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小时候多难伺候。dengyankan.com大了呢,又要烦你的婚姻,生拍你被别人欺负了去。好歹你嫁的人是予墨,就是再怎么样,我也知道他不会委屈了你。你性子随你爸爸,犟起来比牛还犟,你别欺着予墨让你你就得寸进尺,凡事要看开一点,要忍让一点,这样的婚姻才能长久。” “妈。你怎么不帮着你女儿说话倒替别人说话了?” 舒清念瞪她一眼,“什么别人,刚才是谁说予墨是自己人的?” 苏璟言悻悻闭了口,嘟了唇一脸不情愿。 “只要你和予墨好好的,妈就知足了。” “妈,我哪有那么不省心?” 舒清念掀了锅盖,见饺子差不多了,便说:“予墨还没回来吧?饺子差不多了,你去喊他回来,不然时间长了都烂掉了。“ “哦。” 苏璟言走到厨房外,又转身看了舒清念好几眼,那是她的母亲,疼她爱她为她操尽了心的妈妈。浮生半辈子,到这个年纪也不曾享过真正的富。年轻的时候,总在不停的为父亲担忧,怕父亲一个不下心就在官场上出了什么纰漏,等到终于不再为父亲操心,又不断的怀念起她为父亲坐立不安的日子,现今,母亲又无时无刻的不停的为她操心,怕她被人欺负,怕她太婞直,她的母亲从未上过一天幸福的日子。 “你这孩子发什么愣啊?快去叫予墨呀!” 苏璟言慢吞吞的,“妈,我去了啊。” “嗯,快去快去。” 苏璟言在村里找了大半圈,正欲喊萧予墨的名字,无意一瞥,在一棵老槐树下看见萧予墨和一个小男孩在玩皮球。没有一点书记的架子,没有一点高官的风范,放低了身份陪着小男孩玩皮球。 如果她与他两年多以前的那个孩子,没有因那些变故……大概也会走路,会叫爸爸妈妈了。 生命中总是有那么多的遗憾与缺失,不断地与美好错过,又不停地与命运邂逅。那些惨烈的几乎让你快疯了的事,会随着时间流逝,却不是水过无痕,而是留下一条条淡淡的疤痕,不起眼,却不可忽视。 生命里那么多小小的转折,她与他曾擦肩错过,那么多刹那与瞬间,煎熬又无可奈何。可现在,她看着他,还属于自己,却忽然觉得那些年走进了弯路的灵魂和所有穿破了的鞋以及付出的所有感动,都是值得的。 没有什么值不值,哎,从来就是一件不问值不值的事。无法用物质衡量,无法计较得失的多少。 萧予墨仿佛感应到她,转过头温柔的回望她。那微笑,一直暖到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或许这辈子,这段路,这份感情,每一桩都是艰难曲折,来之不易的,费尽毕生心思,即使路边景色都褪去颜色与光彩,可终究令你最流连,令你最感动的,仍旧是那些曾经想放弃,曾不愿面对的无数个明天。 那天晚上,苏璟言尽管很闹,可大概是累了吧,早早的便睡着了,萧予墨有些睡不着,穿好了衣服走到客厅喝水,却发现舒清念在客厅沙发上看照片。 “妈,还不睡啊?” 舒清念仿佛是从回忆里走出来,带着沧桑的笑,说:“你和言言都回来了,我高兴的睡不着。予墨,来这边。” 萧予墨在她身旁坐下,拿起一张苏璟言小时候的照片,笑着说:“这丫头原来是从小就这么爱哭。” “是啊。你不知道,言言从小受一丁点儿的委屈就爱哭鼻子,我也说过她不少次,偏她爸爸宠着她娇纵着她。当时,我就常常在想,她离了她爸爸和我该怎么办啊,我到现在都不敢问她在美国那两年的生活。只要想想,就觉得心口疼得发紧。” 萧予墨的笑逐渐沉下去,侧颊有些紧绷,说不出是何表情,总之复杂的有些难以解读,但最终他扯了一个微笑,说:“这丫头娇气得不得了。” 舒清念泪水涟涟,情到深处,悲恸至极,她有些乞求的看着萧予墨,“予墨,我的身体大不如从前,或许哪天就突然离开也说不定。言言从小到大都是娇气过来的,我也不指望她能改。我只希望你能让她快乐。你待言言多好我看得出来,否则你也不会在发生了那么多不近人愿的变故以后,隔着两年多也仍旧和言言在一起。” 萧予墨的眸底,晦墨如海,他说:“妈,我这辈子真正想要得到的不多,而言言,却是我最想要的。” 穷其一生,也不过为了某件事,某个人。奔波,也只是为了所愿,所想。 他这生,该有的早已有。权利、荣耀都是触手可及的东西。他想要的,除却苏璟言,都已在年少的规划范围之内,都已轻而易举的取得。 