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淑仪摇摇晃晃地强撑着站起来,大口喘息。 “你…给我们下毒?” “夫人说哪里话,我怎么可能那么狠心,只是区区蒙汗药罢了…” 田猛笑得阴险无比。 铁了心支持郑淑仪的大长老严伯,早年可是用毒的行家。 一般的毒药瞒不过他的眼睛。 不过这个蒙汗药入水即化,无色无味,即便是严伯也难以短时间内察觉出来,而田猛要利用的就是这个时间差。 “各位,还不起来送兄弟们最后一程?” 田猛对着自己派系的人挥挥手,示意他们上前行动。 各位长老陆续站起身,他们虽然心里有些不忍,但想到即将到手的利益时,还是决定出手。 “夫人,别担心…稍后我会亲自动手,让你走得一点痛苦都没有…” 田猛笑得阴森,他手掌中心寒气缭绕,蓄势待发。 田猛一系的人各自挑选一个目标正准备下手时,一直假装倒在案几上的严伯突然暴起发难。 严伯虽然年岁大了,但身手依然矫健。 身形如同大鹏展翅,铁掌连挥。 “砰砰砰!” 田猛的人一时不察,接连被他打倒了数位长老。 “严伯!” 郑淑仪心中一喜,说话声音都大了些。 严伯一击得手并不恋战,朝着郑淑仪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赶去。 今天是他大意了,没能及时发现田猛的阴谋。 也幸亏他刚才酒菜吃得不多,此刻还尚且能够调动体内的气劲。 他一定要把郑淑仪救出来,那是他死去兄弟唯一的女儿,也是他心里的女儿。 “呵…自不量力!你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叱咤江湖的三品大高手?” “人老了,安安心心养老就好了!” 田猛一边用语言刺激严伯的同时,也运起内劲和他交手。 他每挥出一掌,周遭都带着肉眼可见的寒气。 虽然劲力上要比严伯稍差一些,但独特的寒冰属性让严伯也不好受。 两人连击数掌,一时间难以分出胜负。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上来干他娘的!” 田猛冲着那群发呆的长老们大声呼喝。 长老们一愣,然后纷纷出手。 刚才他们看田猛那吼天喝地的气概,还以为他要单挑严伯… “严伯!你快走!别管我了…” 郑淑仪急得不行,可是身体又没有多少力气,意识也越来越不清醒。 终于她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不过,在她晕倒前一刻,似乎听到了一道温润的嗓音: “睡吧…一切交给我!” …… 严伯没能救出郑淑仪,正心急如焚,忽然就看到那个白日被大小姐带走的年轻人出现在她身边。 “快带她走!” 他凝聚全身功力,一掌震开田猛,来到两人身前。 “小子,你快带她走!老头子我来为你们断后!” “呵呵…老人家,坐下来歇歇吧!今晚你们谁都不用走,而他们…一个都走不了!” 沈七给郑淑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起身来到严伯面前拱了拱手。 “你小子…认真的?” “自然,晚辈这情报生意能做得这么久,信誉这块您老不需要质疑!” 严伯点了点头,心想你还有绿帽使者的称号,也确实不是浪得虚名! “七公子?你要来趟这浑水?” 田猛缓缓走近,身后跟着一众长老。 “哎…我也不想啊,但我这人恩怨分明,滴水之恩,必涌浆相报…所以今天这事,我管了!” “哼!好大的口气!你一毛头小子,装什么大瓣蒜?老夫来会会你!” 田猛身后,一个脸上带疤的长老愤然出列,要对沈七动手。 沈七算了算时间,应该差不多到了。 他从怀里抽出一条丝巾,丢给严伯。 “老前辈,请围住口鼻!” “啊?哦…” 严伯有点懵,但还是依言照办。 沈醉自己也搞了一条粉色丝巾,那是刚才从郑淑仪身上掏出来的。 这一举动把田猛都搞蒙了。 咋的,打架之前还得打扮一下? 那疤面长老更是冷哼一声:“装神弄鬼!” 他疾步快冲,却见那毛头小子对着他伸手一指。 “停!” “哼,怕了?老子还能听你…噗噗噗…” 疤面长老真的停了,因为其体内的浊气翻涌,屁声不绝于耳! 然后便是一阵熟悉的温热感… “我…&%#…” 疤面长老气得语无伦次,此刻真想挥掌自绝。 “卧槽!老张你干什么?” “呕~真特么臭!” 一堆人,包括田猛在内,齐刷刷地后退十几步。 “不是…你们听我解…噗~” “我他么…毁灭吧!” 好在沈七没有让疤面长老尴尬太久,他手指对着田猛那些人胡乱点指。 然后就听得屁声如潮,一群长老齐齐捂住了屁股。 严伯此刻非常感谢沈七给他面巾,他已经扶着郑淑仪来到了窗户边上,把头伸出窗外呼吸。 只是往下一看,心顿时凉了半截。 鸳鸯楼外的自己人已经倒了一地,而围着的人全是田猛的。 他们都带着斗笠,黑压压一片,少说也得有百十号人! 田猛仿佛受惊的兔子一样,立刻从手下长老之间跳了出去。 “你们…你们…” “帮主,我们也不想这样的…一定是那小子,他肯定用了什么古怪的妖法!” “放屁!什么妖法!封建主义要不得!” 沈七立刻站出来反驳,他混得明明是武侠世界! “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 田猛此刻有些不祥的预感,自从这七公子出现后,局势完全逆转了! “做了什么?和你一样喽,在饭菜里加了点料,只不过我这药是对人体有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