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后,程嘉独自待在房间里,并且要求家里的佣人一天不要打扰她。 她试图修炼出一些灵气来调养现在这副身体,毕竟在在上个随手可以移山倒海的修仙界待久了,实在不太能适应现在这般柔弱。 另一边,沈家。 沈思齐不但认真给阮锦曦补课,还问了她在阮家过得怎么样,生怕她因为不是阮家亲生的女儿之后会受什么委屈。 阮锦曦也没有将阮宁在食堂说的话告诉阮父阮母,可能她心里也敢去猜测父母的态度,究竟是会训斥阮宁,还是默认她的话。 听了这两天发生的事后,沈思齐一边心疼小曦,一边对阮宁也越发警惕。 对方在穷苦人家里生活了十几年,又混迹过社会底层,不知道有多少心机手段,而小曦又被保护得太天真单纯,若是真对上了,是决计斗不过她的。 到了晚上,还是由沈家的司机开车,沈思齐又亲自送阮锦曦回到阮家。 以往也是常常如此,阮父阮母也都见怪不怪了。 阮母更是尤为热情,看待阮锦曦与沈思齐站在一起,就如同一对天作之合的金童玉女,欢喜的不得了。 程嘉待在楼上房间里,晚上也没有下来吃饭。缺少了她的存在,如此倒也和阮家过往没什么区别了。 但就在阮锦曦同阮母去厨房准备些夜宵甜汤时,沈思齐与阮父单独交谈了一会儿,言语间还多般暗示阮宁在学校时对小曦态度不太友好。 最后更是冷淡又坚定地说了一句,“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无条件站在小曦身边。” — 房间内,程嘉轻叹了一声, 这个世界的灵气实在匮乏至极,不足以让她修补这副身子长期的亏空和已经造成的伤害,若是想提升身体素质,恐怕还得想其他办法了。 以上也是她在试图修炼了一天后得出来的最终结论。 而程嘉也不可能待在房间修炼太久,光是超过八个小时就容易引起外人的注意了。 她想了想,看来待在阮家还是不太自由。 —— 当程嘉走出房间下楼时,沈思齐已经离开了,阮父脸色有些不好看,上来便是一顿厉声斥责, “你在学校里又闹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欺负了小曦?” “是沈思齐这样说的?” 程嘉虽然待在房间里修炼,但也不是对外面一无所知, 坐在沙发另一旁的阮锦曦反而是毫不知情,茫然无措的样子,讷讷道:“思齐他可能是误会了,阮宁她没有欺负……” “什么误会,小曦你不用委屈自己,既然阮宁做错了事,那她就应该对你道歉。” 阮母生气地打断了她的话,她心里本就更偏向疼了多年的阮锦曦,也不会去怀疑沈思齐说的话是假的,直接就相信了。 程嘉却看也不看她们,而是对阮父道:“您这是在对我兴师问罪么?” 她的语气平静又认真,还向阮父提出了一个问题,“沈思齐还未成年,也还不是沈氏集团真正当家做主的人,您需要这么早就开始对他毕恭毕敬,低声下气么?” 这下阮父真正动怒了,“你在胡言乱语说什么?” “难道不是么?因为他的几句话,你就要狠狠训斥管教你的亲生女儿。是不是以后他说几句话,你就要在公司的商业合作上让步妥协。他打着沈家的旗号发一发威风,您就要放弃唾手可得的利益么?” 程嘉安静了片刻,又叹了口气:“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太对不起您这么多年的努力打拼了。” 听后阮父意外地平息了怒气,目光微微深沉,甚至诡异地开始认真思考她说的话。 阮家与沈家相比的确算不得什么,但沈思齐又算什么,一个毛都还没长齐的话,随便说几句话就能让他听了,未免太可笑。 往日夸赞沈思齐优秀出色,无非是看在沈家的门第和他沈家大少爷的身份上,难不成他小小年纪还真的做出什么令人惊叹的成就来了? 而阮父呢,努力这么多年让阮家跻身s市的富豪圈,难道就是为了听一个含着金汤匙的豪门二代来随意干涉他的家事。 阮父如果真是什么卑躬屈膝的人,也不可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了。 阮锦曦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但似乎几句话下来,阮父没有那么生气了,仅仅是轻描淡写就结束了这件事。 别说阮锦曦了,连阮母也没有明白,她还在纠结不满着阮宁疑似在学校欺负阮锦曦的事,但她才刚开口便被阮父驳了回去。 “小孩子之间吵吵闹闹很正常,毕竟都是一家人,算不了什么事。” 阮父又淡淡看了阮锦曦一眼,“你和阮宁都是阮家的女儿,有些事没必要闹到外面去。” 这下真正满心委屈的人就成阮锦曦了,明明是阮宁在学校不愿意接受她的好意,还当着众人的面说她们没有任何关系,让她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