苏璟言,是他这一生都跨不过去的槛。 是爱,是疼。 她是他命定的枷锁,他却愿背负这沉重,永生永世。 ☆、27、我不喜欢萧先生,我爱他。 眼看这就要过年了,今年过年苏璟言自然要到萧家去过,就算是做做样子也要装得像模象样才行。 苏璟言正躺在贵妃榻上晒太阳,萧予墨从身后走过来看她半睁半眯的微醺模样,没忍住就坐到她身旁,玩味的说:“我是养了一头小猪啊。” 苏璟言迷迷糊糊的伸出胳膊要他扶自己起来,萧予墨费了点力气才把她拽到自己怀中,苏璟言舒服的哼了一声,等清醒了以后叹息着说:“我这样在家老待着也不是回事儿,开过年我还是想回恒丰工作。” “记者动不动就要逃难似的跑外场,你现在有了身孕自然是不能回去的。” 苏璟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吃力的支着胳膊,与他的视线平视,“你可以给我老板打个招呼说不跑外场呀,我就做一些小秘的工作难道也不成?” 萧予墨摇摇头,目光坚定,苏璟言软磨硬泡大概也成不了事儿,他只放话说:“你要出了什么事我可担待不起,所以你还是别瞎折腾了。” 这话说得,什么叫他担待不起?她是他老婆,他都担待不起谁担待的起啊? 苏璟言颓然的靠在他肩膀上,讷讷的说:“我怀孕不到一个月就成国家级保护动物了。” “你要真想做点事也不是没有办法……”典型的萧予墨式沉吟,就是吊着你胃口,让你上不来下不去。 苏璟言用胳膊肘推推他,皱着眉头嘀咕:“得了,你一次性说完不成么……?” 萧予墨认真的看着她,清浅的笑着说:“流金楼专门试吃。” 试吃?还流金楼? “纪韫恒那酒店?” “嗯。” “当试吃人员?” “嗯。” “你确定让你媳妇儿去当试吃人员?” “嗯。” 苏璟言一口气问完,然后彻底歇了,这都什么工作呀? “那还是不要了,越吃越懒。这工作听着就像白拿钱还填饱自己的肚子。” “韫恒不愁那几个钱。” 说的理所当然,合着这男人是拿他自个儿媳妇儿去赚钱的? 苏璟言坚决拒绝了。 到了晚上,苏璟言翻来覆去的就想着出去工作,透透气也是好的。遂,拍拍旁边的萧予墨说:“我又想了一下,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明天你陪我去流金看看。” 萧予墨揽过她,温柔笑笑,“怎么你想通了?” “这不合了你的心意么。” 第二天萧予墨和苏璟言去流金吃午饭,服务员拿了菜单过来,萧予墨接过菜谱又推至苏璟言面前,挑挑眉,示意她点。 她翻开厚重的黒木精装的菜谱,迅速由上至下扫了一遍,实在太多,于是指尖随意地一路轻滑,柔和的灯光之下,苏璟言如玉指尖流转光华,几乎吸去了萧予墨所有的注意力。半透明半粉色的指甲,在他眸底几乎生了烙印,永永远远的镌刻在他泼墨般的深沉眼底。 晚餐极其简单,一点儿也不铺张浪费,期间,还有一名侍者送了一品九二年版的珍藏红酒,说:“这是纪总为二位准备的,希望二位用餐愉快。” 苏璟言皱皱眉,疑惑的问:“纪总是纪韫衡?” “流金楼是韫衡名下的,我们现在坐的这个位置是流金的雅座。”萧予墨云淡风轻的向她介绍。 她忽而凑近他俊美精致的脸,娇俏道:“萧书记的灰暗收入不少吧。” 他亦是唇边扬起魄人微笑,呼出的气息压在苏璟言唇鼻之间,柔和的灯光扑打在光滑的木板上,折射一种暖暖的暧昧气息,她方觉得气氛不对劲,想缩回脑袋,萧予墨却已握住她的后颈,在大庭广众之下,轻触上了她的唇,好在位置靠后,不至于那么尴尬,她还未反应过来,他的唇已悄然离开。 流金的环境幽雅安静,十分人性化,是a市数一数二的用餐之地,来流金楼者,非富即贵。不是商业精英,必是政界名流。在这里,遇上几个大牌明星或者常出现在媒体上的熟悉面孔,根本不足为奇。 况且,苏璟言对面坐着的这个人,已是佼佼者。很难再找出与他翘楚的人。涉及的范围不同,自然无法比较,就像他和纪韫衡,永远比不出结果。纪韫衡是商业场上的宠儿,而他,苏璟言对面坐着的这个男人,则是政界的官绝。 有许多人,许多事,无法相提并论。 思绪远离之间,纪韫衡携着顾海边缓缓走来,纪韫衡笑言:“见你和璟言吃得差不多了,我和海边才敢过来打扰。” 