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没有脑子吗?怎么竟是明知故问。dykanshu.com 他若是没醒,鬼在与她说话吗?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霍凉染大人有大量,坚决不与一个病人计较。 女人呀,在面对别人的不幸时,总是喜欢母性泛滥,霍凉染自然也就不例外了。 “没有”安以墨仍是没有什么风度的冷冷丢出两个字,打量一番周围的环境,随即脸色变了变,不悦的质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霍凉染无语的抽抽唇角,感情是她累得半死,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过,不记得也好,昨晚的事情,他应该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吧! “我怎么知道你为何在这里啊?”她故作不悦的反驳他,“我昨晚本来想过来问你,今日什么时候出谷,就发现你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发起了高烧。” 安以墨刚刚紧绷的情绪,这才松懈了些,抚着仍是发痛的头,坐了起。 “你回去收拾下,我们现在就走。” “好”霍凉染看着他坦露的胸膛,俏脸一红,连忙转身离去。 昨晚照顾了他一夜,只顾担心他,居然连害羞都忘记了。 安以墨看着她快步离去的背影,微拧起了眉宇。 这一出谷,等着他们的会是什么? 他也想一辈子留她在这深谷,但她的不快乐,他无法视若无睹,便只能带她离开,重回那纷纷扰扰的尘世间。 作者题外话:明天进入下一卷,变换了容貌,重生后的霍凉染与皇甫烨,皇甫瑾,安以墨之间将会有着怎样的故事? 001 爱殇,新的开始 001 爱殇,新的开始 霍凉染回望着毒峰谷的一草一木,忽然湿润了眼眶,心里是说不出的酸痛。 “安以墨,我们可不可以不走?” 她是真的不想走,真的喜欢这里的安静。 “不可以”安以墨略显苍白的脸上毫无一点的动容,但她不知,其实他也想将她永远的留在毒峰谷中。 只是,她不快乐,真的不快乐,她坚持留在这里,不过是不想面对外边的人和事而已。 能治愈心头伤的良药永远只有都只是面对,而逃避只会让那伤永远无法愈合。 “安以墨,我真的已经放下他了。”霍凉染忽然开口保证道。 “既然已经放下了,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安以墨将马的缰绳递到她的手里,问:“会骑马吧?” “恩”她颔首应下,接过马的缰绳,底气不是很足的小声又道:“我只是怕我出谷后,给你惹麻烦?” “你不相信,我能保护你?”安以墨牵过自己的马匹,翻身上马,“走吧!我们还要在天黑前到达第一个村庄,为那里的人看诊。” 霍凉染不得不跟着翻身上马,有些诧异的问他,“你真打算去赠医施药?” 她之前还以为这不过是一个他逼她出谷的借口,没想到他竟真打算这么做,这太不像他的性格了。 “怎么?觉得我天生不应该做好事吗?”安以墨扬起唇角,似毫不在意的反问了一句,一夹马腹,身下的,马便长啸一声,奔跑了起来。 霍凉染一扥马的缰绳,追上去,故意高声道:“我还以为你只会下毒” “你以为的没错,我的确只会下毒。”安以墨大方的认下。 “……”霍凉染一时间无语,只会下毒的人,要去赠医施药? 安以墨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震惊的她,唇角微翘起一抹愉悦的弧度,一打马,身下的骏马便更快的飞驰而出。 “安以墨,慢点……”霍凉染一边驱马急追,一边大呼。 “怎么?你怕了?”安以墨在马上转头看向她,依旧是那张不苟言笑的冷脸。 “怕,怕你大病初愈的身体受不了。”霍凉染挑衅的一挑眉,声音如银铃般回荡在山谷间。 “哼……”安以墨不屑的哼出一个鼻音,下了战书,“那我们就赛赛,看看是你快,还是我这个病人快。” “好,输的人帮赢的人做一件事情。”霍凉染爽快的应了声,连扥了两下缰绳,骏马便飞驰了起来,顷刻间超过了安以墨。 