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子彻底点燃,几乎丧心病狂的徒手将秩序良好的警局搅了个天翻地覆。199txt.com 理智全无,战斗力倒直线飙升。 能砸的、他拿得动的全砸了。 两三个警察齐上试图阻止,也根本不是他对手,最后还是七八个肌肉壮硕的武警,等到他精疲力尽,才勉强将他制服。 可不就是疯了的状态…… 商商一度怀疑他是不是被什么妖魔附体了。 当时那情况,要不是她及时喊了句,‘他爷爷是年晋晟!’,恐怕如今他进的就不是手术室而是太平间了。 这个时间,手术室外头鲜少有人走动。 挂掉电话好一会,商商脸上苍白半点未退。 这场景同她妈妈去世时的重合,心底恐惧加深。 每一秒都是煎熬。 当年小小的她在手术室外头独自等着,等来的却只有母亲去世的噩耗,看到的也只是具冰冷尸体。 那时候,还不懂绝望,却已被绝望深深掩藏。 呼吸都是压抑。 走廊里又极是安静,远远的电梯抵达楼层的声音尤为明显,几乎同一时间,商商下意识侧头去看。 男人长腿跨出,步伐稳重的逆光而来。 年慕尧穿了件黑色大衣,愈发冰冷的像座行走雕塑。 他步子停在两个公务人员跟前,隔了段距离,商商听不清他们交谈的内容,不多久,那两人匆匆离开。 之后,年慕尧原地站了会,揉了揉疲惫眉心,看向这边。 视线相撞。 商商这才看清他眸底的冷漠和疏离,讪讪起身,双手乖巧交握在身前,低头站着,标准的认错姿态。 脚步声近了,停在两步之外。 可她一整个晚上,眼前才算安心。 最无助的时候,下意识想到的只有他,年慕尧三个字像是一种无所不能的力量,更是依托和信仰。 此刻,他就在两步外。 嗓音却是冰冷,“开/房的事是谁主动的?” 闻言,商商脑袋又往下埋了些。 年慕尧快要看到她后脑勺,脚步一拐就着长椅坐下了。 余光里,商商只看到他一双长腿交叠,右手随意搭在膝盖上,指间捏了根香烟把玩着,并不点燃。 好一会,才又漫不经心的开口,“傅商商,别在我面前装乖。” 商商愣了两秒,下意识抬头。 他才继续开口,“要不要我找面镜子给你,好让你仔细瞧瞧自己脸上现在是副怎样的小恶魔本质?” 起先,她还一脸茫然。 之后脸色变了几变,并不解释。 “那你就怪年西顾经不起折腾好了。”过错一并推给年西顾,“也不知道当初他是怎么把别人肚子搞大的。” ☆、请做一个正经的长辈,不要为老不尊好吗? “那你就怪年西顾经不起折腾好了。”过错一并推给年西顾,“也不知道当初他是怎么把别人肚子搞大的。” 她全然不觉愧疚,索性一脸光明正大的欲求不满。 反正都是演的。 年慕尧脸色明显阴沉,“所以,你是在抱怨西顾没能满足你?” “也不是。”商商耸肩,不敢正视他由内而外的危险气场,“关键时刻,有几个杀千刀的警察冲进来扫黄。” 她倒是记得替自己洗白。 “罪魁祸首还是那个报警的,听说是个男的,我估摸着会做这种事的一定是个寂寞难耐的老处/男!” 边上,年慕尧周遭气压直线下降,指间香烟碎成两截。 商商一脸莫名,却自觉远离。 手术室门仍紧闭着。 好一会,她又开口试探,“小叔,你和周媛是认真在交往么?” “你说呢?”他侧头,薄唇牵起一抹讥讽,“怎么着也比你和西顾半路跑去开/房的感情认真得多。” “……” 安静了会,还是没忍住,神秘兮兮的凑过去,“她那方面的需求是不是特别大,所以你一直喂不饱她?” 片刻,他额上已是青筋直冒。 偏又她这会根本不怕死,“或者是你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隐疾?” 大庭广众下,年慕尧头次有种骂脏话的冲动。 深吸口气压下胸腔间怒火翻腾,眸光阴鸷的,嗓音愈显沉冷,“我有没有隐疾你不是应该很清楚么?” 是指她在医院预备强上他那次…… 商商干咳一声,脸颊有些泛红。 他才扳回一成,她已经摆出副一本正经的模样,“硬得快说明你易冲动,不过也有我魅力大的缘故,至于持久力我当时又没试,还有待考证。” “……” 随即,严肃纠正,“不过小叔,我们现在是可以肆意讨论这种问题的关系吗?” 