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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头？


    夜寒曦怔了怔，心底莫名地涌起一股不知名的情愫。缓过神来，抬头狠瞪了鹤风一眼，这才让那廝闭上了嘴巴。


    只是他自己的心已经不平静了，勉强再吃了两口饭，丟下筷子，命人上茶。


    还好，没让他等太久。


    他这边一杯茶才喝上两口，小饭糰那如母般绝美的容顏，从门外的拐角处陡然出现。


    剎那间，好似行走在荒野中，转角突然遇见一株白梅。暖阳下，如此的纯净、清透明亮！


    “团团给父王请安！”小饭糰拱手屈身，毕恭毕敬地向夜寒曦行礼跪安！


    只要是他母妃嘱咐的，他都愿意努力去做，哪怕对眼前这个名义上的父王，有诸多的不认可。


    夜寒曦放下手中的杯盏，轻声说道，“起来吧！到父王跟前来！”


    这是他第一次用如此亲和的语气和孩子说话，千年不变的冰山脸，也有了几分暖色。


    小饭糰显然是被夜寒曦反常的举止怔住了，定定地看着他，不过很快，他就缓过神来。


    只见他慢慢地走到夜寒曦跟前去，在距离有两步之遥的地方站定，將手中的信纸和小药瓶双手呈上，礼貌却又疏离的说道，“这是母妃要团团交付给父王，母妃在书房等着给儿子授课，不知父王还有何吩咐？”


    “你母妃要亲自爲你授课？”夜寒曦假装很意外，得到小饭糰肯定的回答。


    这才从他手上接过去东西放置在木桌上，隨即又端起杯盏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你是本王的儿子，文韜武略，一样都不能比其他贵门子弟逊色。父王给你请的夫子，可是当今太傅。太子的老师，也曾是父王的老师，何以会输给你母妃？”


    小饭糰闻言拱手诚恳地向夜寒曦赔了个不是，表示自己並没有看低太傅的意思。


    只是认爲，自己生性愚钝，不及太子和父王聪慧，怕气到太傅他老人家，也怕给战王府丟脸，所以还是由母妃亲自教导爲好。


    小东西说完还不忘偷偷看一眼夜寒曦脸上的神色，適才听他的语气，似乎也没有很生气的样子，自己这样解释，应该可行吧？


    夜寒曦假装看不见小东西眼裏闪烁的那点小聪明，问道，“你母妃可有严格给你规定，每日学习和习武的时间？先学什么，后学什么，可都有章法约束？”


    小饭糰听完心裏暗自得意，脸上却不敢有多余的表情，轻轻应了声，有。末了从袖袍中取出一张学习计划表，双手呈上！


    待夜寒曦接过去时，缓缓抬起胸膛，下巴也略微抬高了几分，他心裏的那点得瑟，全都被脸上的小表情给暴露出来了！


    鹤风瞧那小子得瑟样儿，慢慢挪动着步伐，来到夜寒曦身后，藉机瞄了眼计划表。


    这一看不要紧，险些惊掉眼珠子，他家王妃是有多大的能耐，敢写出这般狂傲的话语来？


    除去天盛的语言不说，另外还懂三个国度的语言？还把字符写得这般该死的飘逸，赏心悦目！


    这样还不够，再往下看，什么叫枪法、综合格斗、心理学、美学……


    乖乖，这都是些什么啊！他不懂哇！


    隨即將视线落在自家主子脸上，心裏稍稍平稳了些，瞧主上那眼神，好像他也不太懂！


    不过事情好点有些严重了！


    王妃若真是这般罕见的奇才，那最好是站在主上这边，否则的话……


    鹤风慌忙收回目光，不敢再往下臆测，因爲夜寒曦已经將计划表合上，如刀刃般冰冷的眸光往他身上投射过来了……


    夜寒曦將手上的纸张递还给小饭糰，强装出淡定，目光带着几分质疑，问道，“这真是你母妃亲手所写？”


    小饭糰点头如捣蒜，一边收起计划表，一边说道，“若是父王没有別得吩咐，那团团这便告退。母妃说了，若是迟到，亦或者是不上心学习，她会惩罚儿子的！”


    “嗯，去吧！”夜寒曦也不爲难孩子，扬手让他告退！


    小饭糰如临大赦，一溜烟跑出暖阁，那速度堪比闪电。不知道是着急想去尝试新鲜的东西，还是害怕夜寒曦？


    被小东西这么一掺和，鹤风差点忘了正事，连忙拱手道，“主上，我们该进宫了，別叫皇上久等了！”


    夜寒曦拿起信纸快速浏览了一遍，隨即拾起桌面上的小药瓶，嘴角边有了一丝笑容。缓缓站起身，將小药瓶藏於袖袍之中，信纸隨即烧燬，大步走出暖阁。


    “不急！本王先去看看，那位了不起的教书先生，是否真得有那样的真才实学？本王的儿子，可別叫她给教坏了！”


    鹤风闻言杵在原地，守着主子大步流星的背影，忍不住摇头嘆气。


    他早就看出来了，这样的王妃，早晚会让王爷上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