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长平跑的比谁都快。 “长平——” “音儿姐姐,你可别来分散我注意力。”长平嘟着嘴朝含音眨了眨眼睛,“我要是被那糟老头打到了,我今天就折磨你和颀儿,哼。” 看着长平那活蹦乱跳的样子,含音噤了声只当没看见,低着头捏着颀儿的小手,“颀儿这几天身体好多了,凤音姐姐也要回来了,看到你她一定很高兴。” 正当含音逗着颀儿,莫神医和长平两人一老一少玩的乐呵呵的时候,吴公公却是突然闯了进来。含音一见连忙抱着颀儿走上了前,“吴公公有什么急事么?” “小主子。”吴公公犹豫了许久才道,“祁贵妃在冷宫吞金自杀了。” 祁贵妃自杀了,怎么会这样!昨日移宫时她还是好好的,怎么今日…… “那身边的宫婢呢?”秋屏应该不会出事吧。 “那个被唤作秋屏的宫婢也吞金自杀了……” 抱着颀儿的手蓦然握紧,含音抿着唇愣了许久。祁贵妃和秋屏怎么会…… “长平。”将怀中的颀儿递了过去,随后转身看向了吴公公,“我去她们的院子看看。” - - “我知道是秋屏偷了那本东西,想来皇上早已有了要诛灭哥哥的意图。现在我身在冷宫,哥哥又将送京问斩,我已不愿独活。只是我唯一遗憾,难道皇上自十七年前只是为了牵制哥哥而迎娶了我,这么多年来我难道只是一个棋子么?如果可以,我希望皇上能将我□而葬,乘风扬灰。” 将那一纸遗书递给了皇上,含音静立在了一旁。祁贵妃不愿独活,而秋屏殉主,虽然她们已在宫中,可在怎么说曾经的祁贵妃自杀了,自然在宫里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音儿,朕是不是很无情?”将遗书拍在了桌上,皇上面带怅然地看向了含音,眼眸之中有着深深的沧桑。 “父皇只是以江山为重罢了。” “你可知,祁贵妃这个问题当真是问倒朕了。”端起了茶杯,皇上微抿了一口,最后竟是深深叹了一口气。 偏头看向了推门进来的吴公公,含音走上了前接过了那个托盘,“父皇,该吃药了。” “放下吧。”皇上懒懒地抬了抬手,随后竟是站了起来负手而立走到了窗前。“下雪了。” “父皇还是先吃药吧。”含音缓步上前将药碗递了上去,“再热了就不好了。” “音儿让朕喝,朕一定喝。”接过了药碗一口饮尽,最后把碗递过去的时候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音儿,你真的很像你娘。” “父皇……”含音将空碗递到了旁边的吴公公,最后低下了头。 长的像娘么?可惜从来未见过。 “当初朕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而你娘是唯一一个会陪着朕的人。我们一同走过那么多日子,接过……她却是因为受不了皇宫的日子最终选择了离开。音儿,这里真的这么恐怖么?” 那样的眼神,就好像站在最为空旷的山顶,俯视天下,却是找不到一个可以相伴良久,能伴终身的人。那颗落寞的心就搁置在茫茫天下之下,可是…… “父皇,娘亲只是因为她累了。” “她累了么?她累了可以逃离,可是朕累了怎么办,朕不能放弃天下逃离,朕不能……” 看着那双透着无奈的双眼,微红的眼眶在含音看来心中蓦然划过了一丝触痛。 他是君王,君王有情有爱,可是他又有作为君王的无奈。 “父皇……音儿可以陪着你。”虽然心中知道父皇其实是在怀念娘亲,可是逝者已矣,终究是过去了的。 “音儿最乖了。”皇上转过了身,笑着摸了摸含音的侧脸,随后朝旁边的吴公公吩咐道,“拿把纸伞来。”说完笑着看向了含音,“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好好歇着吧。” “是。” 撑着伞走出了长乐宫,雪花落下在眼前融化。 暖炉前,皇上坐在了桌前,面前的那份奏折,看了许久却是迟迟都不知如何落笔。 “音儿,朕能帮你的不多,可是朕真的希望你能幸福。”说着拿起了朱砂笔缓缓地在奏章上画了一个勾。三皇子私训军队,这一次朕可以当做不知,只要水儿不反,朕一定能当做不知的就当做不知。可是……如果水儿反了,音儿你也别让朕失望。 - - 大将军逃脱了。 这件事一传到皇上的耳中,他便唤了含音,让她带着那枚印章前往北郊驻地将密信送到了将军的手里。 “音儿姐姐,你这几日可真忙。”长平不满地冲了进来,“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的。” “大将军逃脱可不是小事,从前他掌握了本朝大半的军力,在朝中的势力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清除。此时如果他联合了他人势力,那便不可小觑了。” “唔,的确有点危险。” “所以——”含音讲到一半却是突然头疼地弯下了身,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头疼?为什么……揉着头含音竟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她身边的长平已经吓得跑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叫着莫老头,莫老头。 缘始缘终(一) “怎么样?”背靠着床,含音又疼地揉着头突然想起了当初冬离说过的事,“是因为蛊毒么?” “现在还看不出什么。”莫神医收回了手,“这些日子头疼,大概是因为前几天太过操劳了。”从旁边抽出了毛巾擦了擦手后,他就在桌上的纸上写下了药单递到了长平的手里,“吃一贴安神药就好了。” 含音想了想,便也点了点头,“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走出了良善殿,含音默默地走着毫无目的,最终竟是停在了一门宫殿之前。仰头看去,竟是“娄鸾殿”。忆起当初在娄鸾殿里偶遇到冬离的样子,含音扬起了嘴角缓步走上了前。 娄鸾殿本是大皇子离开皇宫之前所住的寝宫,此时已然是空无一人,然而……满园的兰花已然颓败,只剩下了枯黄的藤蔓。 这兰花……当初来到时候兰花满园,芬芳四溢,看来他种的当真用心。 “你怎么来了?” 含音扭过了头,便看见季骁裹着棉衣站在院子之中,“你怎么回宫了?” “父皇召见便顺道回来看看。”季骁走上了前,把手上的披风披在了含音的身上,“天冷做什么一个人站在这?” “到处走走罢了。”看着满园冬色含音垂下了眸犹豫了一下转过了身。 “见到我你就那么着急走?” “不是,我想回去休息了。”含音走出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解下了披风递回了季骁的手中,“大皇子,君臣有别,你我还是别走的太近了。” “音儿——”季骁皱了皱眉,快步走上了前,刚想伸手拉住她却是犹豫了一下停了下来,“你何必与我如此疏离?” “对不起,太子殿下。”说毕便朝外走出,走出几步又停了下来,扭过了头,“别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