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还是喜欢外用，”见两人不为所动，年轻人又拿出一个小玻璃瓶，里边半满的装着金黄色的液体，“这个，印度进口的，很好用的，用完了保证你……” “昨儿我来过，跟你要小刀儿的那个。”石磊打断他的话说。 年轻人这才开始打量他们，却不小心看到了卫何腰间有一个银色的反光物品，根据他多年蹲号子的经验来看，这必定是一副手铐。 “啊，兄弟你啊，在仓库了，劳烦你们二位帮我看一下店，我去给你拿去啊。”说着，年轻人往批发市场的大门口走去。 年轻人刚离开大门口，偷偷往后瞄了一眼，接着转身撒腿就跑。 “追！”卫何赶紧往外追去，一着急跟刚走到他跟前的胖男人撞了个满怀，胖子怀抱着的一个粉色盒子摔了出去，里边套着透明塑料袋的一坨硅胶制品在地上弹了一下抖动着停了下来。 “吃了韦哥也不用这么着急啊！”胖男人艰难的坐起，连忙去捡他刚买到的宝贝。卫何没敢耽误，打着趔趄往外跑去。 “看着没有，那个在我这儿买的，跟你前后脚儿，你看看这质感就不用我再多介绍了吧。”刚才卖给胖子东西的店主指着地上胖子掉落的那一坨跟新来的顾客自豪的说道。 卫何见年轻人冲着马路就过去了，卫何加快自己的速度，来到马路边上时，眼看着他就要被车撞上，卫何一个闪身将他扑倒在地。“不要命了你！”卫何揪住那人的脖领子说。 “大哥，我……” “身份证呢？”石磊也跟了过来，喘着粗气说。 那人颤颤巍巍的从上衣口袋中掏出身份证来，“我叫刘振，我就是一卖药的我……” “你跑什么呀你？”卫何拽着他站起身来。 “我知道你们是警察，不过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我就是给人家看店的……” “给谁看店，你们老板呢？”卫何问。 “我老板是杨辉。”刘振说道。 “杨辉？白毛啊？”石磊说。 “对，就是他。”刘振点头道。 “给他打电话，就说有人要一大批药，得让他招呼着。”卫何说。 “明，明白。”就这样，那个被称为白毛的人，顶着一头跟他名字非常相符的白色卷毛就来到了批发市场。 “这头发又染白了啊，还认识我吗？”卫何转身说。 “哟！卫哥！我这不是追赶时尚嘛，您怎么来了呢？我听振儿说有人要一大批药，就是您啊？怎么您不当差了？开了店了？”说着杨辉就给卫何递烟，卫何摆了摆手，从口袋里掏出证件来给他看。“我就说嘛，卫哥你要是不当警察了，那可就是这个社会的一大损失啊。”杨辉笑着说。 卫何把证件重新放回口袋中：“别贫了说正事，你现在开始卖药了？” “可不是嘛，上次啊，您给我教育的明明白白的，我哪还能再做老本行当个贼啊，现在我就可这这地方做点小买卖，卖个神油，知足了已经。”杨辉笑着说道。 “哟，白毛，改邪归正了啊？我怎么听说你这里可不光卖神油啊。”石磊说。 “那可不是嘛，这年头，还能指着一招鲜吃遍天啊，光卖那一样可是不成，我这儿啊，内服的，外用的，美国的日本的印度的，都有。”杨辉指着自己的柜台介绍到。 “我这儿听你背贯口呢，手术刀，卖不卖。”石磊手扶着玻璃柜台说。 “手术刀？我哪能卖那玩意啊，咱也没有那个证不是，现在办个证多难。”杨辉说。 “那就，带我们去你仓库里看看。”卫何说。 “行啊，这就走。”杨辉答应的挺痛快，刘振却有些紧张。 “喂，李懋，带两个兄弟过来，药品批发厂这里，永泉路那个，嗯，对。” 仓库内，几名警员开始进行搜查，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在仓库里找到了一小箱手术刀和缝合线。 “谁他妈让你放这里的？”杨辉小声的对刘振说。 “昨天那人说要买一批，他，他说今天来拿，我才放进去的……” “你奶奶个腿的我跟你交代多少次了……”说着杨辉就要打刘振。 “白毛儿，你可咧着大嘴跟我保证的啊，这你怎么解释。”卫何指着刚搜出来的一箱证物说。 “这，我，我不知道啊我。”杨辉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看来在这儿你是说不出来，跟我换个环境好好说吧。” 审讯室。 “怎么着，现在人赃并获了，还打算挺着啊。”卫何说。 “卫哥，我这也是为了生计啊，再说了，我这无证经营也没多大个事儿吧，这怎么还给我弄到刑警这儿来了？”杨辉一脸委屈的说道。 “从你手里出去的手术刀跟缝合线，牵扯到一桩凶杀案，这样说，你来到这里就不稀奇了吧。”卫何说。 “杀人！卫哥，你不能跟我开这个玩笑啊，杀人……” “你跟我呢，也不是头一次打交道了，你是知道我的，如果你这会能老实交代，没多大点儿事儿。”卫何走到杨辉跟前说道。 “卫哥……这我不知道怎么说啊我。” “行，耗吧，我也不逼你，咱们就看看谁能熬，小张替我盯会儿，我出去吃口面。”说着卫何就要站起身来走。 “别！”杨辉是了解卫何的，“我说啊，没说不说啊。” “那就赶紧吧，一会我面都该泡碎了。”卫何说。 “嗨，就这事吧，我是刚开始干，真的，我也就弄点药儿卖，后来找到这么一个渠道，开始卖手术刀，我价钱要的低，所以才有人上我这儿来买，但就是证办不下来，你刚才说，凶杀案，你这，我还是没闹清楚，怎么回事来着？”杨辉说道。 “细节不能跟你讲，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你给凶手提供了工具。”卫何说。 “卫哥，咱们可不敢这么说啊，我要知道他拿来杀人行凶，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卖给他啊，这点儿事儿我还是明白的，做生意它不容易啊。”杨辉着急的说。 “那你能记得，就谁跟你买过这东西吗？”卫何问。 “这我哪记得清去啊。”杨辉一脸茫然。 “行啊，那看来生意不错啊，你们批发厂怎么没有监控。”卫何问。 “嗨，这监控都在仓库那儿，店铺这一片哪犯得着按监控啊。”杨辉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