他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心中荡起一股暖意,视乎并没有追赶上去的意思。 “安以墨,我一定赢你。”她雀跃的声音从前边传来,充满了朝气和自信。 她有多久不曾如此快乐过了? 他一扥马的缰绳,追了上去。 若是他输得太难看,估计她又要不高兴了。 顕国皇城,皇宫中 年芊妩望着眼前的满园春色,眉眼间有的却全都是绝望的哀泣。 她没有想过自己还能出去,已经做好了老死在宫里的准备。 可是,死之前,她想见见他,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眼也好。 她看得出,他喜欢的人是绾绾,也是回了皇城,她才知道,绾绾竟是靖王的王妃。 现在绾绾不在了,他应该很伤心,很难过吧! “见过皇后娘娘” 身后一道温和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让在她脑中刚刚聚集起来的关于安以墨的影像瞬间消散。 她缓缓转身,看向身后这个险些成为她夫君的男人,淡声道:“瑜王不必多礼”。 “皇后娘娘若是闷,可以到我母妃那里坐坐。”皇甫瑾温和的语气里不带一点刻意的卑恭,让人听着甚为的舒服。 “恩”年芊妩微颔首,问:“瑜王进宫来看皇上?” “恩,刚从父皇那里过来。”他的话顿了下,才又道:“昨儿本王与年将军喝茶,还有提起皇后娘娘。” “爹爹?”年芊妩愣了下,挥退身边的宫人,对皇甫瑾做了个请的收拾,“瑜王坐下说话吧!” “谢皇后娘娘”皇甫瑾恭敬的坐下后,压低声音道:“皇后娘娘可想有一日自由?” “瑜王?”年芊妩一皱眉,有些反感这样的问题。 入宫前,娘亲特意的交代过,在宫中一定要切忌少说话,免得让人抓住把柄,性命不保。 而此刻瑜王的话,她又怎么敢接? “皇后娘娘受奸人所害,本王不忍娘娘凋零在这深宫,能帮定会帮。”皇甫瑾望着她的眉眼间染上了些哀色,好似感同深受一般。 “瑜王,何必将话说得这么虚伪做作呢!”年芊妩忽然讥讽一笑,不屑的回敬道。 帮她,不过是看中了她身后的势力,他就真的会心疼她吗? 皇甫瑾的脸色一僵,迅速阴沉了下去,“看来皇后娘娘比较喜欢直接谈交易” 他还以为这个条件于年芊妩而言,是最有诱惑的,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会以这种态度对他。 “本宫天生愚钝,怕不是一个很好的很做伙伴。”年芊妩的态度仍旧冷硬,丝毫不见一点的动容。 不是皇甫瑾的条件没有一点的诱惑力,而是她不想被任何利用,去做违背良心的坏事。 能离开深宫固然好,但她仍是不想为自己的自由去害人。 特别是,她听说这个瑜王和靖王为了争夺皇位,斗得那是一个你死我活,她便更加的不想插手这件事情了。 虽然绾绾已经不在了,但靖王毕竟是她爱的人,她不能帮忙,自然也是不会帮着别人去害他。 “看来皇后娘娘志不在出宫,而是太后之位了。”皇甫瑾嗤笑的嘲讽着,直接将她当成了贪慕权势的野心女人。 “瑜王就不怕这话传到皇上的耳中,定瑜王个大逆不道的罪名吗?”年芊妩丝毫不在乎他鄙夷的目光,神色仍旧淡淡的。 她行得端走得正,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自是没有必要畏惧任何人。 “看来本王今日是来错了”皇甫瑾站起身,唇角竟还能挂着淡淡的笑。 “那本宫就不送瑜王了”年芊妩明明眉眼带笑,一派和气,可是语气里却带着淡漠和梳理。 虽然皇位的争夺从来都是血流成河,但她还是无法与一个妄图兄弟相残的人合作。 即便,那也许会让自己的人生发生翻天覆地的转变,她亦不想。 她答应过哥哥,无乱在这深宫中待多久,她都不会变,不会让自己的双手染血,她定会说到做到。 靖王府,书房中 皇甫烨微闭着眼,靠在椅子上,静静听着暗卫汇报着关于她的消息。 末了,待暗卫汇报完毕后,他只是对跪在地中间的人摆摆手,始终并未说一句话。 其实,他只要知道她很平安便好…… 至于其他的,现在的他,没有资格去想。 皇上的病日益加重,他不能分心去做任何的事情,只有夺下了皇位,完成了母亲的遗愿,他才能去接她回来。 只是不知,那时的她,是否还愿意回到他的身边…… 若是她不愿,那他该怎么办?难道再强迫她一次? 