他皱眉,不语。 “我喜欢过你,既然你不接受,那咱们就只是单纯的叔侄关系。”说着,果真避嫌似的远远坐开。 末了,提醒他,“请做一个正经的长辈,不要为老不尊好吗?” “……” 她牙尖嘴利起来字字在理,他沉默了会,竟无言以对。 商商偷瞥一眼年慕尧脸上少有的心力憔悴,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明朗。 果真物极必反…… 她才想通,年慕尧这样的高冷货,硬碰硬只会撞得自己遍体鳞伤,偶尔肥着胆调/戏一下,简直身心愉悦。 如今,情况特殊。 不确定会对他造成怎样的伤害,轻易不敢和他摊牌周媛偷/情的事情,只有尽快的情感转移才能淡化伤害。 当初,她决定放弃,是因为他有了周媛。 但显然,周媛并非良人。 而她仍爱极了这个变扭的老男人,只好委屈自己‘以身试法’,再厚着脸皮上一次,这回不成功便成仁! 有一瞬间,自我感觉光芒万丈。 至于年慕尧,脸色仍旧沉黑,完全没有反应自己被她里外耍得通透…… ———— ps: 正式开启狂霸酷拽虐男主模式…… ☆、一声不吭,骚气连天 中途,商商去了趟洗手间。 挑了最里面的位置,掏出手机给沈听荷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大晚上我躲车库接电话,也真是为单身儿子操碎了心!”那头沈听荷飞快一通抱怨,随即切换八卦模式,“快和我分享下你那边的战况全程。” 商商压低声音绘声绘色的叙述一遍。 最后精辟总结,“感觉小叔当时的样子简直完美诠释了‘一声不吭,sao气连天’的精髓,闷sao至极!” 那头沉默两秒。 商商以为自己得意忘形话说错话了,心口有丝不安渐渐浮现,却不及电话里沈听荷险些笑岔气的速度。 沈听荷绝对是她神一样的战友。 晚上,年慕尧到来前,沈听荷的电话抢先一步。 彼时电话里,沈听荷从孙子兵法讲到三十六计,再到大尺度的色/you年慕尧一百零八式,商商才算有所醒悟。 总之切记以退为进、欲擒故纵。 今晚她退了一小步,改明儿必定前进好几大步。 “虽然这么说不大厚道,不过我还是觉得西顾这病生的太是时候了。”好一会,沈听荷才算笑完。 商商有些担心,“总感觉小叔是副随时会被我气跑的样子。” “你还真别错怪自己,他天生就是一面瘫,这性子不知道继承的谁,为此我还特地偷偷去验过dna。” “……” “还有啊,晚上不管怎样,一定将他留下,有备无患,年西顾就是颗定时炸弹,未来婆婆我总归不大放心。” “也得我留得住啊……”商商叹气。 “乖,我不介意你提早以身you敌。”那人说得爽快,话筒里窸窸窣窣一阵声响,“年晋晟那糟老头找过来了,记得随时给我微信实况转播。” 最后一个字话音未落,电话匆匆挂断。 这边,商商眉心一抽,不大淡定。 都说天下婆婆一般黑,可她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未来男人还没一撇,倒先搞定了这位未来婆婆。 ———— 回来时手术正好结束,年西顾昏睡着躺在病chuang上被人送往病房,那边年慕尧正在询问病况。 商商走过去,站在边上安静听。 “患者曾吸入过一些致使男性高度兴奋的香氛,神经亢奋得不到缓解,加上患者恰巧对里头的龙涎香严重过敏,所以才会表现出极端狂躁,所幸抢救及时没有大碍。” 商商听得目瞪口呆。 满心疑惑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中年医生已经略带责备的看过来。 “真搞不懂你们年轻人整天在想些什么,图个一时痛快就用那么危险的东西,你男朋友这真是用生命在满足你。” “……” 这下果真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先是扫黄被抓,再是催/情香氛,下意识抬头,意料之中对上年慕尧满脸讥讽,头皮发麻的快哭了。 