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 我这可是第一次来这里,要是知道那不有鬼了。 上官斩点点头,说:“你的反应倒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也是醉了,他到底急不急着救女儿啊,还有功夫跟我这卖关子。 于是我问道:“上官斩,有话就直说,从你的面色来推断,想必那五号院不是什么太平之地,你多耽搁一分,你女儿就多一分危险。” 闻言,上官斩面色一紧,赶紧进入正题:“五号院其实是个鬼宅,据说曾有大能因身受重伤而死于院内。之后人们就流传说里面一定有重宝,可是一连进入数支人马,最后竟没有一人活着出来。而后人们再从那里经过,时不时的会听到一些哀嚎,其中有些声音像极了进去寻宝的那帮人。” “我靠,怪不得你让我去呢,这分明是让我去送死嘛。”我盯着上官斩,愤愤叫道。 “小兄弟此言差矣。实属我们其他人毫无办法呐。”上官斩一脸无奈。 我心说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看向上官斩,他会意的点了点头,说:“再后来那五号院竟然神秘失踪了,从此原本的‘龙虎十五局’被破,无奈转为现在的‘飘零十四家’。” 上官斩的话我听的不是很明白,好在旁边的张青及时为我解释道:“‘龙虎十五局’本是就近一带最好的风水局,若不是缺失了其中的一局,如今的天灵之气怕是还能充裕上十数倍。” 我不清楚张青描绘的是怎样一番景象,但从他炙热的眼神里可以看出,那所谓的“龙虎十五局”绝对不可小觑。 “那这后来的‘飘零十四家’呢?”我看向张青。 结果他苦笑一声道:“这只不过是后来此地中人的一种自嘲罢了。” 我不禁哑然。 接着我问上官斩五号院为什么又会出现? 结果他用宽厚的手掌搔了搔头,一脸无奈地说他也不清楚。 我无语了,什么都不知道,还故作神秘。就凭这,我也不可能贸然去救她女儿啊。一个不好,没准连我也得消失在诡秘的五号院。 我好半天没吱声,这让上官斩多少有些发慌。 他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踌躇半天,还是硬着头皮朝我说道:“小兄弟,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其实并不是五号院消失了,它一直都在那,只不过是我们常人再也看不到它,无法进入罢了。现在只有你能看到五号院并进去,所以眼下只有你能救我女儿啦。” 很难想象,上官斩这个粗实的汉子竟在我眼皮子底下抹起眼泪。 看他情真意切的模样,并不像演的,所以我犹豫了一会儿,点头答应了。 顿时,上官斩像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破涕为笑。 我简单收拾了下,从张青那里搞了些纸符、铜钱,毅然决然地走向了他们看不到的五号院。 我轻轻推门,伴随吱呀的声响,五号院的漆木门缓缓打开了。 和我居住的二号院不同,五号院看起来少说得有十个二号院那么大。 我四下瞅了瞅,院子周围一尘不染,不知道是有人在每天打扫,还是…… 忽然一阵风刮过,我清晰的看到它所过之处,荡起一阵阵的小风旋儿,而在其中则是一些石子、枯草、碎屑…… 难道这里每天都是这样打扫的? 我很震惊,但先找到上官瞳要紧,所以我不再停留,开始一间挨一间的找寻起来。 很快,我就发现,这五号院俨然就是一个缩小版的“龙虎十五局”。 怪不得这里异象迭起,看来当初那帮人全部成了这翻版的“龙虎十五局”的牺牲品。 至于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极有可能就是那个传闻重伤身亡于此的大能。 虽然我也只是推测,但是凭我一路而来的所见所闻,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 突然,一声轻叹从我的背后响起,我警觉地回过身,却空无一人。 “是谁?出来吧!”我冲着空气大声喊道。 我可不认为刚刚是我幻听了。 叹息声再次响起,但它杂冗的程度让我分不清究竟来自何处。 “哼!你不出来我也能猜到,你就是当初那位身死于此的人吧。”我稳操胜券。 但是那个声音并没有回应我。 片刻后,数道各不相同的嘶喊声此起彼伏,其中有男有女。 不会是曾经进过五号院的那帮人吧?它为什么要给我听这些,难道是想以此吓退我吗? 我心里犹疑不定,而就在这时候,一道熟悉的女声蓦然从我的正前方传出。 是上官瞳! 我当下三步并作两步,如同一支离弦的箭,急速朝声音的来源赶去。 可惜,等我赶到那里的时候,上官瞳的声音又从我左侧传来。 我赶紧调转脚步,朝我的左侧方向跑去。 可是依旧没有看到上官瞳的身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开始有点发慌,我很不喜欢这种被别人掌控,耍的团团转的感觉。但我一时半会儿又无能为力。 我不敢懈怠,这鬼地方越来越诡异了。就像我之前跟上官斩说的那般,多待一分就多一分危险。 思来想去,我准备还是用最笨也是最有效的办法,继续挨间寻找,希望能够尽快找到上官瞳,并带着她离开。 不过往往事与愿违,就当我满怀期待的将要打开最后一间房子时,我却发现我的身体不听使唤了。 更准确点说,是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了。 我不敢大意,赶紧快速诵念起六丁六甲护身咒。 “丁丑延我寿,丁亥拘我魂。丁酉制我魄,丁卯度我厄。甲子护我身,甲戌保我形。甲申镇我灵,甲寅育我真。急急如律令!” 尽管我现在双手无法动弹,掐捏不了法决,但聊胜于无。 “咔吧咔吧” 忽然,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向我包围。虽然骨裂声并不是我发出的,但还是听的我头皮发麻,有意无意的就往自己身上联想。 渐渐的,这种错觉越发强烈就犹如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