待两人双双落座,侍者已撤了饭菜,换上了甜点和水果,萧予墨淡笑着说:“你可以不过来搅兴。” “萧书记光临流金,我怎么可以不过来打个招呼?” 男人与男人之间,永远都是较量,可是这样的较量,丝毫不会伤到彼此深厚的友谊,这样的较量,美名其曰“增加友谊”。 苏璟言去了趟厕所,方才陪萧予墨喝了一小口红酒,现在胃里却有些不舒服,面上有如火烧,她用双手接了满掌的清水,扑在面颊上,她再睁开眼,凝视镜子之时,镜子里竟多出了一个人,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唇角略带讥诮,冷冷的与她在镜中目光交汇,“苏璟言,我们又见面了。” 是孟嫣然。 魏如霁的前女友。不,如今又转身变成现任。 苏璟言愣了许久,低垂了头,没有情绪的说:“恭喜你,再次站上现任的位置。” 孟嫣然或许曾经单纯天真过,可如今,这个女人,是个不折不扣的蛇蝎美人,妖娆,蛊惑人心,却也致命。 某种程度上,苏璟言很怕孟嫣然,孟嫣然的城府深得像一口不见底的井,黑漆漆的,看不到边际。她可以狠心的为了自己的计划亲手杀死腹中孩子,这样的女人,苏璟言只是想想,都觉后怕。 “现任的位置?”孟嫣然冷哼一声,“你以为我稀罕?” 苏璟言不想与她多周旋,且不说斗不过她,再者,如今她和萧予墨终于冰释前嫌,再度携手,她真的不想因为某些人,某些事,又与萧予墨发生任何变故。 现在,她很懒,只想躲在有萧予墨的地方,不顾一切,一直懒下去。哪怕明天是世界末日,也不足以惊慌。因为有萧予墨的地方,一定是安稳之地。 她忽而微笑,挺直腰背便往洗手间外走去,孟嫣然森然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苏璟言,只要我活着,你就永远不可能完全得到魏如霁。” 苏璟言轻笑,留下一句极度轻蔑不屑的话,“我从来都没有想要得到过魏如霁。我想得到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他。”否定,再否定,完完全全的在陈述一个事实,那就是她从来都没有稀罕过魏如霁。 离开流金楼的时候,萧予墨触到她掌心一片冰凉潮湿,拧眉询问:“哪里不舒服?” 苏璟言只是微笑着摇摇头,伸手勾住了萧予墨的臂弯,“我没事。” 语毕,迎面便碰上魏如霁和孟嫣然。 苏璟言有些紧张,环紧了萧予墨的手臂,他似是感应到,抽出手臂,不松不紧的搂住她的肩,动作娴熟而亲密,毫不遗漏的落进了魏如霁探寻的眼底。 迎面撞上,不打招呼难免说不过去,萧予墨和魏如霁皆是个中翘楚,较量必定是免不了的,世间男子无论贵贱,皆有一套自以为是的方式,来解决男子与男子之间的孰优孰劣。何况是萧予墨和魏如霁此等男子。 “萧书记如今官场情场皆得意,让魏某羡慕不已。”魏如霁伸出手,调侃着,萧予墨交握上去,挑唇笑道:“怎比得上魏总?” 只是短短的十秒钟,苏璟言却觉得漫长得不能再漫长,与萧予墨到地下停车场的时候,萧予墨一句话都没说,苏璟言猜他生气了,便小跑上来,讨好般的偎进他怀里,苏璟言没有穿高跟鞋,只穿了一双平跟雪地靴,即使166的个子,在萧予墨面前,也只是刚到他肩膀的高度,她抬首仰望他,他的脸颊如一轮清雅皎月,冷寂倨傲,她扯扯唇,吃力的解释着:“我和魏如霁没有半点关系,我和他是清白的。” 萧予墨骤然停下,好心情的问:“真的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 完全置疑的语气,却只是戏谑揶揄而已,可苏璟言哪听得出来这是在逗弄她,立马给予否定,“真的没有!我发誓!” 萧予墨只是浅笑,又搂住她,缄默的朝车边走。 苏璟言偷偷瞄他几眼,见他真的没有生气,才安安静静的不再说话。 苏璟言靠在车窗边,咬唇沉思。 魏如霁应该回美国了,怎么又回来了?孟嫣然这样的人物苏璟言还真是不喜欢像今天一样和她打照头面。那个女人可怕得很。 苏璟言走马上任,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到流金了,刚好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