小少女。在乱石滩远处的一个角落,一名背着古琴的少年在认真磨刀,在他的身边,整齐摆放着三把锋利雪亮的柴刀,在月光的映照下发着han光。 少年磨刀很认真,每一个动作都一丝不苟,心里不敢生出一丝的怠慢。 此时响起“嚯嚯”的磨刀声似乎蕴藏着一种奇妙的韵律,听起来另有一翻滋味,并不显得刺耳难听。 熟睡的少女,在梦中隐隐听到了一种奇妙的韵律。 在乱石滩外的远处黑暗树林中,站着两名气势不凡的中年人,一个背着长枪,一个背着弓箭。 “想不到他是第一个真正进入‘入心’状态的学子,比看好的宁真和澹台纪都快了一步。” 铁枪看着进入“入心”状态的李图有些惊讶地道,这让他很意外。 “他第一个进入‘入心’状态,我并不意外。而且,我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对事对物的认真态度,认真到心里不敢生出一丝的怠慢,这很是难得,或许与他双目失明有关。小小年纪就成为了六品琴师,并不是只有天赋就可以,还要有他对事对物的正确态度。他认真,所以他成为了六品琴师。” 暗箭看着李图脸上露出了些喜色,沉默了数息,又道:“态度很重要,有时候比天赋还重要。” “态度决定一切,这句话有些绝对,但也说明了态度的重要。” 铁枪点了点头,接着有些意外地道:“在学府几年了,很少见你如此注意一名学子,似乎你很喜欢他。” “一些有天赋的学子持才而骄,忽视了对事对物的认真,日后成长有限,有的最终会泯灭于常人,所以我喜欢他那一种对事对物的认真。因为他的认真,所以我也喜欢他的人,而且他也是个琴艺天赋不错的学子,或许真如公羊传所说那样,日后可成国士。” “你不是不喜欢文人骚客的风雅吗,怎么期待他成为国士了?” “我是不喜欢,但以他的为人,成不了那种文人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