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素又笑了声:“你总是这样,每次狗急跳墙了,都要把我有妄想症的事搬出来。究竟我们俩,谁才有妄想症?杨兮,这么多年,你是不是每天晚上都要给自己洗脑,是不是特别怕忘记自己曾经说过的谎话,所以每天都要再说一遍,这样才能刻进骨子里? 可惜啊,杨兮,谎话不管说多久,它都不会变成真的。你就算宣告全世界我有病,那也只是你向全世界宣布的一个谎言。暂时没有人能揭穿,不代表始终没有人能揭穿。任何虚假的事情,都将有被揭穿的那天。 就像你今天送给老师的那件旗袍,只有我知道,那不是你亲手做的。你的双面绣是我教的,你有几斤几两,我比谁都清楚。你不如我,你也比谁都清楚。可我不会总拿什么精神病,什么妄想症来诋毁我的对手,我只会用实力打败她,把她踩到尘埃里。杨兮,你应该庆幸我不是真的有病,否则你连一个疯子都比不过,那该有多悲哀。” 安之素的语气很轻很淡,就像春风拂面,温柔又舒服。可是用词却又像一把尖锐的刀,字字珠玑。又像冬日里的寒风,寒冷又刺骨。 此时杨兮脸色煞白,宛如站立在寒风中的一朵白莲花,因为寒风无情的摧残而摇摇欲坠。她让你觉得,错的全是无情的寒风,她只不过是一朵白莲花,可怜的需要人来呵护。 “安之素,你不要以为伶牙俐齿,就能遮掩你是精神病的事实。你不要以为胡说八道,就能曲解事实。”杨兮好像快被安之素欺负哭了,红着眼睛,委屈至极。 安之素厌恶于她的这副嘴脸,也不想再和她争辩下去,她来的目的只是为了给关沛华贺寿,不过现在看来,她是不该来了。 “老师,抱歉,搅乱了您的寿宴。如果您不喜欢这幅四兽图,那我就拿回去好了。改日再给您补上其他的礼物,打扰了。”安之素吸了一口气,遮掩住眼底的难过,朝着关沛华告辞。 宋佳人为安之素感到不值,不过今天已经出了气,让杨兮出了丑,也没算白来一趟,索性就收起了四兽图,捡起地上的盒子装了回去。不要就不要,她们家之素的心血,才不要送给伤她心的人。 看到宋佳人把四兽图收了起来,懂行的人都替关沛华一阵肉疼。其实不管这是不是安之素亲手绣的,这样一幅绣图,都是有价无市的。 “这位小姐,既然关教授不收的吧,可否将其卖给我?” 正当宋佳人把盒子啪的一声合上时,一道淡漠如水的声音传入了安之素的耳畔。 安之素全身一颤,眸底一片惊讶。 宋佳人比安之素先转了身,视线里就多了一个高大冷峻的男子,长身如玉,周身仿佛萦绕着一层寒霜,让人不敢靠近。 男子一步步的朝着安之素走来,挡在前面的人自发自动的给他让路,他脚下踩着红地毯,身上穿着笔直得体的名贵西装,宋佳人一瞬间有种他是为了安之素而来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