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茶馆也没有什么人,这个地方很适合抢劫,但我想再等等,看看有没有更好的机会。 这胖子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但是走路脚步有些快,可能是有目标要去的。 这个时间点…… 我猛然想到,现在才13点,这种打扮很像那些搞工程的人,这个时间,脚步匆匆,跟回家应该没有关系。 如果他是要去什么营业场所的话,比如去茶楼跟什么人会面谈生意…… 那就很难动手了,我急了起来,不能让到手的目标跑掉。 我迅速跑进旁边的小巷子里,在一辆汽车后面把衣服换上,口罩带了起来。 胖子还没有走远,我加快了脚步,跟紧了一些。 现在我和他的距离不过两三米,那胖子只顾着走,刚刚经过了几家茶馆。 我紧张地冒汗,就怕他突然走进一家茶馆里,那就麻烦了。 忽然,他停了下来,是银行旁边的取款机,全款机很简陋,外面有一块广告牌把取款机挡了起来。 四周没有人,但头上有两个摄像头,毕竟带得有口罩,只要看不见脸就行了,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不动声色,悄悄地靠近取款机外面的广告牌,深吸了一口气。 我正准备走进去,突然想起来,这里是取款机,他来这里,当然是取钱。 我为什么不等他取完钱再上去呢?这样的话,取出的钱跟金链都能到手。 我兴奋地颤抖起来,站在广告牌前听着取款机的动静。 “请拔出您的银行卡……”有了!听到里面取款机的提示音,我立刻拔出枪走了进去。 “别动。”我把枪口对准了正在往钱包装钱的胖子。 “啊!”那胖子吓的叫了出来,嘴张地能放进一个拳头。 “别叫,否则我马上就开枪。”我把声音又压低了一些,枪头顶到了他的额头上。 “你是谁的人?”胖子举起手,突然看着我问道。 “再废话我就开枪,把金链给我。”我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看着胖子说道,枪口又顶了顶他的额头。 胖子连忙哆哆嗦嗦地摘下金链,脸上的肥肉颤抖着。 “钱包,所有的钱,给我。”没想到那么容易,我缓缓吸了一口气,把金链揣进裤兜里,瞪着他继续说道。 胖子把钱包里的钱都抽了出来,我用余光一瞟,厚厚的一沓,约莫近万。 把钱揣进风衣内袋,我又拿出风衣口袋里的另一副口罩,塞进了他的嘴里。 摄像头显然已经可以看到这里的情况,银行如果有保安也该出来了。 我朝他狠狠踹了一脚,疯狂地朝放衣服的小巷子走去。 没想到会这样顺利,那胖子没有追过来,也没有喊叫,银行里似乎也没有人出来。 我拿起放在车下的衣服,一边往巷子深处小跑,一边把风衣里的钱和金链放进冲锋衣里。 巷子里都是住户,空无一人。 我找了个角落迅速换好了衣服,把黑色风衣和摘下的口罩塞进一个下水道口,随后径直往外面街上的一家理发店走去。 我想到刚才没有戴帽子,我的头发已经过额了,剃个平头的话,看上去就是两个人,即使调监控,我也改头换面了。 这一切太突然,想到有了那么多钱,更加的激动,一双腿也微微地颤抖起来。 “理发。”我深吸了一口气,走进理发店,用沉重的嗓音掩饰我的兴奋。 “怎么理啊?”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过来。 “平头吧,热得很。”我坐上椅子,看了看镜子里满头大汗的自己,笑了笑道。 “外地来的?面生。”女人看了看镜子里的我,笑着问道。 “嗯,刚过来这边,帮朋友做生意。”我垂下了头,叹了口气,接着又道:“现在生意难做啊。” “是啊。”女人笑了笑,开始剪了。 我缓缓呼出一口气,人一旦做了亏心事,说句话也总感觉自己鬼鬼祟祟。 说谎更是如此,一旦有了一个谎言,不知道还得说多少谎话才能圆上,这一切的前提还得是不脸红心跳。 理完发我险些认不出自己来,果然完全变了一个人,看上去也精神了不少,毕竟从前一直没有剃过平头。 我笑着冲那女人点点头,掏出钱包给了钱。 首先还是先回医院,虽然顺利的过份,但还是小心为上,看看有多少钱,先把思凡在医院的费用交齐。 我躲在医院厕所里,把那沓钱拿了出来,数了数,竟然刚好一万。 我几乎要笑出来,没想到光是现金就有一万了,那金链沉甸甸的,少说也能换一万。 如今有了这么多钱,思凡那边肯定是够了,剩余的钱还足够我们回去,毕竟还是要找到孙西岐。 现在洋洋、秦叔、王勇一个接一个都死了,孙西岐是最初把我们带入黄雀计划的人。 即使孙西岐没有参与后面的活动,也肯定知道不少内幕,也说不定可以解释我目前遇到的这一切大概是怎么回事。 住院费一次性交了半个月,一千多一点,加上手术和医药的钱,总共八千多,手里还有一千多的现金。 “哎呀,大哥咋把头发给理了。”小凤站起来看我半晌,笑着又说:“险些认不出你。” “刚好看到有理发店。”我摸了摸一脸错愕的秦小桃的头笑道:“不认识叔叔了?” 秦小桃笑了起来。 “吃了几口,又睡了。”小凤见我看着思凡,搬过来一把凳子,笑道。 我在凳子上,搓起脸来,那股兴奋而紧张的劲还没有缓下去。 现在只能等思凡的腿好起来再走了,即便我急于见到孙西岐,却不能置这每次紧要关头救我性命的亲密女人不管。 “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我看着小凤问道。 “就说让好好休息,一直催钱。”小凤撇撇嘴道。 “噢,钱我已经交了。”我看着思凡紧闭的双眼,说道。 真想不通她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酒精没用,当时没有跟我说,短短两天,伤口就恶化成这样。 “唉~”我想地心闷,叹出一口气。 “噢……”小凤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哥你可真有钱。”过了半晌,小凤莫名其妙地蹦出一句话,奇怪的话。 “找朋友借的。”我朝小凤笑道。 小凤说的话让我感觉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或许是刚才太紧张了。