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安好。kuaiduxs.com夫人说,这眼看着也快过年了,所以给大小姐新添置了几件首饰,您瞧瞧喜不喜欢。” 宁昭昭闻言回过头,看了一眼那匣子里的两支赤石金对簪,兴趣不大,道:“哦,放下吧。” 赵嬷嬷看她意头不大,连忙道:“这红石对簪,和大小姐最是相称了。” 现在府里上下都知道宁昭昭贪财……要求她办事儿,自然要先贿赂的。 异世之光脑神官 宁昭昭瞥了她一眼,还是提不起什么兴致来,只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赵嬷嬷这才小心翼翼地道:“是这样……二小姐昨日不是弄伤了脸?这姑娘家,容貌最是重要了。夫人的意思,是……” 宁昭昭突然扭过脸来,兴致勃勃地道:“是怕她自尽啊?没关系啊,母亲那应该还有些散魂香,给她点上就是了。” “……”赵嬷嬷有些尴尬,讪笑了一声,道,“也不是……二小姐,那是轻伤……” 宁昭昭道:“哦,轻伤啊,那应该没什么事儿。我就不去看她了。” “……是这样的,夫人的意思,是想问问大小姐,您,您用的那个药,好像不错,能不能……” 赵嬷嬷结结巴巴了半天,想说你能不能匀给宁苒苒一些? 宁昭昭道:“芙蓉露?可以啊。” 赵嬷嬷心下一喜。 宁昭昭很自然地又道:“我让阿沅帮你们买,多少钱我不知道,我得先问问阿沅。” 赵嬷嬷不可置信地道:“……买?” 宁昭昭道:“嗯,买啊,不然还指望我白送给你们啊。” 最终赵嬷嬷面色复杂地退下了。 宁昭昭比划着那两根对簪,不屑地道:“就这两根破簪子,还想来换我的药。” 当初她受伤的时候,可没人管她的脸好不好得了。或者应该说,这些人都巴不得她留疤吧。 现在,还指望她有什么姐妹爱? 胡氏是觉得金簪换芙蓉露,还是她宁昭昭占了便宜了。好笑的是她真当宁昭昭不识货呢。这种款式成色手工都只能算一般的东西,也敢拿来换有钱也买不到的芙蓉露? 当下宁昭昭只把那两对簪子丢去了一边,不理睬了。 消息传到宁苒苒那里,她气得要哭,道:“这个小贱人还敢来跟咱们要钱,也不看看她吃的,穿的,用的,都是谁的!” 她被猫抓了脸,那伤痕的地方有些浮肿。又掉了颗门牙,双唇也是肿的。本来还是个清秀小佳人,如今脸都肿成了小猪头。 胡氏闻言,叹了一声,道:“如今是咱们有求于人……” 她到底是长辈,比宁苒苒沉得住气。现在女儿的脸比什么都重要,如果宁昭昭死活捂着不肯给,她也没办法。 虽然在心里骂死了宁昭昭,觉得她是个忘恩负义小人得志的小贱人,但是不管怎么样也要先把芙蓉露弄到手。 宁苒苒发了一顿脾气,就觉得脸疼。她想到昨天宋顾谨的反应,愈发觉得不想看到自己的脸。 她抓住胡氏的袖子,哽咽道:“娘,她若是真不肯给,我们怎么办?难道真给她钱不成……” 胡氏回过神,道:“咱们没办法,你爹总有办法的。” 说到这个,她就咬牙切齿。 胡氏对于宁葳,从前她敬他爱他,甘愿成为他的踏脚石。只因为她觉得他是做大事的人,所以总是委屈自己。 可这次舒氏的事,是彻彻底底让胡氏寒了心。 原来他和别的男人也没什么不一样,会被这种下贱狡诈的女子迷惑! 苒苒也是他的女儿,他可是一家之主! 这件事,他不管,谁管! 当下胡氏安抚过宁苒苒,就直接下了楼,带着一肚子火气去了宁葳那里。 这一去当天晚上就没有回来。 而此时的漪芳楼,宁昭昭正在认认真真地给猫梳毛。 听了碧芹的话,宁昭昭的手一顿,道:“吵起来了?” 碧芹道:“是,听说胡夫人到了德隆园,刚坐下,宁相就走了。说什么舒姨娘胎儿不稳要去看看。胡氏横下心就在那等,足等了整个时辰,宁相才回来。二人一言不合就吵起来了。” 宁昭昭抚摸着小胖砸毛茸茸的脑袋,道:“那舒氏的胎呢?” “稳着呢。”碧芹不屑地道。 宁昭昭意味莫名地笑了起来,嘴里咀嚼着那两个字:“稳着?” 碧芹是不知道事情始末的,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宁昭昭抱着猫站了起来,道:“那就让她更稳一点好了,明儿一早,我给我爹送大礼去。” 碧芹嘀咕道:“到底是为什么啊,二爷还派了人专门护着她呢……” 而且派过去的还是暗卫呢,个个都是一个顶十个的高手,却被派去保护一个怀孕的小妾。 