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的马猴是不敢再跟老烟说话了,他急忙放下大洋,伸手搭上了王玉堂的肩膀。 “老六你没事吧,我真不知道,我马猴就是再不是人,那也不会因为钱忘了自家兄弟。” “三哥我没事,就是被手榴弹震了一下子。” “不行我看看?哎呀,这鼻子咋都出血了。” 强行扭过王玉堂的脸,马猴一看到血是更加自责了,两条眉毛都皱到一块去了。 “这样似的,这些大洋、钱都给你,我一分不要,老六你心里可不能怪三哥,三哥跟你赔不是了。” “我真没事,这些钱就让大哥给你们存着,我就不要了,回头在租界弄房子、弄产业,不够的我再补一些,咱兄弟都得过的好好的。” “不行,老六你必须的要,不然我心里这个坎过不去,还有九指那小子交给我了,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弄死他……” 马猴给自己的愧疚折磨的够呛,一心想要做点什么补救,老烟和小鸭子也不方便开解他,于是在短暂的沉默后,轿车就返回了万国饭店楼下。 爬回去之前,老烟简单看了看王玉堂的后背。 幸运的是除了大片青紫,几个擦伤的小口子,大致看上去并没有太严重的损伤。 这么一来计划照旧。 王玉堂返回自己的房间后,小家碧玉还处于醉酒状态,于是王玉堂倒了一杯白酒,一半撒在自己衣领上,另一半干脆浇在自己头上,接着就换了衣服在大床上躺了下来…… 第一天一早,王玉堂后背的疼痛更加剧烈时,房门突然被人咣咣咣的捶了一通。 等小家碧玉也被吵醒、揉着眼睛爬起来时,王玉堂这才突然暴躁的吼了一句。 “来了,催命呀!” 房门一开,外面除了闷头、副官之外,竟然还站着两个男人。 “方督查?你这大早上的干嘛呀?” 王玉堂往门框上一靠,皱起眉头一副宿醉未醒的模样。 “王先生打扰了,恰巧路过,有个消息感觉应该告诉你一声。” “什么消息?” “袭击你朋友姚小姐的人……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呀?” “昨天晚上,一伙使用汤普森冲锋枪的人袭击了窝棚窄街,杀了不少人,死者当中就有咱们要找的那家伙。” “这么说得话,我岂不是没法报仇了?” “王先生,按照规矩我的问一句,你昨晚在干吗?窄街那边不是你的杰作吧?” 说到这里,方督查的口气明显严厉起来。 谁知王玉堂一听就笑了,接着就把房门推大一些,将坐在屋里沙发上的小家碧玉给露了出来。 “王先生,这是什么意思?随便找个女人就不用说话了吗?” 方督查还在犹豫,可他的跟班已经叫了起来,真不愧是巡捕房的人,说话就充满了豪横的感觉。 “昨晚上喝多了,好像闹了一阵子,具体的方督查出去问问就知道了。” 王玉堂也没客气,轻描淡写的回答,都没看那个警官一眼。 感觉到被人忽视,那个警官还想要说话时,突然就听砰的一声,对面的房门就被蹬开了,光着膀子的杨团长、单手拎着配枪就那么冲了出来。 “谁呀?大早上的哔哔、哔哔个没完,到底把老子给吵醒了。” “团座,是巡捕房的人在问王先生事情,昨晚上好像出了命案。” “我当是什么事那,你们也不用问了,昨晚上王老弟一直在跟我喝酒、开心……” 杨团长携着一团起床气,直接就野蛮的打断了方督查所有的后续问题…… 梳洗、下楼、吃早饭…… 一夜荒唐,杨团长和他的小桃红已经是如漆似胶了,看的王玉堂是大为钦佩。 吩咐手下,等把两个女人送回千莲阁,杨团长也正式向王玉堂告辞了。 不过在离开之前,杨团长又向鲜花肥皂厂下了新的订单。 这次他所在的部队决定订购十万块香皂,这可绝不是一笔小钱,估计就是杨团长对这次招待的投桃报李了。 王玉堂自然没有理由拒绝,于是就笑着答应了下来…… 这次消灭了九指的威胁,对躲在后面的三爷也是一个震慑。 王玉堂自认为行动天衣无缝,庆帮想要查明真相也需要时间,换种说法就是,暂时不用去管庆帮了。 而且汤姆森狂徒重现上海,最抓狂的一定是巡捕房,相信在他们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