谁知那位医生又神补刀,“小姑娘你别哭呀,手术又不影响患者的男性功能。” ☆、你口味这么重,西顾事先知情么? 临走,那位医生仍是一脸‘世风日下’的惋惜。 商商无语凝噎,偏偏走廊里只剩她和年慕尧两人,他倒是一脸处变不惊,而她却连呼吸都倍感困难。 头顶,他眸光淡淡,却像层厚重屏障倾轧而下。 压迫十足。 好一会,商商抬头艰难同他对视。 他眸底始终没有多少情绪,根结却是冷漠,她红唇讪讪动了动,吞了一肚子憋屈,口干舌燥得厉害。 才要开口,他薄凉嗓音抢了先,“你口味这么重,西顾事先知情么?” “……” 再迟钝的人,都听得出他话音里的讥讽。 商商深吸口气,到了嘴边的解释尽数咽下。 下一秒红唇缓缓上扬,转瞬已是眉眼弯弯,“年轻人的精力充沛如狼似虎,小叔你这个年纪当然体会不来。” 顿了顿,语气略微泛酸,“再说这种催/情香氛小叔应该不陌生吧?” 隐约察觉了些端倪。 当时在酒店,年西顾唯一能接触这种香氛的地方,只能是周媛房里,敲完门回来后他是有些异常。 要真是周媛的东西,必定也在年慕尧身上用过。 想至此,心情有些烦闷,却没察觉身前,他一双眸子危险眯起,“你是觉得我年纪大到上chuang时需要借助这种东西才行?” 空气里似有层暗芒涌动。 说话间,他步子突兀跨开。 商商下意识后退,忘记身后两步就是墙壁,退无可退。 抬头对上他眸底入骨森寒,冷得肩膀都忍不住瑟瑟发颤。 舌头打结,“小、小叔……” “前些时候可不就是你打着喜欢的旗号,试图要往我这样的老男人chuang上爬?”微一停顿,冷笑,“怎么?觉得我不行,所以目标就转移了?” “……” “眼下你对西顾用了这种东西,是他的表现不够满足你?” 极近的距离,呼吸相闻。 商商被他精致五官晃得有些眼花,忘了否认。 片刻,他脸上已是一片风雨欲来,“傅商商,你这种择偶标准买根振动/棒就成,何必费事到处找男人?” “……” 起先商商一脸茫然,等到回过神来,脸上已是片红白交错。 是说她肤浅还是yin荡? 可生气归生气,心里仍倍感无辜。 在她这唯一的择偶标准只有年慕尧三个字,倒是他这会有所误会,这般的自我诋毁,想想也是醉了。 那就不和他生气了吧。 她仍笑眯/眯的模样落进他眼底,勾得他心底烦闷更甚。 也不知哪来的一股子无名火闷在身体里,竟有种愈烧愈旺的架势,挡不住的烦躁,可偏偏原因未明。 傅商商总有本事撩起他身体里的不明情绪! 好一会,才冷静了些。 他眉心仍紧皱着,察觉靠她太近,后退两步总算舒服一些,定了定神,薄唇紧抿着没再开口,回身头也不回的大步朝病房走。 ☆、试图不轨 病房。 年西顾脸色纸白的躺在chuang上,原本可怖的红疹已经退掉大半,只是双眼紧闭着,处于熟睡状态。 也算有惊无险。 商商拍拍胸口,这才安心。 那边,年慕尧双腿交叠的坐在沙发上,逆着光,侧脸笼罩在阴影里,叫人看不清他这会什么表情。 可氛围却愈发压抑。 商商站在一边,见他半天没有动静,忍不住开口,“小叔,西顾已经没事了,您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虽说沈听荷叫她留下年慕尧。 可手术室门口那些谈话,到底生了些尴尬,两人一起守在这,恐怕彼此都不自在。 闻言,沙发上的人侧头。 半张脸显露在光线里,商商总算看清他眸底薄凉,骨子里迸发的低沉气场升腾着,叫人背脊生寒。 实在难以琢磨,他这会的低冷心情源于何处。 商商也才发现,年慕尧这个人,真的很阴晴难定,情绪好坏都闷在肚子里,她又不是蛔虫,哪能明白他心里所想? 说白了,就是闷sao! 正暗自腹诽,却听他冷冷问了句,“怎么,你很希望我走?” 这个问题,她被问住了。 琢磨不透哪个答案更合他意,一脸纠结。 他再次开口,“介于你将西顾折腾到住院的前科,这会他又毫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