问颜清沅,他说,是为了让郡主玩的高兴! 宁昭昭却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也没听清楚她说什么,此时就回过头来,道:“什么?” (官方群号:264601202敲门砖:任一人物名) ☆、45.第45章 又来坑爹了 碧芹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笑道:“没什么,我说郡主今晚又要带小胖一块儿睡啊?” 宁昭昭摸了摸怀里的猫,得意地道:“当然要了。我看那宋顾谨,被咱们家的二小姐吓的,估计有几天不敢上门了。这几天小胖都归我了。” 碧芹汗了一滴,心想二爷这次是难得的好耐心好脾气。 宁昭昭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 颜清沅从来都是一个上位者,也跟权贵打交道,却谁也不能叫他低头。这样的人,本来就是掌控欲极强的。这次对宁昭昭是出乎意料的纵容,宁昭昭自己没觉得什么,碧芹每每在一边看着,却总觉得像是走钢丝似的刺激。 只不知道,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碧芹忍不住想,若是颜清沅真的有一天爆发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隔天一早,宁昭昭起身梳妆打扮好,怀里抱着猫,就兴冲冲地下了楼。她是要去德隆园找宁相。 宁相刚下了朝不久,正回到德隆园更衣,突然听说宁昭昭来了。 他眉宇之间便闪过一丝阴郁,道:“她来干什么?” 昨天因为宁昭昭不肯给药的事情,多年来被他驯得像只小羊儿那般的胡氏突然就对他发了火,被他斥了几句,胡氏反倒愈发歇斯底里起来。 会发生这一切,当然是因为宁昭昭的贪财小气! 一大早就来了…… 宁相冷笑,心道这个女儿还真是沉不住气,难道这就想来卖药了? “让她进来。” 宁相换了身便服出去,就看到宁昭昭怀里抱着只猫,正喝着茶。 见了他,宁昭昭也不起身请安,只是笑道:“父亲。” “嗯。昭昭怎么一大早就来了?”虽然心中厌恶,可他面上还是温和的。 毕竟,封侯的事情还要仰仗宁昭昭。 宁昭昭道:“哦,听说昨天舒姨娘和苒苒起了几句争执,舒姨娘惊了胎。” “是有这么一回事。”宁相纳闷地看着她,心想她怎么会说起舒氏? 天知道他昨天也被舒氏缠得要死,年轻女人,滋味虽然诱人,可到底还是不懂事了些。不过宁相最喜欢的反而就是这种女人,妖娆蠢笨,供他玩乐,腻了随时可以丢去一边。 舒柳显然深谙其道,在宁相面前也是一直保持着个没什么脑子的女人的形象,好像能让他一眼就看透了。再加上她年轻火辣,能缠人,所以宁相待她一直不一般。 当然,要是让宁昭昭知道宁相的想法,恐怕牙都要笑掉了。你丫都要喜当爹了,头上那顶帽子绿得都能发亮了,还说人家蠢笨呢。 这件事儿可真喜感,一直看不起女人利用女人的宁相,最后竟然会在自己认为的“粗蠢女人”身上,栽这么大一个跟头! 不过嘛,现在首要之务,就是帮舒柳保胎。宁昭昭可是很期待宁相知道真相以后的反应啊。 她笑道:“不是惊了胎吗?所以我这里有些上好的安胎药送给她啊。” 说着,她从怀里拿出几个小瓶子,还有张纸,交给身边的小厮,一起给宁相拿过去。 宁相接过来在手里,神色却有些狐疑,道:“你会这么好心?” “瞧您这话说的,舒姨娘肚子里,可是我的弟妹。再说舒姨娘和我又无冤无仇的,我怎么就不能好心送药了?您要是不信,找个大夫要验一验,就知道我给您的全是好东西了。”宁昭昭笑道。 “这是……”宁相手里拿着那张纸,有些狐疑道。 “养胎配药的方子,叫稳宫丸。我从阿沅那要来的,本来是不外传的,只卖成药。我寻思着老一瓶一瓶的拿成药也不方便,所以让他把药方子也给我了。”宁昭昭一脸无所谓地道。 稳宫丸的大名……宁相却是知道的,这是宫里一位姓范的妇科圣手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秘方啊。 恰好,他和那位范御医也是有些私交的。 