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扯扯我的衣袖,话里居然带了点撒娇的意味,「去嘛,我有东西想给你来着。」 他一双眼睛生得极好,天生带了上扬的明朗,任是无情也动人,更别说脉脉地望着一个人。 我的心往下塌了一块,移开视线,觉得有些头疼:「我爷爷昨天还说让我带你去家里吃饭呢,到时候再给吧。」 爷爷最近的意思越来越明显了,经常聊起旧事,谈起过去和顾爷爷的情谊便会提到我和顾沂川的「娃娃亲」,他说:「顾小子从小就喜欢我的那个玉扳指,爷爷还等着有天能够给他呢。」 念及此处我瞟了顾沂川一眼:「不要在爷爷面前乱说话。」 「我知道,听你的。」顾沂川无奈,他伸手想为我把额前垂下的头发撩到耳后,被我避开。 他便没有再进一步,可手却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嗓音微哑:「是因为他么?」 「?」我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猝不及防地撞上了易燃的目光。 他的眼神像温柔的泉水,可撇开水面雾气,露出的是无法掩饰的疲惫和脆弱。 我有段时间没见到易燃了,他告诉我自己要出国一段时间,然后就变成了不常联系的状态,直到他现在没有预告忽然回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在易燃面前,我总是会有些莫名的心虚。 「刚才。」他补了一句,「一下飞机,就来找你了。」 我更心虚了:「外面冷吗,要不要喝热水?」 他嗯了一声,走上台阶,对顾沂川点点头算作打招呼,然后递给我一个纸袋:「你之前想要的,给你带回来了。」 袋子里是一个精致的首饰盒,里面躺着一条项链。 这是欧洲一家私人首饰店的货,里面有许多宝石,由客人亲自选材亲自设计,然后和工匠一起镶嵌,深受一些情侣的喜爱,他们会一起去店里完成独一无二的首饰作为爱情的见证。 我之前订了一颗红宝石一直没空去做,和易燃提过一嘴让他碰上了带回来,没想到他还记得。 「正好去了那个城市,就去替你拿回来了。」易燃解释,忽然他又笑了,带着自嘲补充,「如果你不介意这是我做的话。」 我的呼吸滞住,心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又酸又涩。 可易燃毕竟是易燃,他到底没让我难堪,摸摸我的头,笑了: 「应该不介意的吧,毕竟我是哥哥啊。」 一如最初。 ? 就在我们都沉默的时候,我妈给我打来了电话,我刚接通,她的声音就透过手机传了出来:「相亲会时间订了啊,就周六,你好好准备着吧。」 我还没来得及拒绝她,她就火速挂了电话。 易燃缓缓侧头看向我:「什么相亲会?」 我:「……」 顾沂川在旁边补刀:「哦,原来你不知道啊。」 「你不说话会死吗?」我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易燃笑了笑:「予白如果本来就不想参加的话,不告诉我也没关系的。」 我连忙点头:「对,我就是一点都不想参加。」 顾沂川揽住我肩膀:「那你现在就内定我,我和阿姨说这玩意不办了。」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我爸妈胡闹,你也跟着胡闹?」 顾沂川耸耸肩,往前一步挡在我和易燃中间与他对视:「那我们周六见?」 易燃没有说话,我知道他是不可能去有我妈妈在的场合的,为了避免他尴尬,我插嘴道:「不如去吃晚饭吧,我请客。」 「好哎,老板咱们去哪儿吃?」陈默人未到声先行。 我没想到他也在店里,只听见他欢快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咱们的赌局还算不算数,你不是说没追上江曜请客吃大餐么?」 他的嘴太快了,我根本来不及截他的话头。 「?」顾沂川愣住,说话间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这个江曜又是谁?」 我:「……」 易燃轻描淡写:「哦,原来你不知道啊。」 顾沂川:「……」 我:「……」 咱就是说有必要这么记仇吗?! 等陈默披上外套走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我们之间的气氛诡异极了。他顶着我杀人的眼神后退两步,讪笑:「那什么,不吃了不吃了,我今天轮休,先走。」 「别不吃啊兄弟,我请客,你给我好好说说这个江曜是怎么回事。」顾沂川搭上陈默的肩膀,半拉半拖地把他架走了。 留下我和易燃双双沉默。 而这时我收到了江曜室友的短信:「系花向江曜表白了。」? 备案号:yx01gew32zxpldkwn 知乎盐选 | 过客·下 这时我收到了江曜室友的短信:「系花向江曜表白了。」? 很久之前我问江曜拿到了他室友的联系方式,理由是要时刻掌握敌情,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