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又因为他脖子上的肥ròu太多,扬起头很费劲,看清了我的脸之后,他吓得后退了几步,咣当一下撞到了门上,被门槛绊倒向后倒去。 我眼疾手快地拽住了他的裤腰带,开玩笑这么一个穿着如此富贵的老头,在我家门口受伤我得赔多少钱。 三寸那家伙最近跟我隔阂较深,从丰臣秀吉那拿到金子一两没分给我全装进了自己的腰包,气得我牙痒痒的可是就是没办法。 他直接过来一句——那些金子就顶我以前的食宿费了。 他以为他家是金子做的吗?又不是皇宫,哪来的那么多收费。五五分都便宜他了,当时在场的有我、他和一期一振,所以应该是平均分成十份儿,每人三份。多出来的一份,供我们日常食宿,六份是我和一期一振的,就等于是我的。 “老头,你是离家出走了还是被儿媳妇赶出来的?没地方可去,也不要在我家门前晃悠,你刚才是故意摔倒的吧?是不是想碰瓷儿?我告诉你,我的兜里比脸还干净,你想在我这儿骗钱门都没有。赶紧自动走人,别逼我发火。”见他是个老人家我好心好意劝他。 老头惊魂未定,站好之后气势又上来了,“老夫乃是……” 我不耐烦地挥手,“行了行了,我不想知道你是谁,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我没发火之前赶紧走人。” “信长啊,你在门口摆什么谱呢,我这个主人还没有发话,你个客人都是做起主人的主来了。”三寸慢悠悠地从门里出来,还拉长调子学贵族猪猡的口吻说。 三寸拿着锡杖戴着斗笠,像个得道高僧,笑容可掬的走到老头面前,右手放在人中前念了声法号,“不知道阁下到我家门前有何贵干啊。” “我是来找信长的。”说完看一下我 ,目露追忆之色,“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熟人? “你是谁?我们认识?” 老头沉痛的看着我,握住我的手,他的个头只到我胸口,老态龙钟,“你忘了、忘了,我是你最好的兄弟,最坚固的盟友,竹千代啊。现在,我是德川家康。” 他看起来特别的情真意切,我都差点信他真是我最好的兄弟,最坚固的盟友。但是根据麻衣神相所述,桶狭间战后和我结为清州同盟的老头,看面相不仅寿命延长熬死了我和秀吉,还是晚年大富大贵的面相,说不定死后还能成神。妥妥福禄寿齐全。 德川家康在门口跟我絮叨了,“我被送到尾张国当人质,和你结下了不解之缘,你还告诉我终有一日我会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最终得到天下。” 说的我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没错,确认过措辞,是我写的。 “那个时候我叫做竹千代。” 日本人总是改名字,神烦。 我:“你是德川家康啊,和秀吉作对的那个?” 德川家康一听这番话,心里叫了声糟糕,信长出现在哪儿不好为什么偏偏到了大阪城。没几天就被丰臣秀吉那个老杂毛认出来了,想必没少跟信长说他的坏话,那猴子从前就狡诈阴险的很。 想到这他语气越发恳切了,“丰臣秀吉不能信任。” 我又不是脑子被驴踢了,怎么会相信丰臣秀吉呢,只是他暂时没打算动我,敌不动,我不动。静观其变为好。 “你是德川家康大人你这么来到大阪城很危险啊,这里到处都是丰臣秀吉阁下耳目。” “他不敢动我。”德川家康笑容满面的跟三寸han暄,“想必你就是三寸法师。” 三寸又惊又喜,“您听说过我?” “法师可是个名人啊。你母亲小的时候我还见过她。” 德川家康熟练地套交情。 三寸难得懵了,“我母亲,你认识我母亲?” 德川家康点点头,“没错,你的母亲是阴阳道第一家族安倍晴明之后。” 三寸老妈来历居然这么大,三寸连他妈是谁都不知道,想必当初肯定是私奔出来的。 三寸说过他老父是个野和尚,靠招摇撞骗为生,他手上的风穴挺唬人,有什么小妖怪把风穴一打开,干净利落的收走,就能骗到一大笔钱,要不然也不可能置办下如此庞大的家业。 只是子孙不孝,三寸其人懒得经营,立志想当花天酒地的废物。 他老爹过世的时候,他们家还挺富裕,田地是雇人耕种,还有仆人、婢女管家,可我来时整座庙里就他自己,管家是最后走的,走之前还搬走了最后一个鎏金佛像。 我一点儿都不想招呼德川家康,可是三寸眼睛都冒光了,仿佛在看一个移动的大金矿。 “德川大人,快快请进德川大人,小庙简陋,您说您来之前怎么就不怕手下人通知一声,家里现在连招待的点心都没有,怠慢,怠慢。实在是万分惶恐。” 我看着三寸那副恨不得跪下给德川家康舔鞋子的嘴脸心里就一阵不爽。我的地位可比德川家康要高多了,平日里也没见你这么鞍前马后的伺候我。 “哎,我家门槛当初量的时候就做的太高了,没少绊人脚。我在这住了二十几年,平日里进进出出的也没少摔着。今天我就抽空把门槛铲平,以后,您随时来。” 狗腿呀,实在是太狗腿了。 三寸好歹也是我的手下,这么巴结另一个人十分让我没面子我。 我咳嗽了一声,家康笑眯眯的说,“既然法师盛情相邀,那么我就却之不恭了。” 说着这两个人相携着进去,反倒把我撇在了后头。 “家康大人。”栀子小姐看到了德川家康立刻跪拜。 “栀子,你怎么在这里。” “丰臣秀吉将我赎出花屋送给了信长大人。” “胡闹,信长大人和归蝶夫人的感情他难道不知道,简直胡闹!”说完正色道,“秀吉的鲁莽之举给您添麻烦了,您放心,我走的时候会把栀子一起带走。” 不、不要啊! 我忙给栀子使眼色,快说你是自愿留下来的。 可栀子和我心意根本不通,“是,家康大人。” 饭桌上,我对德川家康冷言冷语。 “难道信长大人舍不得栀子小姐?”胖老头家康随口问道,“您对归蝶夫人可是情深义重啊。” 你老是归蝶归蝶的,她是谁啊我根本不认识。 一期一振:“信长大人,今天的饭菜如何,我并不擅长做饭菜。” “哼……” 德川家康:“你叫一期一振?” “是。” “是刀的名字吧?” “是。” “信长取的吗?” 一期一振看了我一眼,“是。” “话真少呢。” 一期一振对德川家康的态度我很满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德川家康走时三寸狗腿地把跟了他家百多年的门槛劈了,老畜生牵着栀子小姐坐上了马车。 看着她远远离去,我的心下起了雨。 德川家康刚走,秀吉就来了,他恐怕早就到了附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