到时候只消把这方子拿去给范御医瞧瞧,再拿舒氏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试试药,便可知道真假。 宁相想到美处,有些意动。要知道,就算这方子是假的,舒氏那出了什么问题,于他不过也就是损失了个无关紧要庶子庶女,还能借此机会责骂宁昭昭。 但万一,要是真的……这种千金难求的方子,他只要献上给后宫,就是大功一件啊! 他心里打定了主意,无论是真是假,这药也是要给舒氏吃的。 只是,宁昭昭怎么会这么好心…… 宁昭昭眨巴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显得挺无辜的。 “咪呜。”她怀里的猫娇娇嫩嫩地叫了一声。 宁相唇边的胡子抖了抖,道:“难得昭昭有这个孝心,爹也不能白承了你的情。怎么样,最近钱还够不够花?”花开在微涩的季节 宁昭昭笑道:“不够,花光了。” 顿时宁相一口血差点涌上来! 虽然早料到她是来坑人的,可不是刚给了她五千两吗?!她怎么敢说花完了?! 宁昭昭又从怀里摸了摸,摸出另一个小瓶子,道:“还有这个,芙蓉露。此物珍贵,我只怕赵嬷嬷没轻没重磕碰坏了,所以没给她,想着今日亲自带过来给父亲。” 说着,就让人把略小一点的芙蓉露也给了宁相。 宁相看着那一丁点儿大的小瓶子,不死心地道:“芙蓉露,没有方子?” “听说是给苒苒的,阿沅就不给我方子了,说若是您问起,让您亲自去要。”宁昭昭睁着眼睛说瞎话。 宁相可是在颜清沅手里吃过亏的!又怎么会答应! 罢了罢了,能先在胡氏那里应付过去,就行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那就先把这一小瓶给她送去,用完了再说吧。” 然后他斟酌了一下,道:“难为昭昭这么有孝心。爹这有一千两银票……” 宁昭昭顿时惊呼,道:“爹,你坑人啊!这么多东西就一千两?不说芙蓉露了,就稳宫丸的方子,在黑市都炒到五千两了,人家都不肯卖!” “……”宁相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是来坑钱的! 炒到五千两,你花一文钱买来了吗?!你怎么好意思嚷嚷得这么大声! 不看看你这么多年来,吃谁的,喝谁的,用谁的!也不看看是谁生了你,养着你! 宁相的脸色渐渐难看了,道:“你作为一个姑娘家,开销未免也太大了些!这才多久的功夫,七千两银票到你手上,难道就没影儿了?再说我们府里开销也不小,哪里还有那个闲钱!” 宁昭昭哼哼唧唧地道:“我又没说我是来要钱的。是爹自己提的,而且还只提了一千两……” 她的意思是,要嘛你就别提,你提了还提这么一丁点儿,好意思吗你! 宁相顿时又气得血压飙升。现在也有些明白过来为什么太夫人不想看见这个小孽障了,要是她天天在身边转悠,非得短命不可! 他忍着火气道:“那你的意思是,你不要钱了?” “不要啊。”宁昭昭理直气壮地道。 宁相还来不及惊喜。 “听说您在京城正中的大回街,有好几个铺子啊……” “……” 宁昭昭厚着脸皮道:“卖了好像也就值个几千两银子,换这个方子和这些药,我觉得正好呢。” 世上怎么会有这等厚颜无耻的姑娘,还是他的亲生女儿…… 宁相就像被雷劈了一样,半晌才回过神来,道:“大回街的铺子怎么能这样估价?要知道,这可是给钱都买不到的,卖一个就少一个……” 那是整个京城最热最老的铺子了,现在持有的都是京城贵族。一个铺子,一年的租金就够整个丞相府吃半年了!这样的铺子怎么能给她?! 宁昭昭嘟囔道:“稳宫丸的方子不也一样有市无价?那爹你把方子还给我吧,我把药丸子留给你就成了。” 宁相一听,那怎么行?这几瓶药值得什么东西,真要肯花钱,也是买得到的。可是这药方子就不同了,它不但代表了财富,而且献上之后的那功勋,更让他心动。 如今他要封侯,正是需要功劳的时候。有了这个方子,献给皇后,强势的秦皇后一高兴,于他可是天大的助力! 宁相不肯放手,又舍不得铺子,便道:“你急什么,待你出嫁,那里的铺子本来就是留一个给你做嫁妆的。” 宁昭昭哪里能让这空头支票忽悠过去啊? 她嘟囔道:“反正都是我的,现在给以后给又有什么区别?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