他心下一阵刺痛,立刻收回了思绪,不敢再想。 这场皇位的争夺,必是惨烈的,他还有没有命活下来都不一定,又有什么资格想关于她的以后。 看了看外边的天色,他站起身,整了整衣袍,他唤来暗卫,扮作他,然后自己从书房的密道离开,去了城外的赫家大宅。 他到的时候,有一个人已经早就等在了那里,那便是年睿离。 没有人会想到,这两个早便失和的人,会聚在一起,共谋大事。 “末将见过王爷” “民妇见过王爷” 坐在大厅等候的秦姨和年睿离见他进门,恭敬的行礼。 “两位不必多礼”皇甫烨走过来,在副位上坐下,将主位留给秦姨,从头到位态度都甚是恭敬。 “你们聊吧!民妇去准备午膳。”秦姨识趣的退了下去,将空间留给两人。 “果真如王爷所料,瑜王找了爹爹,打算以家妹出宫为条件,换得年家的支持。”年睿离见他坐定,立刻将自己刚刚获得的消息说了出来。 “这是个不错的条件,年家应该答应。”皇甫烨大方一笑,真心的道。 “王爷这是何意?”年睿离脸色一沉,顿时有几分不悦。 他是真心的觉得他是帝王之才,能造福万民,才会效忠于他,他说出这样的话,简直是对他,对年家的侮辱。 “本王只是觉得愧对年家,毕竟皇后娘娘的事情……”皇甫烨苦笑着自责道。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在那样的事情后,年睿离还会不计前嫌的帮他。 “家妹的事情,末将的确是怪王爷的,但国事和家事又怎么可以混为一谈呢!再者,这事情若是没有人推波助澜,也不会发展到这一步。”年睿离正色道。 “倒是本王太过计较了”皇甫烨一笑,即已云淡风轻。 没错,真凤的谣言,的确是他传出的,他也的确想因此让皇甫瑾与年芊妩的婚事搁置,好让皇甫瑾失去年家这个好伙伴。 但之后,真凤被越传越神,怂恿那些民众跪在宫墙下的事情,皆不是他做的。 其实,不用想,他也能猜到是皇甫瑾做的。 皇甫瑾本身便不想娶年芊妩,这事情出来后,他正好借着此事脱身,又可以彻底的挑拨了他和年家的关系。 若不是之后皇甫瑾做的那些事情,他笃定皇帝不会册立年芊妩为后。 皇帝这么多年以来都不立后,为的是什么,他们都心知肚明。 若不是逼不得已,又怎么会让人占了他留给心爱女人的位置。 是以,既然年芊妩年轻貌美,入宫后,也一定不会被皇帝待见。 “若是王爷有朝一日大权在握,末将不敢要求皇上放家妹出宫,只希望皇上可以让她在后宫中无风无浪,一生温饱。”年睿离终是忍不住为妹妹说了话,他是个忠孝的人,自然会觉得这种话不该说,但妹妹就好比他的心头肉,他做不到不闻不问。 “你可以放心,瑜王能做到的,本王也定能做到。”皇甫烨郑重的承诺道。 后宫中,让一个人消失很容易,他又何不弥补了自己的错,又做个顺水人情呢! “末将替家妹谢过王爷了”年睿离一撩衣摆,便要跪下去,却被皇甫烨拉住,“不必多礼了,你可以不计前嫌的帮本王,这份大量,值得任何人尊重。” 年睿离也不再执着,坐回自己的位置,便与皇甫烨商讨起这几日朝中的大事来。 韩家村 安以墨看诊,霍凉染将他之前配好的药发下去,两人分工极好的忙碌着。 她出谷之前,还以为自己一回到尘世中,便会胡思乱想,但出来几日,又忙又累,她连想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更不用提胡思乱想了。 那些曾经以为会一直痛在心头的人与事,渐渐的被掩盖,变得模糊…… 她忽然间感悟了一个道理,放不下,便不放吧! 时间终是有一日磨灭记忆里的一切…… “姑娘,你相公真俊。”一个大妈领了药,看着她暧~昧的笑着说。 “大妈,他不是我相公,是我的小舅舅。”霍凉染对答如流,丝毫不见一点的羞涩。 谁若是每天都要被问几次这种问题,估计都羞涩不起来了。 “你亲舅舅?”那大妈有些惊讶的继续反问。 “不是”霍凉染态度极好的笑着回。 “我说呢!你们长得怎么这么不像呢!” “是不像,他生得比我‘好看’。”霍凉染故意加重“好看”两个字,让在一旁忙碌的安以墨尽数听入耳中,因为她知道,他很讨厌听别人说他“好看”。 果真,她的话才一落下,安以墨冰寒的视线便扫了过来,吓得刚刚还一脸笑意的大妈一哆嗦,连忙告辞。 “小舅舅,你的眼神好吓人,染儿好怕怕啊!”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